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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緩緩抬起眸子，唇角笑容諷刺，卻沒有否認：“你倒是挺了解我。”

畢竟同類相吸，沁雪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的變態。像他們這種人，尤其是有著這樣好的容貌做著掩護，很多事情，為所欲為起來簡單的太多。

沁雪：“將軍不過是得償所願了，得償所願便就沒了這些罪孽，可我沒有，將軍，你可憐可憐我，讓我也得償所願，好不好。那哼哼唧唧的姑娘到底有什麼好的。”

他清冷的眉眼浮現上幾分惡劣，倒是沒有在意她後面的話，反倒是想起了之前沁雪所問的，為什麼放過她。

她說的也在理，瘋子與瘋子之間，有了自己的影子就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夠瘋到哪去。但他之所以想要放過沁雪，不過是那日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呆在他的懷裡，他想，為小姑娘積份德，為她試著有一顆憐憫之心。

不過如今看來，習慣了二十幾年的東西，果真是改不了的。

這種東西，自家的姑娘有就行了，她乖乖的，想要如何都行。

謝執站起了身，沒了什麼好興致再待下去，血腥味他是聞習慣了，但這聞了幾日香香軟軟的姑娘，再來碰這些，倒是挑剔了起來。

“姑娘養的嬌貴，你說的對，平日裡我碰總是哼哼唧唧的，重不得，疼不得，老子也願意受著，憋死老子，老子也怪不到她頭上，你倒好，沒眼力見的總是來找死。”

他停步在了沁雪面前，見她，眼中只有厭惡，惡劣如他，如今的他就是在施捨，她不就是想自己同她多些接觸，多些言語，他如今就說給她聽。

“她真就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姑娘，溫柔又漂亮，卻又堅強而又自傲，毫不落俗。我見她的一面就在想，這般好的姑娘我竟讓她孤零零的在我的王府呆了十年。”

他緩緩靠近了沁雪的耳邊，聲音低啞：“你說的沒錯，老子就是瘋子，得虧是在外呆了十年，不然我還真就不能保證這十年裡，哪一天我就忍不住將人給強取豪奪了。”

他是瘋的徹底的。

沁雪看著他，聽著他口中的那份變態的愛意，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在她的心上插刀。她日日所盼的聲音，一字一句都是訴說著他對別人的愛意。

“謝執，你殺了我啊，殺了我不就永遠就可以見不到我了。”

“殺你幹嘛，”謝執好笑的嗤了一聲，“你不是說喜歡我，我日日來同你見上一面如何，可惜你太臭了，不然我把我家小姑娘也帶來瞧瞧你。我日日同你講講我們之間是如何耳鬢廝磨，是如何日日高歌的。”

“瘋子，謝執，你就是瘋子，”她終是忍受不住，模樣猙獰了起來，“謝執，你有本事將這些話對著京墨說出口，你將你的本性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她面前，你這樣的禽獸，壓根就不配人家的喜歡。你的那雙手在摸上人家姑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多少冤魂跟著你，你不怕噁心到人家嗎，你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歡，你就應該跟我一樣，做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偷窺者這世間的一切。你出生就是個嗜血的怪物，生長在那日日廝殺的地方，睡在屍體上，喝血殺人為樂，你覺得你跟這些普通人家能一樣嗎？你幼時被敵人俘虜，你是怎麼出來的，你殺了多少人，使了多少詐。你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正常人是怎麼過日子的，你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些，在邊疆，在那些毫無章法的地方是自保之道，如今在長安，你就是異類，你是怪物，你過不了正常人的日子，明白嗎？”

謝執神色依舊，三言兩語，就這種話，曾經他可是日日被那些潑皮無賴混罵著，沒什麼感覺，倒是想勸勸他們省點口舌，黃泉路上去同閻王爺罵上幾句。

他轉過了身，將綁在黑山老大身上的鐵鏈砍斷，出了地牢。

沁雪瞳孔睜的巨大，在這昏暗的地方，他知道黑山老大會做什麼的，他知道的。

無能狂怒的嘶吼聲在石門緩緩關閉上永久的隔絕在了裡面。

——

聽了蘇銀翎的話，京墨便是坐在屋中有些心神不寧。

謝執會如何呢，會像那日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