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卻強韌無比,其中更是似乎有無數時空在流動運轉,彷彿可以容納天地萬物,赫然正是其體內世界的天幕。
一個世界的外圍防禦,由外向內通常可以分為三部分:時空層,天幕,以及天空的罡氣層。除了那些有心而來的大能者,所有入侵世界的外物,至少有九成以上會迷失在世界外圍的時空層,只有不足一成可以抵達天幕之外,但無不是這個宇宙間最具破壞力和衝擊力之物,卻幾乎無一可以突破這隻有時空層十分之一厚度的能量膜,相對而言,位於其內側的罡氣層雖然同樣堅固,用得上的時候卻不多,往往只是用來抵禦和天幕撞擊後的外物殘餘的碎片。
如果有世界之主的操控,這三層屏障的防禦力將會增加數十甚至上百倍,一個達到煉空境巔峰的世界之主,甚至可以將世界之力加諸在這些屏障上,使之足以抵擋碎空境大能者的攻擊。雷烈的體內世的界情況和普通世界有些不同,他的雖然身體表面可以被視為天幕,卻融合了時空層在其中,不僅可以直接憑藉強度抵禦攻擊,還可以透過層層疊疊的時空層來分化,引走,減弱外界的攻勢,防禦力比起最頂尖的大世界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湧動的液體團團圍繞在雷烈身邊,拼命找尋著可能存在的縫隙,卻終究一無所獲,然而不等雷烈探清這些液體究竟是何來歷,耳邊突然傳來古劍王的警告:“放開防禦,不準抵抗!”語調依舊淡然,卻隱含著銳利無匹的鋒芒,彷彿一柄利劍狠狠斬在他的心神之上,只是這一句話,就足以令任何大能者以下的武者,甚至某些心志薄弱的破空境大能神志潰散,徹底地變作白痴。
雷烈心中驀地一凜,表面上按照古劍王的吩咐,不情不願地在體表留出若干縫隙,任由那些液體從中流入體內,同時卻暗暗運轉世界之力,引導著流入的液體,將它們盡數送入位於體表附近的某些空間之內。這麼做無疑有些冒險,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些液體進入身體後究竟會引發什麼樣的反應,也根本無從模仿,很有可能會被古劍王發現異狀,但事到如今,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如果被識破,雷烈寧願放手一搏,也好過稀裡糊塗地就被對手製住。
隨著時間的流逝,進入雷烈體內的淡金色液體越來越多,幾乎已經達到了人體能夠容納的極限,直到這時,古劍王才終於再度發話:“夠了,出來吧。”說話的同時,來自池底的引力突然消失,雷烈急忙騰身飛起,衝出了這充滿未知液體的水池。
身形剛一落地,一道無形的力場已然降臨,牢牢束縛住了雷烈的行動。緊接著,古劍王陡然欺身上前,身體圍繞著雷烈疾走如飛,雙手上下舞動間,成百上千道勁氣隨之發出,在幾乎同一時刻落在了後者的全身各處,卻只是剛一接觸雷烈的體表就被飛速切斷了與本體的聯絡。很顯然,對於此時雷烈身體內的某些事物,古劍王有著相當的顧忌。
古劍王實際上對雷烈相當看重,發出的的力場足以困住普通的破空境巔峰大能,卻還是嚴重低估了對手,有世界之力作後盾,這種強度的禁錮對雷烈來說完全可以無視,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掙脫。有那麼一剎那,在古劍王欺近到身邊不過十幾丈遠的時候,他差一點就按捺不住自己的衝動,想要暴起發難,卻又硬生生被他壓制了下來,
碎空境大能的強大在於對宇宙規則,以及各種能量的領悟和利用,但在這樣的距離,這種優勢根本來不及發揮,而單以肉身的強悍而論,即便是經歷過多次虛空雷劫的洗禮的碎空境巔峰強者,比起自己的世界之體也遠遠不如。如果趁著對手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出手,以有心算無心,雷烈至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將之重傷——但是,沒人敢保證古劍王此時就一定沒有戒備,更沒人知道他有沒有其他底牌,雷烈只有一次反轉的機會,決計不能輕易浪費掉。
這一切念頭說來話長,實際上卻只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就在雷烈終於壓制住內心的同時,古劍王也已經完成了自己那如同舞蹈般的一系列動作,隨即急速抽身後退,一直到距離雷烈上千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臉上卻不禁掛上了一絲驚訝和不解。“你吸收了足足相當於同階武者承受極限百倍的鑄體神液,怎麼可能一點反應沒有?”
此言一出,雷烈心中頓時不禁一鬆:古劍王這麼說,顯然並沒有發現他世界之體的秘密,否則以前者的性格,百分之百會直接出手逼問,又或者乾脆動手把自己解剖了,做成一片片的來研究,絕不會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大能者們已經踏上了追尋大道之路,有些時候或者會使用一些計謀,但總體而言,絕不會偏離自己所選的道路,境界越高越是如此,古劍王既然選擇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