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鋒皺了皺眉,先伸了大個懶腰,然後一臉懶憊道:“有句話不知你們聽過沒有?”
“家有良田千傾,日食不過鬥米,家有廣廈萬千,夜來不過睡半張床。有錢有勢關我鳥事!我這個人很簡單,錦衣玉食也過得,一塊饅頭兩片鹹菜,也是一頓。錢多了,事多了,煩惱也多了!天子呼來不上船,老子就是酒中仙!”
凌青鋒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順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說不出的快意。
“好一句老子就是酒中仙!小兄弟,你的人生境界很高啊!”李家強點點頭,親手給凌青鋒又滿上了一杯。
這孩子把杜甫寫李白的那句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隨口改成了老子就是酒中仙,連臣都不想當了,無君無上,實在大膽得很。
“哼!這些不過是窮人為了填平心中的溝壑,故作狂放罷了!也只能拿來騙些天真的小姑娘。沒有財勢,就沒有抵抗風險的能力,就算一時能逍遙快活,也長久不了!說這些話,等你先混到有權有勢了之後再繼續裝吧!”
李惠心的話很難聽,但不能說她是錯的,因為各自所站的立場不同,階層不同,對事物的看法與理解也自然不同。
李家的人,從小對權財富貴耳濡目染,他們評定人的眼光,只在於有沒有權財和有沒有獲得權財的潛力而已。像李夏這樣的異類,整個家族裡也只有這麼一個,所以才格外受寵愛。
至於凌青鋒。他追求的是強者之路,是正義之路,當然對李家這套權財理論嗤之以鼻。說白了,他們就是兩類人,從骨子裡談不攏的。
“李夏,陪我去趟洗手間。”李惠心冷冰冰的站起身,拉著李夏臨走的時候還盯了李家強一眼。意思是接下來的話該你說清楚了。
等到兩個女人離開包廂,關上門。李家強這才衝著凌青鋒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姐就是這樣,快人快語,這性子得罪不少人了!你千萬莫見怪。”
“沒事。大家理念不同,不爭就是了!”凌青鋒早已非剛剛走出凌胡莊的高中生,這半年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胸中自有丘壑。
兩人又對飲了一杯。
李家強醞釀了片刻,終於還是慢吞吞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李夏的好朋友,在學校的這段時間裡,給她幫助很多。我們也見到了,你很優秀,她也跟我們說了。對你很有好感。但是,你們之間是不合適的。你明白嗎?”
終於說出口了,凌青鋒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許多。笑道:“然後呢?你們不會真的跟我說一大堆什麼門當戶對,什麼只要我願意,拿張支票隨便我填之類的狗血橋段吧?”
“呃...”李家強愣了一愣,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緩緩說道:“我倒是想呢!可惜李夏又不是我生的,我沒資格這麼幹。而且我們李家也沒有這種玩法!你真的想多了!”
“好吧!是我有一點衝動,關心則亂。現在我冷靜了。大表哥,請你告訴我,我跟李夏,哪一點不合適?”凌青鋒歪了歪嘴巴,準備好的臺詞從來都用不上,這到底是自己的悲哀,還是時代的進步呢?
李家強搖了搖頭,伸出食指指尖在桌上輕釦了兩下,這才無不惋惜的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關於那個丫頭的故事,然後你就會明白了。”
“在她念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有次被悍匪綁架,當時場面鬧得很大。高速公路堵了,燒燬了幾輛警車,我們李家的保鏢也死傷了十多個。總之一句話,就是情況非常的糟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自稱警察的人出現了,這個人的身手非常的厲害,一個人擊斃了八名悍匪,又從已經在燃燒的汽車裡把李夏給抱了出來。”
“然後呢?”
“從哪個時候起,李夏就一心想要找到他,然後我們李家也找了很久,也花了一些錢,但是很奇怪!這個警察的身份很神秘,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我們甚至一度以為這一切都是李夏憶想出來的,只是沒有人能解釋那幾名綁匪的死因罷了。
後來,李夏為了找到她的救命恩人,甚至報考了華夏警校,她希望自己當警察,有朝一日能夠遇到他。李夏整整思念了他近十年,這種情感你能明白嗎?”李家強說得有一些激動了,他喝了口酒,平靜了一下。
“我,能明白!”凌青鋒隱約有些覺得不舒服,因為他沒有心理準備,李夏這樣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心裡面埋了一個男人十年之久。
“現在,他終於出現了!他確實是警察,還是一名優秀的國際刑警。他是韓國人,還有另一個身份是韓國三星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