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說,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林靖陽一邊扶著江婧嫻在屋子裡轉圈,一邊絮絮叨叨的和她說話,這兩天外面下雨,他回來的就有些早,正好江婧嫻也不能出門散步,兩個人就在屋子裡走走。
江婧嫻側頭看他:“怎麼,石先生幫了很大的忙嗎?”
“嗯,這次的事情,若不是石先生,按部就班的走,估計至少還得一年。”林靖陽笑著說道:“不管那些東洋人的身份,只說是倭寇,殺了二百來人,那些士兵,也都有理由得封賞了,現下,百戶所長已經有三四個了,平將軍也不好再讓人只呆在船上訓練了。”
好歹是個指揮使,手下又有人,又有本事,平將軍哪兒真能將林靖陽一直當成小兵來訓練。只這次的功勞,足夠林靖陽點名要人看,換句話說,之前林靖陽在船上,就只是個小士兵,雖然沒人幹指揮他,但同樣也沒人搭理他。現在他在船上,地位雖然還比不上平將軍的副將,但副將下面的,已經不敢駁了林靖陽的命令了。
再者,林靖陽這一手,也算是開啟了指揮使衙門的局面,給首先投靠過來的一批人一條明路,給搖擺不定的人一個訊號,給還觀望著的人們一個動搖的理由。
當兵是為了什麼?一是保家衛國,二是吃飽穿暖,三是出人頭地。林靖陽有本事,能給他們帶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自然也就願意跟著林靖陽。
“那你可得多謝謝石先生了。”江婧嫻笑著說道,林靖陽點頭:“那是自然,這次的功勞,我回頭寫摺子的時候,定會寫上的,石先生可不光是這點兒本事,這次的事情,我之前請石先生幫忙查探,石先生已經打探出來一些眉目了。”
書生嘛,一向都是很能幹的,林靖陽打探什麼事情,都是很費勁兒的,要有證據要有證人要有時間,可石先生運籌帷幄,自己在書局裡閒坐兩天,就能分析出來好幾條線索,然後揉捏在一起,就能串成一條線了。
“一會兒我去指揮使衙門那邊,你在家好好待著,有什麼想吃的想玩兒的,儘管讓人去弄。”林靖陽低頭親親江婧嫻的額頭:“可別虧待你和肚子裡的孩子。”
江婧嫻忍不住笑:“你什麼時候見我虧待過我和孩子?放心的去吧,對了,中午回不回來吃飯?”
“不回來了,我想著,石先生幫了我如此大的忙,想請石先生到酒樓用飯。”林靖陽笑著說道,江婧嫻點頭:“這是應該的,那你去吧,對了,身上的銀子夠用嗎?”
“夠用。”再次親親自家媳婦兒的額頭,讓人拿了蓑衣,不緊不慢的出了門,直奔指揮使衙門。這衙門還是之前曹知府幫忙建造起來的,林靖陽一開始是打算建好之後就搬進來的。但還沒來得及,就發生了海上倭寇那事兒,再加上江婧嫻有了身孕,也不是搬家的好時候,就耽誤了下來。
只是,雖然人沒搬進來,但這會兒指揮使衙門也已經有了人氣了,那些親衛們,還有已經換了編制的指揮使衙門士兵們,都已經開始往這邊駐紮了。
剛進門沒多久,就有親衛帶了石先生進來,石先生正打算行禮,林靖陽眼明手快,趕緊將人扶住了:“先生,何必多禮?我敬先生是人才,想請先生當軍師,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石先生嘴角抽了抽,這段時間但凡見面,這個林將軍就要將這句話拿出來問一遍,不管自己拒絕多少次,實在是,百折不撓。石先生也當真沒想過要答應,首先呢,就是三顧茅廬也得看情況,臥龍先生那會兒天下四分五裂,可現今天下太平,他又不傻,不打仗什麼的,要軍師有什麼用?
再者,他也不追求功名利祿,就喜歡閒暇時候看個話本,喝點兒小酒,聽個小曲兒,開個書局餓不死,這日子美的沒邊兒了,何必去當個軍師勞心勞力的,說不定哪天就功高震主了呢?
“林將軍……”石先生剛開口,林靖陽已經察言觀色完畢,知道這下一句大概是拒絕了,不等石先生說完,迅速岔開話題:“對了,之前那些忍者的事情,先生可有頭緒了?”
實在不行呢,軍師不強求了,以後自己有什麼事情了,只管求上門去就行了,石先生不像是個鐵石心腸的,雖然不愛勞心勞力,但真遇上事兒了也願意伸手,不就差個名頭嗎?人家不要,自己也彆強求了。
石先生再次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看一眼林靖陽,但還是順勢跟著轉了話題:“東洋那邊,忍者也分派系,就好像咱們這邊的江湖門派一樣,據聞東洋最出名的忍術家族有兩個,一個是向佐家族,一個是木邊家族……”
林靖陽恍然大悟:“所以,就是內鬥,輸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