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鐵人雄。
“這個人手段兇殘,而且武學的天賦之高,絕對堪稱空前,也許再過五年,我就再也不是他的對手,再過三十年,天下也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了。”鐵人雄目光炯炯地掃過自己那些同伴,鄭重地說道:“這樣一個兇殘而強大的存在,絕對是所有人的災難,我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會去追他,你們去不去自便,。”
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現在就出發,有人願意來的,就跟在我後面,否則以後都不要再跟來,但不管怎樣,還請那些沒有跟來的,念在大家在一起共事過的份上,把藍賢弟的屍體送回雲城藍家。其他遇難的師兄弟的屍體可以就地火化,如果我回不來,他們的骨灰,就麻煩大家送回各自的宗門。”說完話,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向著雷烈離開的方向大步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鄭賢弟和另外二人從人群中走出,快步向雷烈追去,其他人卻仍舊待在原地,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知道鐵人雄走遠,這才收斂起地上的屍體,小心翼翼地向著另外一條路走去,卻是準備就此出山。
雷烈靜靜地站在中空的樹身裡,整個人似乎和樹融為了一體,一雙耳朵卻在忠實地把身邊的一切動靜反饋回來。
“一共十三個。”雷烈默默計算著即將到來的隊伍的人數,還有他們與自己間的距離,終於,在最後一人踏入自己設下的伏擊圈之後,他猛然發力,從枯乾的樹身中破壁而出,一刀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斬殺,而後刀光閃爍,又有兩人倒在了他的刀下。
“敵襲!”
“是那小子!”
“真見鬼,他怎麼會跑到我們前面?”
充滿慌亂的叫喊此起彼伏。出乎雷烈的預料,這些被他嚇破了膽的人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反擊,在又有兩名自恃武功高強的子弟被擊殺之後,所有幸存者開始一鬨而散,有的人甚至扔掉揹著的同伴屍首,只為能夠快些逃脫對手的攻擊。
雷烈的情況並沒有藍賢弟說的那麼糟糕,和鐵人雄的一戰,雖然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卻更加激發了隱藏在身體內,沒有被完全吸收的先天金靈氣,對手的每一次攻擊,每一次衝撞,都如同鍛打鐵器的大鐵錘一般,讓這些靈氣和身體更加緊密地結合起來。交戰近百招,雷烈不僅在武學上受惠不小,身體更是再度被強化了一遍,雖然真氣的消耗不小,在體力和力氣上面,卻是有增無減,如果繼續打下去,吃虧的一定會是鐵人雄。
但雷烈並沒有把目標放在鐵人雄一人身上,他的目的,是把所有參與追捕的人全都留在虎狼山裡。在這些名門子弟的眼裡,所謂的山路就是上下山唯一的路徑,但在山裡的獵人看來,只要是能夠被腳踩在上面的,就全都是路,就在這些士氣低落,又揹著若干屍體的人還沿著曲曲折折的小路蜿蜒緩慢行進的時候,雷烈已經擺脫了身後鐵人雄等人的追蹤,到達了他們前面,並佈置好了一切。
“小妹,你看到了嗎?哥這就把這些壞人送下去給你賠罪,還有他們的後臺,那些更大的惡人,那些他們為非作歹的靠山,哥一個也不會放過。”雷烈的目光掃過那些亡命奔逃的宗門弟子,前世的妹妹,今生的小妹,前世的惡人,今生的獵物,似乎重疊到了一起,心中的殺機已經膨脹到快要爆炸開來。
“殺!殺!殺!”令人窒息的殺氣瀰漫在方圓數丈的空間,讓那些完全失去鬥志的宗門子弟們越發亡魂喪膽,耀眼的刀光如同來自幽冥地府的復仇閃電掠過空間,轉眼又是三人身首異處。
“啊……”一個眼看要逃入更深處樹叢的宗門弟子歇斯底里地狂喊著,眼睜睜看著蕩決刀從天而降,把他的身體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呼!”和上一名倒黴蛋相距逃走方向相反的宗門弟子,已經逃到了距離被殺同伴數十丈遠的地方,在聽到同伴慘叫聲的同時還沒來得及慶幸,雷烈的身影已經挾帶著風聲,出現在他的面前,一道比太陽還熾烈的刀光,以及刀光後那雙閃爍令人心悸火焰的眼睛,成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後景象。
刀如奔雷,斬殺掉最後三名宗門弟子,雷烈站在遍地的屍骸和血水中,突然仰天長嘯,嘯聲如雷霆滾滾,響徹四野,轉瞬就傳到數十里外。
“鐵人雄,我在這裡等著你!”怒雷一樣的巨吼緊隨在嘯聲之後響起,迴音在山間激盪,驚起鳥獸無數。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一個人的往往是他的敵人,雖然和鐵人雄只有過一次交手,雷烈卻堅信,擁有那種剛猛霸道的氣勢和武功的人,是絕不會在敵人面前退縮的,只要知道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