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跪下,聲音顫抖不已道:“前,前輩。晚輩等有眼不識泰山,無意中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饒了晚輩們這一遭。晚輩們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前輩之大恩大德。”
雷動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口說了一句:“自裁吧,留你一具全屍。”
黑袍修士登時如墜冰窖,寒意遍體,想反抗,卻又不敢,只得繼續苦笑的跪地求饒道:“前輩修為浩瀚如海,晚輩在前輩眼裡,只不過是一隻螻蟻般的存在,求求前輩法外開恩,鬆鬆腿,饒了晚輩這一回吧。晚,晚輩願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誰想害前輩一一托盤而出。”
其餘人,也都是剛剛反應過來,急忙紛紛落下,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了起來。唯有那柳三娘,似乎頗為硬氣,臉色煞白而咬著牙道:“諸位,我們很明顯是撞破了這老怪的圖謀,想活命的話哀求又有何用?大家要麼拼了,要麼分散逃跑,逃得一個是一個。憑白給人當了磕頭蟲,到頭來還是一命嗚呼。”
不管是他們如何表現,雷動都根本無動於衷,只是冷冷道:“三息時間,自裁了事。否則,俱是神魂俱滅。”
“大家快逃。”那黑袍築基男大喝了一聲。
那幫人如夢初醒般的,化為一道道遁光,不約而同的朝不同方向逃去。而那黑袍築基修士則是一咬舌頭,噴出了一口鮮血,化作一股血霧向外極速掠去。他提醒別人逃跑,絕對不是按了什麼好心,只不過是想牽扯一些雷動的注意力而已。雖然明知道不是這個神秘強大修士的對手,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乎堂堂修士。自裁一事,那是絕無可能的,臨死一搏,說不得還有那萬一機會逃走。
“愚蠢。”雷動輕嘆了一聲,隨手彈出了數道指風。指風銳嘯而去,後發而先至,將那一個個煉氣期修士擊爆,連那柳三娘亦毫不例外。
唯有那築基修士,身上一道金光一閃,似乎擋住了雷動那隨手一道指風。惹得雷動咦了一聲,抬手便是一記幽冥鬼爪,黑霧霎那間凝聚成一個惟妙惟肖,寬餘數丈的黑色巨爪,憑空出現在了血霧之前,一抓一撈,便將血霧悉數擒在了鬼爪之中。
啪~那黑袍築基修士像是一條死狗般的落到了地上,眼神驚恐萬分絕望狂叫道:“元,元嬰老怪?為什麼,你堂堂一個元嬰期超級強者,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若是面對的是一個金丹期的強者,雖然絕望,卻還是有那麼萬一希望可以逃走。然而,面對一個元嬰期強者,別說萬一了,便是連億一的機率都不會有。
“你運氣不好。”雷動眼皮子都未曾多抬一下,直接彈出了一記普通的玄陰指。指勁鑽入他體內,爆炸開來,一個築基期修士,便這麼神魂俱滅,徹底煙消雲散。的確是他的運氣不好,原本以為篤定穩贏的局面,卻是不小心撞上了一個扮豬吃老虎,別有所圖的元嬰級修士,這是何等災難的事情。
不過,彈指之間滅殺了這麼多人,雷動那是半點波動也沒有。如此級別的修士,在他眼裡,當真和螻蟻沒有差別。何況乎,還是他們主動挑釁撞牆,怪得了誰?出來殺人,自然要有被殺的覺悟。
如今,尚且活著的,也就是最後一個羅洪慶了。只見他臉色慘白無比,雙腿顫抖不迭,驚慌失措的望著雷動,強打起精神:“四,四舅。沒,沒想到你竟然是元,元嬰期修士。”
“你很失望?”雷動眯著眼笑了起來。
“不,不,我很,很高興。”這羅洪慶強自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四,四舅厲害了,我,我這做外甥的,也,也……”
“唉~”雷動又是輕嘆了一聲,神念一動,頓時發散到了裡許之外,凝若實質的般的裹住了一人,將她裹挾到了面前,有些憐憫的看著她:“還是繼續叫你一聲二姐吧,你這又是何苦由來,我看得出來,你心裡的確是把我當成弟弟的。想當初,你還對我的身世報以了同情。”
“四,四弟。”公孫蓉臉色悽慘無比,哪裡敢相信,事情竟然會鬧到這種地步,一時間,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抽泣不已。許久之後,她才哭泣不迭道:“如今事情到了這地步,我公孫蓉也沒話好說。前輩,我,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是,看在我叫您一聲四弟,您也應承的情分上,不求饒我一命,只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慶兒一條小命。我們錯了,錯得太離譜了,是我,一切都是我利慾薰心,出的鬼主意,不關慶兒的事情。”
“我剛才說過,這事沒有對錯,只不過是實力不濟,運氣不佳而已。”雷動淡然的掃了羅洪慶一眼:“我們的世界,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今天若我實力不濟被你們算計到了,也只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