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讓大龍把陳永安送到衛生所去治病,這不就是你的意思嗎?”
“叔叔你誤會了,大龍把陳永安送到衛生所去,那是小豆包、小飯糰等丫頭的意思,我當時可完全不知情。”姜初陽一愣之下連解釋,眼眸中有著苦笑。
畢竟他作為重生者。
還真沒有把陳永安這個老鐵匠當一回事。
也更加不可能這樣處心積慮的給陳永安下套。
“你確定不是你的意思?”王鄉長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非常確定。”姜初陽認真回道。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王鄉長尷尬的抓了抓頭。
“不是自作多情,而是您想多了。”姜初陽笑著糾正道。
“那要是陳永安想留在集市上給你打下手打鐵,你覺得怎麼樣?”王鄉長突然間認真了起來。
“您為什麼這樣問?”姜初陽有些疑惑。
說心裡話,陳永安能留下來給姐夫當幫手,他肯定是舉雙手贊成。
畢竟在打鐵方面的天賦,陳永安毋庸置疑比姐夫要高很多。
但要是因為這裡面有王鄉長或者某個領導的人情在裡面。
他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值當了。
因為作為重生者。
他深知像陳永安這樣的老鐵匠。
很快就會被改革開放的浪潮給淘汰掉。
“唉!”王鄉長輕嘆一聲回道:“你有所不知,周大同為了能讓陳永安死心塌地的在大同鐵匠鋪打鐵,那可是讓手底下的人,一把火將陳永安老家的房子都給燒掉了,陳永安的妻女要不是命大,只怕此時早就燒成渣渣了。”
“你說什麼?”
姜初陽瞪大了眼睛。
這個周大同還真是禽獸不如!!!
難怪陳永安的妻女看到誰都警惕的很。
原來這是身心都遭受了周大同的摧殘啊!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王鄉長揹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走動:“而陳永安的房子被燒了之後,他的妻女就一直沿著一零七國道在流浪,直到最近才被樟木鄉的收容所給收留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這樣快帶著他們母女來集市上找陳永安的原因。”
“要不然的話,我估計陳永安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她們了。”
“不錯。”姜初陽贊同的點了點頭。
在八十年代這個資訊不發達的年代。
要想找兩個流浪的人,那可是比大海撈針還難。
“所以,你對陳永安的去留,有什麼想法給我說說看,等下我去見陳永安的時候,也好有一個說辭。”王鄉長輕聲將心裡面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
他找姜初陽沒有別的意思。
就是想快點將周大同的案子結束。
讓陳永安跟家人有一個歸宿。
這樣的話,要是上面的領導問起。
他作為樟木鄉的鄉長,也好有一個交代。
姜初陽不是傻子,一愣之下就聽明白了王鄉長話中的意思。
在笑了笑後,他直接表態道:“關於陳永安的去留,您可以去找我姐夫,他可以全權做主的。”
“你的意思……”王鄉長欲言又止。
“鐵匠鋪現在雖然我在負責,但最終還會還給我姐夫的,包括人跟各種技術。”姜初陽輕聲回道。
“我懂了,懂了。”王鄉長緩緩點了點頭,眼眸中有著吃驚。
畢竟在他心目中,其他人可沒有這樣大的格局跟氣魄。
因為鐵犁一面世,其中的蛋糕有多大他這個外行人都眼饞的。
而姜初陽卻是說要將鐵匠鋪還給劉鐵錘。
這一點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
“懂了您去找我姐夫說吧!”姜初陽見煮水煮魚大鐵鍋冒熱氣了,當下連笑著提醒一句。
“好!好!”王鄉長伸手拍了拍姜初陽的肩膀:“那你忙吧!不過我可得提醒你,最近得小心一點,殺死周大同媳婦個兒子的人,他目前還潛伏在集市上。”
“是嗎?”姜初陽呆了呆。
王鄉長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轉身走了。
姜初陽皺起眉頭想了一下,突然間卻是笑了。
而且笑的很開心。
之所以會這樣。
那是他的想法跟王鄉長的根本就不一樣。
因為這個人能殺死周大同的妻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