不管江二老爺心裡多堵的慌,反正,林靖陽是靠著自己贏得了江家人的認同,時不時的就能上門拜訪一番。他一個武將,經常來一個文官家裡拜訪,沒多久,他想求娶江家女兒的訊息就傳出來了。
江家的人是不正面承認,也不否認,不管誰問起來,只管打哈哈就行了。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江俊明要參加春闈,江家上上下下都為這個忙碌起來了。抓心撓肝的等了九天,終於將人從貢院接出來,然後又是抓心撓肝的等了一個月,四月份了,終於等到了放榜。
江俊明的成績不好不壞,二甲中間,能混個縣令噹噹。不過,再次之前,得先成親。兩邊早就交換了信物了,也定好了吉日,放榜不到一個月,江家就舉辦了婚禮。
從此,江俊明也是成了家的人了。他自己不想在京城待著,江大老爺就幫他謀了個外放的官職,雖然只是個六品的知縣,但幹個兩三年,回來就能升官加薪了。
江俊明一走,江家少了一個人,氣氛就有些低落了,大家夥兒都覺得有些太安靜了,又正好趕上德哥兒去上學,白天就只剩下幾個女眷,所以,一接到三王府的帖子,老太太立馬就帶著全家出動了。
江婧嫻本來是不怎麼喜歡這種場面的,但架不住江婧慧唸叨,江婧慧的婚期是定在明年,今年再不出來玩兒,明年開始做嫁妝了就沒機會了。
“聽說三王府的一池子荷花是十分漂亮的,咱們到時候多看看。”江婧嫻嘀嘀咕咕的唸叨著:“對了,楊婷最近找你了沒有?楊悅馬上也要成親了,不知道這次她會不會去。”
“去的吧,還有那個徐欣然也要去。”江婧嫻不確定的說道,徐欣然過了孝期了,楊家人都很厚道,時常讓自家女兒帶她出門走走。在楊家姐妹的薰陶下,現在徐欣然也不會動不動就哭了,但那性子也沒改掉多少,還是柔柔弱弱的。跟個小白兔一樣,江婧嫻都懷疑她能不能壓得住自己的丫鬟。
江婧慧倒是不在意:“人各有命,反正楊家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她要是站不起來,楊家也沒辦法對不對?再說了,楊家出來的丫鬟也是有分寸的,應該不會做出欺主的事情來。”
“哎,楊婷楊婷,這裡。”說著話,就看見楊婷帶著楊悅過來了,後面跟著徐欣然,江婧慧趕緊招手,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啦一個小姑娘,見江婧慧招手,就忍不住哼了一聲:“還是大家閨秀呢,也不嫌丟人。”
江婧慧皺眉,正要開口,江婧嫻就慢吞吞的說道:“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
江婧慧嗤笑了一聲,也不搭理那小姑娘了,轉身和楊婷說話:“我剛才還在說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來呢,幾天不見,悅悅你越來越好看了。”
楊悅笑嘻嘻的道謝,拉了徐欣然在自己身邊坐下:“慧姐姐,你身上的荷包很好看啊,這個花樣是剛出來的嗎?你自己畫的嗎?”
“嗯,前兩天我們家的花兒不是開了嗎?我照著畫的,你要是喜歡,這個就送給你了。”一個荷包而已,也不是很值錢,江婧慧扯下來塞到楊悅手裡,楊悅也沒推辭,比劃了兩下,拴在自己裙子上,然後塞給江婧慧一個小瓷盒:“我自己做的胭脂,本來是打算送到你們府上的,後來想著今兒應該能見到,就直接帶過來的。”
“真的?天哪,我太喜歡你做的胭脂了,又香又滑。”江婧慧很是驚喜,楊悅擺擺手,伸手指了指徐欣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欣然出了很大力氣的,是她自己配的方子,我不過是出力弄了點兒花瓣之類的東西,算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
徐欣然很羞澀的笑了笑,聲音軟軟,有點兒沒吃飽飯的感覺:“多虧了悅悅幫忙呢,要不然我可弄不出來,方子什麼的,都是古書上找來的,我可不敢居功。”
“說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不許推辭了。”楊悅說了一句,徐欣然趕忙點頭,不敢再出聲了,楊悅無奈的扶額:“不是在訓你啊,又不是外人,我開個玩笑,你說回來不就行了嗎?”
徐欣然有些茫然:“啊,我知道是在開玩笑啊。”
楊婷攤手:“看見了吧,不光是性子軟,還不會說話。”
江婧慧姐妹倆對這場景早就習慣了,一個拉了楊婷嘀嘀咕咕的說小姐妹之間的悄悄話,兩個人都快要成親了,有些心事是不能對親姐妹說的。
比如說,好奇一下男人長什麼樣子……
“婧嫻,我帶了糖果!”沒多久,徐甜甜也找了過來,從荷包裡掏出來一個紙包,一人分一顆糖果,然後嘀嘀咕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