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
我推了推他,小聲說:“上車吧,外面冷。”
宋宇不再說什麼,轉身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護著我坐進去,看,他連這樣的細節都注意到了,停車的時候故意把副駕駛這邊對著我出來的方向。
取下我的揹包放到後座,低頭細心地給我係好安全帶,宋宇這才繞過去坐了進來。
車廂裡開著橘黃色的燈,光線溫暖而曖昧。
我側頭看著宋宇,他也盯著我看,嘴角的笑意直達心底。
“還記得我之前申請了雙學位嗎?”我把手伸過去撫摸宋宇的臉,語氣平淡無波瀾。
宋宇的眼底白駒過隙般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猶疑,但很快就又堆滿了暖暖的笑意,他點頭:“記得。”
我笑笑,頑皮地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今天商學院終於給了我回復。”
宋宇保持著微笑挑了挑眉沒說話,示意我直接揭曉答案,他是絕對的聰明人,他知道“回覆”意味著什麼,兩個答案,在我說出其中某一個之前他都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透過了。”我笑得眯起了眼睛,頭歪歪地靠在椅背上看宋宇的反應。
對這個答案宋宇表現得一點都不詫異,還伸手覆上了我蓋在他臉上亂動的手,眼底的笑意漸漸加深,他抓住我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抬頭和我對視,嘴角勾起的弧度張弛有度,他說:“桐桐,如果太辛苦堅持不了的話沒人會怪你,知道嗎?”
“唔。”我啄了啄米,“你這麼愛我又怎麼會捨得怪我。”
宋宇抓著我的手送了回來,修長的指節在我頭髮裡胡亂揉了揉,性感磁性的嗓音迴盪在狹小的車廂裡,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著對我說:“桐桐,我愛你。”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不放,宋宇不解地望著我,我壞笑著把嘴湊了上去,不是親,而是狠狠咬了一口。
我是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咬,宋宇強忍著沒叫疼,任由我咬。
這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但我不打算戳破這層窗戶紙。
“疼嗎?”我問。
宋宇點頭老實交代:“疼。”
“疼就代表你剛才說愛我不是說的夢話。”我哈哈笑著。
宋宇也笑:“就算是做夢也那麼愛桐桐。”
我捶了他一拳,羞澀道:“別肉麻了,趕緊回家。”
“不要再咬一口麼?”主動把手送到我嘴邊,蹬鼻子上臉兒了還。
我一把拍掉,憋笑道:“物以稀為貴。”
真的沒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這是一個愛我的男人,他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要傷害我,他說過,愛我如生命。
2013—11—25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九章 分道揚鑣(上)
哈珀·李最著名的語錄裡有這樣一句話——勇敢是,當你還未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會輸,可你依然會去做,而且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堅持到底。你很少能贏,但有時候也會。
名人們關於“勇敢”的定義實在是五花八門,但仔細研究研究就會發現它們多多少少都直接提到或是間接體現了一個核心詞——堅持。
我知道未來是一場持久戰,我知道我需要足夠的堅持,所以,我必須要賦予自己的特質是勇敢,勇敢面對所有可能出現的狀況,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
禮拜天,姐姐如約來訪,順便帶來的還有兩個二十八寸的超大行李箱。我想我該慶幸姐姐沒有把淺井博彥塞到其中一個箱子裡一起帶來,要不然場面會更加不好看。
門鈴響起時我和宋宇正在廚房裡為週末的燭光晚餐做準備,他動手,我看著。姐姐的出現雖然在我意料之中,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影響了我的好心情。
我有些搞不懂姐姐明明有鑰匙卻要按門鈴的意圖,我只知道今天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做一個期中了結。
“好香啊。”姐姐首先打破僵局,閃亮的眼睛配合著朝廚房的方向看了看,“是在準備晚飯嗎?”
我掃了姐姐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嶄新的兩個大箱子,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換好拖鞋,姐姐順手拎了一個箱子進來,路過我時理所當然地吩咐道:“桐桐幫姐姐把另一個箱子也拎到客廳裡來。”
說完就大模大樣地登堂入室了,或許用“登堂入室”來形容姐姐回她自己的家不太恰當,畢竟這棟小別墅的所有權也有她的一半,說到底我才是登堂入室的那個,但心裡就是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