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雲沒想到我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他驚訝的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忽然間捧著我的頭,毫不猶豫的吻了下來。
我想著自己吃了香菜,擠滿推了推他,他察覺之後,立即鬆開我,說:“抱歉,我……”
“不是……”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晚上我吃了香菜,嘴裡有味道。”
凌沐雲笑了,而後拉著我的手,問:“這樣呢?”
我點頭,一切竟在不言中。
原本我是不想讓凌大叔送我上樓的,可他死活不同意,非要把我送到門口,這個季節都是早晚涼,我看他手指溫度不高,就把他拉到了屋裡,給他倒了杯水。
我們坐在沙發上,凌沐雲一直盯著我看,盯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他說:“小貝,我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把年紀了,可剛才,還是感覺到了心跳。”
我笑,說:“你怎麼老說自己一把年紀,說的好像很老似的,大叔。”
“大叔就大叔唄,”凌沐雲颳了刮我的鼻子,說:“你喜歡,怎麼叫都行。”
“爸……”
凌沐雲大囧,說:“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女兒……”
坐了一會,凌沐雲這才依依不捨的出了門,他看著我,說:“小貝,會不會我醒來,一切都還原了?”
“你還想著返老還童呢?”
凌沐雲被我逗樂了,這才轉身離去。
彼時已經晚上十點多,安琪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我躺在床上,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安琪的電話打來第三遍時,我終於平復了心情,她對我大吼了兩嗓子,說:“於小貝,你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有新情況了,每次叫你出來你都推三阻四,你要不跟我說個所以然來,今晚我喝醉了就殺到你那去。”
我嘆氣,說:“新情況,還真有。”
“不是吧,來來來,快點告訴姐們。”安琪的好奇心立即被勾出來了,繼而又換成了母夜叉的口吻,說:“不是,你還是過來一趟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我心裡也憋得慌,這才答應了。
不去1912的理由很多,最不敢抬上桌面說的,其實就是因為趙哈尼。這個理由我雖迴避了無數次,卻真正的無法做到正視。
今晚的事在某個方面確定了我向過去道別的決心,索性鼓起勇氣,直面過去。
安琪好在老位置,進門的時候就有服務生跟我打招呼,我被領到了卡座,見她玩的正歡,有時候我在想,安琪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活的才瀟灑,至於我這種善於糾結的,就是想到太多,放不開而已。
安琪看到我,立即把我扯了過去,一張口,就是滿滿的酒味:“快說快說,新情況是什麼?”
另外幾個人見安琪沒說話了,也好奇的朝我看來,我嘆了口氣,說:“我結束單身了。”
“啊……”
“小貝,他……他是……”
“大叔。”
安琪沒說話了,前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始末她都很清楚,她很清楚大叔和趙哈尼的關係,不過那又怎樣呢?某人要結婚的事實已經傳遍了,總不至於再出來做任何阻止。
“安琪,你怎麼了?”我看著安琪思索的樣子,關切的問了句。
安琪這才抬起頭,笑了笑,說:“沒事兒,來來來,今天是我姐們結束單身的日子,我們一起舉杯,祝福她好不好!”
“好!”大夥兒一起起鬨,說著就端起了酒杯。
我看著安琪的側臉,喝了一大口之後,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來。
這時候有個聲音傳了過來:“喲,我當時我眼花了呢,這不是我們步步高昇的小貝嗎?”
這話從文字層面上理解算的上好話,可是從說話的語氣上來看,明擺著是一種諷刺。我好奇的轉過臉去,這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是餘聲。
餘聲是很注重公共形象的,在酒吧這種地方玩,他從不鬧事,更多時候他是出現在包間裡,而不會是人多的大廳。
而我很清楚他和趙哈尼的關係,所以看到他,心裡就堵得慌。
“小貝,幸虧你來了,否則我就要去算命了。”
“恩?”
“算算我什麼時候遇見小人呀!”餘聲眯著眼看我,而後又擺了擺手,說:“哎呀,誰都知道咱們小貝現在是有靠山的人了,呸呸呸,這話我可不能亂說。”
安琪瞥了餘聲一眼,說:“你今天發什麼神經,小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