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六皇子,林靖陽慢悠悠的出了酒樓回家。進門就問道一股濃郁的香味,林靖陽有些驚訝:“怎麼這會兒就開始弄這個湯?晚飯不還早的很嗎?”
“也沒早了,晚上我們吃鍋子。”江婧嫻抬頭,笑眯眯的說道,拿筷子在鍋裡撥動了兩下,桌子上面擺著小火爐,大熱天的,屋子裡又不怎麼透風,江婧嫻的頭髮都有不少貼在臉頰上了。
“去外面吃吧?”林靖陽伸手摸摸她額頭,忍不住笑:“有爐子,外面肯定不會冷的。”再說,現下才十月,還沒立冬呢,能冷到哪兒去?
江婧嫻想了一下,臉紅紅的點頭,是她沒想周全,只想著外面冷,在屋子裡吃能暖和些,而且擺放東西什麼的也方便,沒想到暖和是暖和了,就是太暖和了。
她正想伸手將鍋子想端下來,就見林靖陽一抬手,連下面的火爐一塊兒給端起來了,然後扭身大步往外走,江婧嫻忙跟著,又急忙吩咐香桃她們:“將菜都端到外面去。”
院子裡有石桌,這會兒天色還早,林靖陽將火爐放下之後,江婧嫻忙將各種盤子都擺放在旁邊,石桌有點兒小,香杏就又去搬了幾個凳子過來,臨時充當桌子。
湯早就沸騰起來了,江婧嫻迅速將魚丸什麼的先倒進去,然後示意林靖陽坐下:“外放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難過了,雖然和咱們當初的打算不一樣,但是,這也不是壞事兒。”
頓了頓,擺手示意香桃她們:“底料有多的,你們自己去廚房吃,不用在這兒伺候我們了。”
“夫人,那我們可走了?”香杏趕忙問道,香桃則是有些猶豫,自家姑娘以前吃鍋子,可從來沒自己動過手的,都是等別人煮熟了給她夾出來才吃的。這會兒留她一個人,這東西能吃到嘴裡嗎?
“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她,你們先下去吧。”林靖陽擺擺手,唐媽媽這才帶著香桃和香杏去廚房。
“外放的事情,我並不是難過,而是有些心驚,之前是怕我被人盯上,有仇敵改了我的調令。”林靖陽笑著說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兒不是去?雲南能去,懷慶府自然也能去。”
這話說的,太有水平,江婧嫻的臉瞬間就紅了:“就會說好聽的。”
“這可不是好聽的,這是實話。”林靖陽笑了笑,江婧嫻看他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之前是擔心有人要害咱們,那現在,是弄清楚了?”
“嗯,弄清楚了,朝堂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林靖陽沒想多說,江婧嫻卻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說過,有什麼事情不會隱瞞我的。”
“是懷慶府那邊有人貪汙了修築河堤的銀兩,六皇子讓我去查一查。”想了想,林靖陽簡單的說了一下,也不能完全不說,到了那邊,江婧嫻好歹也是官夫人,會和那些人打交道,萬一沒點兒防備,被人掏底了,那他就等著被人反咬一口吧。
他是相信江婧嫻的,這丫頭不是笨人,自己這麼一提醒,她心裡自然就會有防備了。
可林靖陽沒想到的是,江婧嫻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抿抿唇,猶猶豫豫的看林靖陽:“那個,六皇子為什麼找你沒找別人?你是不是和六皇子很熟悉?”
林靖陽有些不解,江婧嫻略有些心虛的找藉口:“我聽我爹說過,奪嫡什麼的……”希望林靖陽千萬別去找自己砸老爹對峙,要不然就又該想別的藉口來搪塞了。
“你覺得六皇子如何?”林靖陽忽然鬼使神差一樣問了一句,問完了才反應過來,拍拍自己腦門,江婧嫻再聰明,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婚事上說幾句,朝堂上的事情,估計也就聽岳父說過幾句吧?連幾個王爺皇子都沒見過,更不要說了解了。
“我覺得,六皇子贏的可能性不太大。”江婧嫻卻迅速的說了出來,林靖陽都要替六皇子幹活兒了,明顯是打算站在六皇子這邊了,自己千辛萬苦的才將話題給繞到這兒,必須得繼續下去啊。’
“我以前聽我爹說過,六皇子這人很耿直,就說前幾年的事情,我朝都已經失掉了兩個城池,連驍勇善戰的顧侯爺都不願意去當主帥,六皇子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卻自動請纓,前往邊疆,和你們並肩作戰了四年,不僅是收回了我朝的失地,更是將那些蠻子打的潰不成軍,尤其可見,六皇子在打仗上,很有前途。”
林靖陽有些不解:“人品貴重,有勇有謀,你為什麼不看好六皇子?”
“就是因為他人品貴重,有勇有謀,所以,他上面的幾個皇子,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從古至今,繼承皇位的人,要麼是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