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一等一的,金絲能吹的和頭髮絲一樣,然後織成花兒,別提多好看了。”
“現下看來,你是去不成了,那就只好我自己去了。”曹夫人笑眯眯的說道,江婧嫻有些歉意:“我是很想陪著曹夫人一起去的,只是,我這兩天,都有些犯困,一逮到機會就睜不開眼睛,所以,真是對不住了。”
曹夫人擺擺手:“哪兒用得著說對不住,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啊,有了身子就好好養著,生兒育女才是最重要的。”想了想,壓低了聲音:“按說這話不該我說,只是,我瞧著你父母長輩也都不在身邊,也就提點你一兩句,平將軍這人啊,最是不講究……”
說著,就皺了皺眉,嘆口氣:“背後說人這事兒,我真有些羞於開口,只是咱們倆感情好,我當初一見你,就覺得你該是我妹妹的,再者,這事兒也不是什麼機密事兒,你稍微找人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
江婧嫻還是好奇:“什麼事兒?”
“平將軍這人吧,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曹夫人又頓了頓,很是為難,半天才擠出兩個字:“好色,你可知道他府裡現在主事兒的是哪個?”
“不是平夫人嗎?”江婧嫻好奇,當家做主的,不是主母能是誰?但問完瞬間就明白了,要真是主母,今兒曹夫人也沒必要開口了。果然,下一刻,就聽曹夫人說道:“平夫人可是在京城呢。”
江婧嫻張大嘴巴,京城有個平夫人?為什麼自己就從沒聽說過?
“這多的我也不說,我只說重要的,這將軍府,現在當家的是一位白姨娘,這白姨娘,最是不講究什麼規矩,平將軍庶子不少,庶女更多,現在為止,也就嫁出去一個,當年我懷孕的時候,那白姨娘還帶著幾個庶女,到我府上轉了兩圈。”
說著,壓低了聲音:“特意選了我們家老爺在的時候去的,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江婧嫻震驚的簡直不會說話了,昨兒聽自家林將軍的話,那位撫遠將軍應當是個有勇有謀的英雄一樣的人物,這麼內宅,居然混亂到這種程度?
就算平夫人不在廣東,內宅不得不交給一個姨娘打理,但也絕不可能發生這種將庶女送給別人做妾的事情吧?再者,說下來,這位曹大人的身份,肯定是比不上撫遠將軍的。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既然是將閨女送給人當小妾了,至少得挑個比自己地位高,或者說,能給自己帶來別的好處的人才行吧?要不然,豈不是賠本了嗎?白白搭一筆嫁妝,然後陪送了一個閨女進去?
曹夫人語重心長:“你現在懷孕了,你們家將軍又要時不時的去軍營,這要是……”
曹夫人一邊說一邊仔細看江婧嫻的臉色,見她臉色難看,趕緊收住了下面的話:“哎呀,我這一沒注意,時候竟然不早了,那邊新開張的鋪子還在等著呢,我這就要過去了,林夫人啊,你也長點心兒啊,可別一時疏忽了,讓人給鑽了空子了。當年要不是我家老爺自己想的明白,還真不知道這會兒……”
嘆口氣,曹夫人起身:“我也就是給你提個醒兒,平將軍的庶女已經嫁出去一個了,指不定剩下的也是打算嫁出去呢,你也別多想,對身體不好,我這就告辭了,什麼時候得空了,我再來看你。”
江婧嫻忙笑道:“我是想多留曹夫人說幾句話的,只是,曹夫人既然還有事兒,我也就不耽誤你了,那曹夫人路上可要注意一些,走好啊。”
曹夫人笑眯眯的點頭,揮揮手,轉身走人。江婧嫻站在門口,摸摸肚子,轉頭看阿珠:“這事兒吧,越來越有意思了,誰都是兩三個面孔,怎麼也看不透哪個是真的,你說,曹夫人這是好心提醒,還是惡意恐嚇?”
好心提醒吧,怎麼就非得說的這麼明白呢?還抽自己懷孕的時候說,之前沒診斷出來懷孕的時候,怎麼就沒見提醒?
惡意恐嚇吧,好像也沒到那個程度啊,誰家的孕婦能被這樣三兩句話就嚇的出事兒的?更何況,自己以前表現的,也不像是膽小如鼠的人吧?
阿珠不知道,老老實實的搖頭。
江婧嫻一邊慢吞吞的往軟榻上挪,一邊認真考慮,看來自己之前只打算安心養胎,外面的事情一律不管的想法,是有點兒不太管用了。不管曹夫人是好意還是惡意,這事兒,不弄明白指不定哪天被撬了牆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