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人家我賺了一百萬吧?”呂國棟道。
呂家銘和馬周強鬆了口氣,沒打算瞞著大家就好,利潤這麼大的賺錢門路,如果人家鐵了心不想說,那也是人之常情,“那你先跟我們說說,什麼蘭花這麼值錢?一百萬,嘖嘖,忠良那小子說好像是十盆花?這一盆花就賣十萬,金子做的嗎?”
“沒那麼誇張,十盆花,一百盆還差不多,實際上是一百多棵,不信你們現在就去花棚看看,挖的坑,空出來的花盆還在那兒,花棚裡一株蘭花都見不到了,不是一盆十萬,是一棵幾千塊錢而已”呂國棟糾正道。
有些東西,哪怕是好朋友好兄弟都不能說,除了親生父母,誰都不能告訴,一旦告知對方,對方想跟著一起幹怎麼辦?呂浩然都說了,短期之內是不要想賣蘭花這件事了,賣也只能賣普通的那種,幾十塊錢一苗,幾百塊錢一盆而已,和普通的觀賞植物相差不大。
如果拒絕了對方入夥或者打聽經驗門路的要求,那不是傷感情嗎?可真要讓呂國棟說出點什麼,他又是兩眼一抹黑,這件事幾乎都是呂浩然在操作的,他根本不熟悉。
這裡面又關係到某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比如呂浩然對植物天生的親和力這些,呂國棟就更不能說了
“幾千塊錢還少啊?一畝地忙活上一年還賺不到這麼多呢,國棟你也太不知足了”呂家銘羨慕地說道。
他沉吟了一下,就想開口問問這裡面的門道,問問入夥的可能性,結果呂國棟先說話了,“沒那麼容易,這裡面還有本錢呢,一株上千塊錢的蘭花,幼苗都得好幾百,死貴死貴的,那玩意又不好擺弄,成本也不低啊”
“那也合算啊,地裡長的莊稼、果樹,哪個又好侍弄了?施肥除草殺蟲澆水,咱一天到晚在地裡刨食兒,還弄不好個花花草草?”馬周強說道。
“那可不一定”呂國棟似笑非笑地看著呂家銘,“有人就侍弄不好”
呂家銘一直都喜歡養花養草,不過好像天生和花草犯衝,不管養什麼,都鮮有成活的,被呂國棟看得臉紅,呂家銘惱羞成怒地說道:“我那是沒用心,如果用心幹,一準沒問題”
“行了行了,養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用心”呂國棟擺擺手,懶得搭理他,“還有一個問題,我賣的這些都是新品種,市面上見不到的,怎麼說呢,算是一種自行變異吧,變異你們懂不懂?算了,反正就是很少見就是了,這次一下全都賣光,連個根都沒留下,以後可就弄不到了”
“不是吧,你傻啊國棟,你最起碼留上一棵兩棵的好繁殖啊”呂家銘驚叫道。
“就你聰明,我會想不到?”呂國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一百萬你們以為那麼好賺,有錢人都是白痴啊?這一百萬,不僅僅是買花,人家把所有的花都買走,而且我們三年之內不準出售贈送這幾種蘭花,人家這是要獨佔市場,要賺大錢呢,這叫買斷,光是蘭花,哪有那麼值錢?”
“不是吧,還有這一說?”呂家銘和馬周強面面相覷,傻眼了。
呂國棟起身去抽屜裡拿出下午剛簽署的合同,扔給他們,道:“你們自己看吧……”
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年之內,呂浩然一家不得出售那幾種蘭花,也不能以任何方式轉贈他人,如若違反協議,必須支付十倍的賠償。
十倍,那就是三千二百萬,哦,對呂家銘他們來說是一千萬,其實差別不大,不管是一千萬還是三千萬,對大家來說都是天文數字,兩人心急之下,竟然都沒注意到合同首頁上的金額,呂國棟不動聲色地把第一頁合同放了起來,給別人看,就看後面的條款就行了
有這份兒合同,應該就不會有人再來取經入夥了
呂國棟正給他們解說合同的含義的功夫,又有人來了,一進門就是那句話:國棟,聽說你賣花賺了一百萬……
呂浩然一看不好,家裡就這麼大地兒,恐怕一會就沒處落腳了,他急急忙忙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二層小樓,當大夥人都到齊了之後,呂浩然也沒有提起這件事,不管是誰走漏的訊息,其實都無所謂,他又沒打算瞞著別人,這樣也挺好,賺了那麼多錢,必須讓別人知道一點兒,不然日後有什麼大專案,不管是買地還是更長遠的承包大澤山,他一下拿出那麼多錢肯定讓人懷疑,解釋起來更麻煩,這也算是給大家打個預防針了
呂家溝這半年來很是熱鬧,採石場開工又倒閉,奇奇怪怪的地震,徵地風波,鑄造廠開工又停工,孩子們突飛猛進的成績……有人考了全市第一,有人賣花賺了上百萬,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是讓人津津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