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這個念頭落下。
就聽到加工大棚中傳來了姜華勝罵人的聲音:“王忠軍你個賭鬼狼嚎什麼,昨天我就說了,操控平刨機做事晚上不能熬夜打牌,可你偏偏不聽,今天早上不但遲到了,還打著哈欠來上班,這出事了能怪誰?”
“我哪知道這平刨機會這樣危險啊!”這是王忠軍的聲音,帶著哭腔,還有一絲不滿。
“你他孃的這不是廢話嗎?不危險我每天千叮囑萬囑咐?”姜華勝氣不打一處來:“而今天是木匠作坊開張的日子,出了這檔子事你讓我怎麼跟初陽交代?”
“我……我……”王忠軍被罵哭了,嚎哭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讓讓,都讓讓。”婁振華踮起腳跟看了一眼加工大棚裡面的情況,見嚎哭的王忠軍的右手還在滴血,那是連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走了進去。
姜初陽也帶著小飯糰、小豆包、杜小荷、姜東城、尚勝男幾人跟在了後面。
“初陽……”姜華勝看著走進來的姜初陽,那是頗有些尷尬。
“別急,先讓婁醫生給王忠軍包紮了傷口再說。”姜初陽輕聲安慰了一句。
“好!好!”姜華勝連點頭。
其他人也全都安靜了下來。
包括看熱鬧的小飯糰跟小豆包。
因為王忠軍僅僅傷到了手指。
婁振華這邊處理的很快。
也就是兩三分鐘的時間。
不但幫忙止血了。
還用紗布幫忙給包紮好了。
但王忠軍卻是疼的嘴角都歪了。
臉色也慘白的有些可怕。
姜初陽見狀,輕咳一聲對王忠軍道:“你回去休息吧!在休息這段期間,工資照發,把傷養好就行。”
“哎!哎!”王忠軍感激的連點頭,在一個同事的攙扶下,馱著背朝加工大棚的大門走去。
姜華勝見狀忍不住說道:“初陽,王忠軍不聽勸告熬夜打牌導致了工傷,雖說在養傷期間工資照發沒毛病,但咱們就這樣讓他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好?”
這話一出,王忠軍跟同時連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姜初陽。
其他人也將目光聚焦在姜初陽身上。
這讓姜初陽哭笑不得:“三叔,有些話你為什麼非逼得我說穿呢?我當初就說過,操控平刨機的木匠必須要嚴格篩選,第一就是不能喝酒,也不能讓思想不集中的人操控平刨機,像王忠軍這樣喜歡賭博的害群之馬,你之前不應該只是勸說,而是直接辭退,讓他拿工資走人,這樣才能避免事故發生,懂嗎?”
“我……我……”姜華勝的老臉紅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
這說來說去。
自己也有連帶責任。
不過他一點都不怪姜初陽。
因為姜初陽剛才的話說的看似難聽。
實際上一點毛病都沒有。
王忠軍跟在場的所有木匠。
一個個也都沉默的不敢多說話。
畢竟姜初陽之前的確就這樣要求過他們。
但她們卻是沒有把姜初陽的話當回事。
直到現在出事了。
才知道姜初陽之前對他們的嚴格要求。
那都是為了他們的手指好。
也才知道,這平刨機操控起來雖然省時省力。
但危險度卻是相當的高。
“都聽好了。”姜初陽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又開口說道:“既然我把話都說開了,那從今天起,但凡是在小辣椒木匠作坊做事的木匠,絕對不能有酗酒、熬夜、賭博等影響工作的壞習慣,一旦出現了,那不好意思,請你結工資走人。”
“這可不是我冷血,而是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著想。”
“說得好!”尚勝男忍不住帶頭鼓起了掌。
杜小荷、姜東城、姜華勝等幾十個木匠在遲疑了一下後,也紛紛跟著鼓掌。
一時間掌聲如潮,久久不息。
這讓姜初陽多少有些意外。
眼見已經道吃飯的時間了。
當下連擺手讓大家別鼓掌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去小紅薯飯店吃飯吧!今天的安全事故就當是給在座的各位敲響一個警鐘。”
“不錯,希望大家以後不要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姜華勝苦笑跟著說道。
“都散了吧!”尚勝男朝不願離開的幾十個木匠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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