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機場,化妝成金霸模樣的凌青鋒才一下飛機,就被蜂擁而至的泰國武裝警察團團包圍,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束手就擒,毫無懸念。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絲毫沒有給予凌青鋒緩衝的時間。他被當場帶上手銬,頭罩紙袋,帶離了機場。
坐了將近四個小時的囚車,腦袋都有些暈暈沉沉了,凌青鋒被帶到了位於曼谷郊區的曼城監獄。
整個曼谷郊外的空氣都很潮溼,像覆了一層黏膜在人身上,密不透氣,感覺很不舒服。
曼城監獄外面是大片大片的香蕉園,混和著腐爛水果味道的刺鼻氣味一直蔓延到公路上。
道路兩邊,不時有頭戴著竹笠,身穿橡膠服的農民在收割香蕉,每當警車呼嘯而過時,他們都會睜開麻木的雙眼,目送著警車過去。
這真是個令人沉悶的地方啊!
凌青鋒身上所有的物品,包括衣服都被搜得乾乾淨淨,然後和一群同期的犯人一起,先被高壓水喉猛衝了三分鐘,最後才領到了一套帶著酸味的囚服,正式入獄。
啷嗆一聲,背後的鐵門關上,凌青鋒抱著臉盆,一臉木然的望著這間牢房,還有這些臉上帶著滿滿的惡意,緩緩起身的牢友們。
這間不足二十平方的牢房裡,關了十一名犯人,加上凌青鋒,正好湊夠十二個。
一見有新人進來。所有的犯人們全都一臉興奮,終於輪到難得的消遣節目了,可以幫助他們打發難熬的牢獄時光了。
凌青鋒當然知道牢裡的套路。通常先是詢問犯什麼罪進來的,把犯人之間分個三六九等,然後就是下馬威,打服你,這樣牢頭才有威信,管你是什麼人,進來之後是虎得趴著。是龍得盤著!
“小子,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坐在距離牢門最近的一個光頭佬厲聲問道。
這人個子不高。身材挺壯,肩上紋了一條不知是龍是蛇的東西,看起來還蠻有氣勢的。
凌青鋒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隨口道:“我沒犯事!他們抓錯人了!過幾天我就出去了!哪張是我的床,坐車坐累了,先歇會!”
光頭佬一見這位新人架子挺大,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回頭用目光詢問著其它犯人的意見。
所有犯人都將目光投向盤膝坐在靠窗邊的那個床位,一個黑黑胖胖的傢伙身上。
他叫查及山,是這個牢房裡的牢頭,這裡由他說了算!
“裝什麼大蛇呢!給我打他!”查及山一看那小子細皮嫩肉的就眼饞得很,心想著打趴下再好好炮製他!新人嘛。不懂規矩就要教他規矩。
話音未落,查及山忽然發現眼前一黑,跟著就感覺跟被一輛脫軌的火車撞在了臉上。
凌青鋒腳下一個疾衝就到了窗邊。順勢一膝頂在了黑胖子的臉上。
咚!牢頭查及山應膝而倒,砸得床鋪一陣亂晃。
所有犯人都還沒得來得看清楚,牢頭已經被幹倒了。
凌青鋒將這黑胖子一把拽到了地板上,接著把他床上的鋪的、蓋的一骨腦拖到了地上,只剩下光禿禿的床板,然後自己一屁股躺了上去。
“舒服!老子先睡覺。要一起上也沒所謂,等會啊!”凌青鋒旁若無人的打了個哈欠。呼呼大睡起來。
這滿屋子的犯人全都看傻了,這人也太囂張了吧!新人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牢頭幹暈了,然後倒頭就睡?他當我們這些全是死人嗎?
可他越是囂張,剩下的這些犯人們越是有些心裡沒底,在騷動了一陣之後,所有人居然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挑頭,大家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該幹嘛幹嘛,就當沒來過那人一樣。
查及山被扔在地板上,過了半晌才暈頭暈腦的爬了起來,一見那新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頓時火就大了,來不及多想,衝著凌青鋒就撲了上去。
於是,在場的所有犯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查及山的臉又一次撞上了這位新人的膝蓋。
咚的一聲,後仰倒地。鼻血長流,疼得他直抽抽。
凌青鋒像是真睡著了,只不過在睡夢中翻了個身,膝蓋彎曲,恰好頂在了查乃山的臉上。
查及山的臉色猙獰極了,他知道這個新人肯定不是善茬,可是他沒得選擇,如果被人從牢頭的位置上趕下來了,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混啊!
“你們都傻了嗎?動手啊!一起上,打死他!”查及山怒極喝道,這一回他學乖了,招呼著所有犯人一起上。
在牢頭的積威之下,另外十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