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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歸來(二) 京墨的眼睫顫了顫,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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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的眼睫顫了顫,轉過了身,便是瞧見馬轎的車簾被人掀開,一個身影從馬車上下來。

她看不清,但能夠清晰的聽到身旁的阿瑤倒吸上了一口涼氣。

身影停到了京墨的面前,與記憶中帶著幾分相似的磁沉聲音響起,他半彎下腰,與京墨對視上:“小滿,好久不見。”

他笑起來,風華正茂,臉上是少年的不羈和恣意,高馬尾,黑冠帶,多情眼,薄唇挺鼻,矜貴而又絕世,不如同玩世不恭的小少爺,他如今二十六,有著成熟和閱歷的一絲壓迫,少了長安城中貴公子的過分桀驁,倒更是讓京墨這般從小慕強的心理有些悸動。

見她沒有應話,謝執微微挑了下眉梢,緩緩開口:“不記得叔父了。”

“姓謝,名執,執棋的執。可想起。”

這名字,她從小到大都是不敢忘的。京墨搖了下頭,立馬解釋:“不是,記得。”

分明是常年在外暴曬之人,這面板卻是出奇的白,白的剔透,與京墨這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一般。京墨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在心中感嘆他的身形和膚色。

他比京墨足足高上了一個腦袋,身形如竹,站在眼前便是有了足夠的安全感。

謝執眯了眯眸子,那雙瑞鳳眼的弧度格外明顯,眼尾淡揚著,彷彿天生就會勾人一般,觸目驚心的誘惑。

他朝人靠近了些,身上的淡檀香撲面而來,京墨下意識的用手捏緊了衣裙。

姑娘深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更顯黑白分明的清澈感,可惜帶著一層霧蒙。謝執原本懶散的神色皺起了眉,問道:“眼睛怎麼了。”

他生了一張精緻的臉,皺起了眉頭倒是讓人感到無措,不過好在慶幸京墨如今看不清,也就實誠道:“最近傷了眼睛,過幾日就好了。叔父不必擔心。”

謝執怔了怔,十年見面,她第一次對著自己喊出了這個稱呼,她不再像小時候那般軟軟糯糯的,帶著少女獨有的清脆,端莊而又疏離。

怕少女覺得尷尬,他一笑,笑的樂觀:“那小滿與叔父倒是有緣。叔父傷了腿,走路有些為難,小滿傷了眼睛,不過,依舊好看。”

小滿是京墨的乳名,因為是在小滿那日將她撿回,所以小滿這一日不僅是她的生辰,也成了她的乳名。至於京墨這名字,也是謝執所取。那日剛好他身旁有這一味的藥材,再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就取上了這個名字。

直到晚上京墨躺在了床榻上,她都還有些發矇,心心念唸了十年的人回來,怎麼想都覺得是在做夢一般。

“姑娘,你怎麼沒告訴我,將軍是這般年輕的少兒郎。”阿瑤如今才有了時間同京墨單獨待在一起,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回想起謝執那般模樣,不由的紅起了臉。

京墨也不是沒告訴過她,叔父同她差不了多少歲。可是坊間流言四起,一股腦的將人給麻痺了,阿瑤也就忘了京墨的話,當真以為是那凶神惡煞的模樣。

京墨慢慢道:“可惜我這眼睛還未恢復,不知叔父如今到底是長何種模樣。”

阿瑤湊近,蹲在了她的床頭,同她一本正經的形容了起來:“姑娘,絕色,當真是絕色的。雖是瘸了腿,但將軍儀態極好,下馬車,行禮都是天之驕子的風範,尤為是那長相,長安城男兒無人能敵。”

她形容的天花亂墜,這般越是能夠勾起京墨的嚮往。

入了深夜,京墨躺在床榻上,難以入睡。

謝執這人,京墨對他的印象其實早已經是消逝雲散,畢竟六歲之前的事情,鮮少有人能記得。這十年來,兩人都是依靠著書信來往,但並不多,畢竟他是在行兵打仗,總不能日日待在軍營中收書信。一年兩封,一封是她所寫,一封是謝執所寫。

她最為記憶猶新的一面,便就是她與謝執分別時,也是在春天。

那年謝執十六歲。

十六歲的謝執失去了雙親,他便是真正需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