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水苒自信一笑道:“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已,至於齊少願不願意付出這樣的報酬,自然還是得看齊少自己的心意。再說了,就算齊少不找我看相,我們多多少少的,也能勉強算是朋友不是嗎?”
他們能三次在古玩街遇到,也的確算是有緣。雖然,這也可能是“孽緣”。
齊嘉良沒想到顏水苒話風一轉,竟然有些對能不能給自己看相一事無所謂的態度的樣子!
他的心裡突然閃現過一個念頭,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顏水苒之所以會突然有這樣的反應,難不成,自己現在的面相,真的很差?!
心裡一旦升起了這個念頭,齊嘉良就不可抑制的一直往這邊想了。
他探究的向顏水苒看了過去。
顏水苒察覺到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對上了齊嘉良的視線,對著齊嘉良淡然一笑。
齊嘉良莫名的有些心虛,逃避似的避開了眼睛。
顏水苒並不介意。
她這些天不止是在葫蘆空間裡面學習觀相秘術,自己也上網查了不少關於相術的知識,甚至還自己親自去書店抱了一大堆相關的書籍回來,對這方面有了更多的瞭解。
所以她知道,像自己這樣年紀的女孩子跟人說自己會相術,那在別人眼中看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齊嘉良不相信她,本就很正常。
她也不在乎齊嘉良到底相不相信自己。
反正那玉佩法器能弄到手自然是好事,可要真和自己沒這個緣分的話,那自然就罷了。就齊嘉良那面相,就算她看出來了,以她如今的本事,那也是解不了的!
正當顏水苒都已經放棄了打齊嘉良玉佩的主意的時候,卻見齊嘉良突然一咬牙,竟然真的將自己腰間的玉佩給解了下來!
“顏小姐,我答應你的條件!”齊嘉良將玉佩放在了茶几上,往顏水苒的方向推了推。
顏水苒:“……”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齊嘉良,有些不太敢相信齊嘉良竟然真的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似乎是看到了顏水苒眼中的驚訝,齊嘉良有些捨不得的摸了摸那塊玉佩,苦笑道:“這塊玉佩,還是我七歲那年生了場大病,看了多少名醫都看不好,家裡好多親戚都說我肯定是活不了了。也不知道我媽是從哪裡聽來的傳聞,去廣平寺照主持大師求了三天三夜,才求來了這麼一塊由主持大師親自開光過的玉佩。後來我媽拿著這玉佩回來,立馬就給我帶在了身上,讓我片刻不許離身。那時候我爸還罵我媽,說我媽是封建迷信,要把這玉佩給扔了。虧得我堅持了下來,愣是沒讓我爸將它扔掉。說來也怪,帶上這玉佩才一天,我的高燒就退了下去,後來病也好了。”
也是從那以後,這塊玉佩就成了齊嘉良的寶貝,也是齊家那些關心齊嘉良的長輩眼中最重要的東西,半點閃失都不能有。
顏水苒知道,齊嘉良把這玉佩的來歷說清楚,不止是為了表示他對玉佩的感情深厚,也是在提醒顏水苒他這次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報酬。
她頓時在心裡給逗樂了。
這個齊嘉良,也太小瞧自己了。
他還真以為自己看上這玉佩了呢!
既然這是人家母親送的,顏水苒當然不可能奪人所愛。她解釋道:“齊少別想太多了。我不知道這玉佩對你來說這麼重要,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再說了,我之前找齊少要這玉佩,不是想貪齊少什麼,說起來,還是想幫齊少一把!”
齊嘉良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玉佩有問題?!”齊嘉良當然聽出了顏水苒話中的未盡之意,“這不可能!我曾經見過的大師都說了,要不是有這玉佩在,我都不知道倒了多少回大黴了!”
顏水苒哭笑不得:“齊少,我話還沒有說完,你著什麼急啊?!”
齊嘉良醒悟過來,發現自己今天的表現的確是有些失常,頓時也笑了。
“得,是我的錯,顏小姐你繼續說。”齊嘉良的情緒緩和了一下,沉靜的道。
顏水苒認真的看著齊嘉良道:“齊少,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那有些事情,我可就直說了。實不相瞞,從第一次見到齊少的時候,我就看出你臉上的面相就有些不對勁,而且時有起伏、面向不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齊少你最近,定是黴運纏身、不得消停!”
齊嘉良震驚的看著顏水苒。
他不懂面相,但他知道顏水苒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