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成什麼樣子,想捏幾個花邊就能捏幾個花邊。狐狸皮毛,除了披風和袖口毛領小斗篷大氅之類的東西,或許,還能在裙子上綴個毛茸茸的小狐狸?
那樣的話,用什麼皮毛不是用?
再說了,就算是藍狐狸毛比較珍貴,現在染布的方法那麼多,狐狸毛也能染,她染個藍色的不就行了嗎?
“東西放的太亂了,回頭我得找人整理整理,你這樣存放是不行的。就比如這皮毛吧,連個油紙都沒有,箱子就這麼扔在地上,早晚會受潮的。”江婧嫻笑眯眯的將皮毛放進去,蓋上蓋子,拍拍手,笑眯眯的說道:“明天我和香桃他們將庫房整理一下,你讓人打幾個架子回來,博古架,我晚上給你畫個圖樣,照著打。”
東西太多太珍貴,也不能隨便找外人來整理,只好自己親自動手了。家裡人少果然不方便,不過,離京之前,最好還是先不要添人了。
唔,或者離京之前先將人手添置齊全了?
“好,都聽你的。明天我也來幫忙。”林靖陽忙點頭,看看時間不早了,趕緊帶著江婧嫻去前面。馬房特別的寬敞,但馬兒卻不算多,除了兩匹拉車的馬,就只剩下一匹黑黝黝的戰馬,和一匹堪堪和江婧嫻一樣高的小馬了。
那小馬年紀不算太大,一雙眼睛水潤潤的,看著就特別的溫順。見江婧嫻伸手,很自覺地將腦袋靠過來蹭了蹭,江婧嫻眼神發亮的轉頭看林靖陽:“這匹馬就是給我的?有名字嗎?”
“嗯,我特意給你買的,是一匹母馬,還沒有名字,你給取個名字吧。”林靖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黑馬的脖子:“我這個叫黑旋風,是我最親密的夥伴兒,我拿它當兄弟的。”
一邊說,一邊小心的觀察江婧嫻的臉色。拿匹馬當兄弟,正常人不會幹這事兒,萬一媳婦兒覺得他不正常,他要不要換個說法啊?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兄弟這個詞最合適了。
“是嗎?那我以後可得對它好點兒。”江婧嫻笑眯眯的伸手,將掌心的松子糖遞到黑旋風的嘴邊:“黑旋風你好,我是你兄弟的娘子,是你嫂子。”
黑旋風長嘶了一聲,看林靖陽,見林靖陽點頭,才蹭了蹭江婧嫻的肩膀,舌頭一卷,就將松子糖給捲走了。
“哇哦,黑旋風好有禮貌啊,好聽話啊。”江婧嫻鼓掌,伸手摸了摸下巴:“你的叫黑旋風,那我的這個,不如就叫白雲?反正也是白色的,白雲飄動起來也是很快的。”
林靖陽只顧著笑了,這會兒哪怕江婧嫻說屎是香的他都要點頭贊同的,更不要說,白雲這名字,其實也不算難聽。
“你以後多和白雲交流交流,來餵它吃點兒草料,親自給它洗刷一下,帶著它在院子裡溜溜它喜歡你了,你就可以隨便學騎馬了。”
林靖陽笑著說道,推開門,自己過去將兩匹馬給放出來,黑旋風是真通人性,出來也不亂走,就在院子裡慢吞吞的溜達,時不時甩甩尾巴,探頭蹭蹭林靖陽。
白雲大約是剛買回來,對周圍不熟悉,微微有些不安,走兩步就要退一步。每次它後退,江婧嫻就要拿著紅蘿蔔在前面逗逗它,讓它再往前走兩步。沒幾次,白雲眼裡就只剩下胡蘿蔔了,繞著圈子的想要啃兩口。
“林大哥快看,它這樣子是不是很像在笑啊?”
“林大哥快看,白雲還會打滾啊,黑旋風會不會?”
“林大哥快看……林大哥快看……”
林靖陽在一邊笑眯眯的看,總覺得,臉有點兒僵硬,不是強扯出笑容那種僵硬,而是笑太長時間了。算算,今天一天笑的次數,比之前三年份的加起來都多吧?
也不對,不能這麼算,今年一年,也不對,得從遇見江婧嫻的第一面開始算,這三年的加起來的,也過去十年的都多吧?感謝老天,讓他在福緣寺見到他這一生最珍貴的寶貝。
“婧嫻,時候不早了,晚上想吃什麼?”就算是臉頰痠痛,林靖陽也沒捨得收回視線,伸手揉了兩把,溫聲喊道:“別忘了今兒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呢,等會兒還要看賬本的。”
江婧嫻有些依依不捨的摸了摸白雲的脖子:“明天看不行嗎?”
“明天你得見見家裡的人,然後擬定回門的禮單啊。”林靖陽笑著說道:“白雲已經是你的了,你明兒弄完了這些,還是可以過來和白雲玩耍的,乖啊,咱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