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藍把頭挨在他胸前,整個人依偎進他懷裡:“謝謝你,天朗。”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擁緊了她。
在天朗視線之外,某人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勝利的微笑。
她精心策劃的這場騙局終於大功告成:只編了一個小謊,就成功地把自己“嫁”掉了。
一個月後,剛舉行完婚禮的新婚夫妻回到海景花園的公寓。
微藍到浴室御了濃重的新娘妝,沐浴後,換上一件性感的吊帶睡衣,興致盎然地上了二樓,卻看到天朗抱著被子枕頭,從他們的臥房出來。
“你這是……去哪裡?”她問。
“對面的客房啊。”他說。
“秦天朗,你有沒有搞錯?”微藍瞪大了眼睛,“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居然睡客房?”
“我也想要洞房花燭,可惜,現在不太方便!”天朗盯著她的肚子,“微藍,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就忍耐一下,暫時獨守空房吧!”
她紅了臉,悄聲問:“那要……守多久?”
他認真盤算,然後說:“至少要八個月。”
“八個月?”微藍忍不住叫起來,“這麼長啊?”
“不是說十月懷胎嗎?你現在是兩個月,八個月後孩子才會出世。我諮詢過醫生,在此期間,我們不能同房。”
天朗說著,就直接進了客房。
門在他身後“砰”的關上了。
深夜。
微藍躺在紫色玫瑰的大床上輾轉難眠。
這間佈置得溫馨喜氣的“洞房”,是天朗以前的睡房。這張碩大無比的床是他特意在國外訂做的,在任何一家傢俱店都看不到。
微藍真後悔用它做了婚床,覺得床鋪好大好大。今晚一個人睡,無比空虛。
其實,她想念的是被天朗緊擁在懷裡的感覺。他溫暖的身體是她最好的安眠藥。
十分鐘後,微藍站在客房外,躊躇半晌,最終還是敲了門。
“門沒鎖。”是天朗清醒的嗓音。看來,他也沒睡。
她推開門,看到他半躺在一張相同的大床上,面前攤著一本雜誌。
他居然還有閒情逸志看書?
微藍氣鼓鼓地走到床前,掀起被子的一角,正想要鑽進去,天朗阻止了她。
“夏微藍,一個晚上你都不能忍嗎?”他嘲謔地衝她笑。
“我不是想和你……呃……我只是要抱著你,才睡得著。”
這一刻,微藍懊惱透了,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樣不爭氣的話也說得出來。
天朗慢慢鬆開了手。
微藍不敢看他的眼睛,迅速鑽進被子裡,習慣性的,她把頭緊倚在他胸前,手纏住了他的腰。
她安靜地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這回卻輪到天朗無法入眠。
微藍沐浴後的身體,溫香柔軟,光滑細膩,令他想入非非。
天朗突然坐起身。
微藍睜開眼,疑惑地問:“什麼事?”
“不行,你還是回對面房間去睡!”
“天朗,”她怯怯地啟齒,“我……我根本沒有懷孕。”
天朗屏息片刻,然後,他的臉上浮起一個揶逾的笑:“你終於還是承認了?”
“你知道我在騙你?”她詫異,“為什麼沒有揭穿?”
“我這是欲擒故縱,”他溫柔地說,“給你一個藉口,讓你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這到底,是誰上了誰的當?誰鑽進了誰的圈套?
微藍啞口無言,但又不甘心,急切地想抓住點什麼,讓自己反敗為勝。
咬了咬嘴唇,她說:“天朗,我還是比你強。你向我求過那麼多次婚,都沒有成功。而我只求了一次,你就答應了!”
天朗死死地瞪著她,目光像兩簇火焰,熱氣撩人。
微藍心虛地乾咳一聲,裝出一個輕鬆的笑:“你怎麼跟狼似的?別嚇唬我!”
突然,他猛地一用力把她抱起,嚇得她一哆嗦,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喂,你不會這麼……”
“小氣”兩字還未出口,她的嘴就被他的吻堵得嚴嚴實實,天朗的唇溫暖而溼潤。
溫暖而溼潤的唇是留在微藍清醒頭腦中的最後記憶。
他們瘋狂地吻著,滾落床上,又從床上翻滾下地,撞到了床頭櫃。
微藍呻吟:“老公……我撞到頭了!”
“我撞到了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