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下山,郭瑞知道現在肯定會有警察在採石場,下山必定會經過採石場,現在以他身上的傷勢來看,如果不走那條路,沒準就摔死在山上了!
這該死的大澤山!怎麼會這麼難走?!
郭瑞有些惱怒地想著,卻不知道罪魁禍首正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
因為受傷失血,郭瑞的反應有些慢,好半天才忽然驚覺附近有人,他嚇了一跳,這觀音洞裡終年不見陽光,大白天的現在也是黑漆漆一片,再想到上次來還挖出枯骨,郭瑞心裡忍不住有些發毛。
“誰在那裡?!”郭瑞嘶啞地喊道,“是人是鬼?!出來!”
說著,他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想借著手機的光亮看看是誰站在那裡,沒想到他剛有動作,對面就傳來了聲音。
“別動!”
呂浩然可不知道他是往外拿手機還是拿兇器!
“你……是人是鬼?!”
呂浩然嗤笑了一聲,自己還變成鬼了?
“是人是鬼和你也沒關係了,你看起來就要死了啊!”
郭瑞苦笑了一下,都這樣了,也沒必要害怕了,“一時半會死不了,都是外傷!”他倒是沒被刀子捅傷內臟,只是被劃破了肚皮,但傷口依然很深,如果不處理的話,也可能失血過多而死!
“外傷就好!”呂浩然說道,說著,他把一包東西扔在了郭瑞身旁,“這裡面有藥,有吃的,你好自為之吧!”
郭瑞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艱難地說道:“謝謝,你是誰?”
呂浩然沒說話,傻子才告訴你我是誰呢!說心裡話,他現在就不想和這種人有什麼聯絡,他就想悶頭賺錢,承包大澤山,完善大澤山的物種,誰也不要來打擾自己!
又過了會兒,郭瑞也知道呂浩然不會回答自己了,接著問道:“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只是不想讓你死在這裡而已,處理一下,快點下山吧,要死也得去山下再死!”呂浩然淡淡地說道,“好了,我走啦!”
說完,他就用地行之術離開了大澤山。
“謝謝!”郭瑞說道,“我叫郭瑞,以後,可以去北山鎮找我!”
郭瑞說完,對面好長時間沒有反應,他愣了下,又叫了兩聲,還是沒有動靜,他拿出手機,藉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往四周照了照,哪裡還有人影啊!
郭瑞可以肯定,他根本就沒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再想了一下,那人來的時候自己也沒聽到聲音!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急忙用手機照亮身邊的塑膠袋,發現裡面有礦泉水,麵包,紫藥水,白紗布和消炎藥,這才鬆了口氣。
如果是鬼,應該不會準備這些吧……
呂浩然下了山之後,還時不時地暗中觀察著郭瑞,他之所以送去藥品食物,一是不想讓人死在自己的山上,二是因為基本的道德促使他不能見死不救,倒也沒其他原因。
呂國棟夫婦很快就回來了,對於採石場的異狀依然是嘖嘖稱奇,呂國棟說是自然現象,劉老虎只是倒黴,把採石場選在了錯誤的地方,而馬淑芬則說是山神發怒,採石場驚擾了觀音洞中得山神,劉老虎這是報應。
顯然,在呂家溝的村民中,馬淑芬的說法更有市場。
同時呂浩然還聽說了,馬忠良興沖沖地跑去看熱鬧,沒想到卻見到血了,倒是沒暈,只是軟倒在地,讓馬周強好一番手忙腳亂才抬回家去。
這一切和呂浩然都沒什麼關係了,他忙著蓋自己的玻璃大棚,中午的時候玻璃房頂的框架就已經安裝完畢,馬淑芬炒了幾個家常菜,留工人們在家吃的午飯,下午他們也沒休息,吃過飯直接就開工。
下午安裝玻璃,然後把房頂的各個縫隙用玻璃膠密封起來,以防下雨時漏水,房頂還開了個天窗,是留作通風透氣之用的,傍晚就完工了。
送走了工人,呂浩然又忙活到晚上,把地面的土挖掉一層,留作日後換上摻雜了農家肥的營養土,然後和呂國棟一起,從超市裡拉了根電線,安上了一盞日光燈。
這還不算完,還得做幾個架子好擺放花盆,得弄農家肥自己配土,還得把花移栽到花盆中,新買來的種子和幼苗也得儘快種下去。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大棚,但需要做的事情卻著實不少,呂浩然決定了,日後如果再擴大規模,就一定要僱人來幹,自己如果不動用山神的神通,根本就忙不過來!
吃過晚飯,呂浩然去看了看馬忠良。
這小子還躺在炕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