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把希望放在犯罪分子的誠信上,實在是太不靠譜
如果有可能保證初雨桐和郗寶雯的安全,又能抓住綁匪,那無疑是最保險最安全的結果,他們甚至不敢想象那種後果,有時候,很多事情要比死亡還要殘酷
“可以”藍若海點了點頭,“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就只能把錢交給劫匪了,所以希望你們在這段時間內,儘量確定綁匪的位置”
一旦確定了綁匪的位置,哪怕把錢打入對方的國外賬戶,甚至在抓到綁匪之後也拿不回這筆錢也無所謂,因為那樣至少可以確保郗寶雯和初雨桐的人身安全
而呂浩然則是凌晨前後用靈識掃描了自己的山神領地,他並不知道,在他掃描後一個小時的時間,有那麼一波他苦苦搜尋的人進入了他的勢力範圍。
中午和朋友們在校外的小餐館吃過午飯之後,他在北山鎮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
蠍子
那個在他成為山神那天,和他在山上有言語衝突,還差點動刀子的瘦高個那個跟在四哥和強子身後,表情陰狠的男人
當時他們吃過飯,正準備往學校走去,馬忠良用胳膊肘捅了捅呂浩然,朝右邊努了努嘴,“浩然哥,你看那個人……”
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半年,呂浩然看了好幾眼才反應過來,“哦,我想起來了,那天在山上碰到的傢伙”實際上,他和蠍子的接觸比馬忠良要多,那天在下山的時候,呂浩然惱他嘴臭,故意用剛得到的山神神通整他,讓他摔了好幾個跟頭,還白撿了一箱鞭炮“他怎麼會在這兒?”
“誰知道呢”馬忠良撇撇嘴,“自從劉老虎成植物人之後,北山鎮就有點亂了,可能是哪個混混找他過來幫忙?”他看著蠍子,眼珠一轉,嘿嘿笑道:“要不咱找個麻袋套他頭上,把他揍一頓怎麼樣?這兩天正煩著呢,拿他出出氣”
雙順湊過來,問道:“這人是誰啊?”
馬忠良一把推開雙順的大腦袋,“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打他一頓倒是不至於,不過我估計這人得倒黴”呂浩然看著蠍子,右手輕輕一捏,就見蠍子一個狗吃屎撲在了地上
馬忠良說的對,這兩天大夥兒正因為初雨桐那丫頭的事兒鬱悶著呢,送上門的出氣筒不用白不用
蠍子心裡有事兒,根本就沒注意腳下,這一跤摔得極其狼狽,爬起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身後有嘲笑聲傳來,他登時就怒了,敢嘲笑我,不想活了吧?
一轉頭,見是幾個窮學生,他眼中兇光畢露,就準備個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一點教訓,誰知道,那幾個小子卻是毫不畏懼的瞪了回來,好像還有點……躍躍欲試?
**,現在這些學生……
在心裡恨恨地嘀咕了一聲,蠍子轉過了頭,不是他改性,實在是現在不是爭狠鬥勇的時候,還是大事要緊
轉頭這一抬腳,剛走兩步,就是撲騰一聲,蠍子再次摔倒在地,聽著身後更加放肆的嘲笑聲,蠍子真是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往地面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登時就把他嚇了一跳
腳下,是水泥路面,相當平整,沒有雜物,沒有高低不平的坑窪……他忽然就想起夏天跟著四哥去拜山的經歷,那次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摔了幾個跟頭,想起四哥說過山上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他忽然又慶幸自己沒有帶刀疤頭去觀音洞了。
事實上,他本來打算帶刀疤頭去觀音洞躲藏的,在市區畢竟太過危險,很容易被警方發現,鄉下也不安全,哪家來了客人朋友,相鄰也都會知道,最好就是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觀音洞因為經常有人去祭拜,呂家溝的村民見有車輛上山,也不會多想,山洞內部也不會有人進入,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藏匿地點了
不僅適合藏匿,更適合殺人放火、毀屍滅跡
只是不知道刀疤頭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計程車在駛向呂家溝的時候,被刀疤頭勒令轉了個彎,拐入了一個村莊。
其他人還在咧嘴嘲笑蠍子的時候,小武卻是轉頭看了呂浩然一眼,目光中有驚奇,有探究,“浩然哥,你……”他一向觀察敏銳,剛才,他分明看到了,蠍子的腳下原本還是平整光滑的路面,突然就冒出了一個東西,正好擋在那人抬腳的方向上,等那人摔倒之後,地上卻是又恢復了平整。
小武確信,自己沒有眼花但他卻想不明白,呂浩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也正是因為小武的目光,讓呂浩然心中一驚,蠍子也因此而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