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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能——趨利避害,所以說,在一道如此簡單的單選題面前我其實並不需要花費多長時間來思考就能夠做出對我而言最正確的決定。

我說了,我討厭一切惡了吧心的東西,現在我手上這個被嚴菁硬塞給我的面具絕對在我的討厭範疇之內,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當噁心的面具和帥氣的周笛清同時擺在我面前讓我選擇時,就算真的是穿過沒洗的內褲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套上,然後假裝抱歉地對周笛清說一聲:“不好意思,我要套著內褲進去度過我美好的萬聖節了。”

當然,沒人會真的給我一條穿過沒洗的內褲讓我套頭上,我也不需要這麼委屈自己,我能夠做的只是遵從自己的內心——徹徹底底地遠離周笛清。

手裡的面具已經被我揉得不成樣子了,說實話,我特別緊張,緊張得手心都冒冷汗了,我無法否認眼前的周笛清曾給過我最想要的東西,可同時,他也深深傷害過我,直到現在,我見著他心口都還會隱隱作痛,怕了,真的怕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宋宇不會傷害我,只有宋宇才會一心一意愛我。我這樣堅信。

想到宋宇,似乎立馬就多了幾分勇氣,我不想去問周笛清所謂的有點事情要單獨和我談談到底是什麼,只要扯上他我都覺得完全沒必要,一個已知的結果已經在腦子裡根深蒂固了,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餘,一個現在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終究還是會因為性而背叛我,虛偽,真的特別虛偽。

我皺著眉在醞釀情緒,周笛清也沉默著不說話,只把意味深長的眼神放在我身上,一刻都不曾挪開過。

這是一場較量,我和周笛清之間的殊死搏鬥。

突然,周笛清垂在身側的右手食指動了動,他的這個動作就像是觸動炸彈爆炸的機關一樣,我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舉起面具擋在身前,極力穩住自己的聲音沒有顫抖:“同學們都在裡面等著我,我得進去了。”

說罷就毅然轉了身,直奔舞廳的大門,胸腔裡心臟砰砰直跳,速度快得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我說了我有事需要單獨和你談談。”周笛清果然是行動派,一個箭步就追了上來,在我的手搭上門把手的同時死死按住了我即將旋轉門把手的這個動作。

“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願?!”我回過頭朝他大吼了一句,整個走廊都是回聲。

周笛清按住我的手一顫,我看見他的瞳孔微縮,原來他的內心也會產生恐懼,這讓我如獲至寶一般高興。

趁著這個空檔,我一把甩開了周笛清的手,一咬牙把面具給套在了頭上,再不看周笛清一眼,推開門就要往裡走。

誰料左腳剛踏進去右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就被周笛清從身後緊緊摟住又拖了出去,舞廳的大門再次在我眼前合上,我伸手想要去抓卻被拖得越來越遠。

我的自然反應當然是強烈地反抗,雖然不能大喊大叫,這樣會引來其他人,既丟人影響又不好,但我手腳並用也踢到了周笛清好幾腳並且給了他胸口好幾個狠狠的後肘。

只聽得周笛清悶哼幾聲,手上的力道卻半點兒沒鬆懈,勇士般抱著我沿著樓梯下樓去了。

直到下到大學生活動中心的一樓周笛清才鬆了手把我放開,沒了桎梏,我下意識就朝牆壁靠了過去,緊緊貼著牆壁,把臉別到一邊,雖然戴著面具,也不想和周笛清四目相對。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周笛清不輕不重地問道,高大的身軀巧妙地擋住了我的去路,將我鎖在他和牆壁之間。

我冷冷哼了一聲:“我不想和你說話。”

“你能對我稍微公平一點嗎?”周笛清又朝我靠近了一點,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我說不出的奇怪味道。

貼著牆壁往牆角挪了挪,確定周笛清伸手抓不到我這才慢慢把頭重新轉向他,面具遮擋著我臉上的表情,可我的語氣依舊暴露了我脆弱的心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樓梯間的燈光昏暗得近乎吝嗇,可我確信自己看清楚了周笛清臉上的落寞。

很多疑問堵在胸口,一個疊一個,讓人窒息。

可我倔強地認為只要不接觸就不會引爆,我只要遠遠地逃離就不會再次受傷,所以我開不了口去尋根究底,我固執地選擇擱淺心中的疑團。

“我喜歡你。”周笛清的聲音輕得像根羽毛,在我眼前飄來飄去最終還是透過面具準確無誤地飄到了我的耳朵裡。

這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這裡只有我和周笛清兩個人,縱使我再想逃避也避無可避,四面八方都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