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詩給兒臣呢!”八公主對著皇帝說又看著施寧玉,“不如施小姐來送本宮如何?”雖然以問的句子出現,可前面搬出了皇帝,很明顯是要她非做不可了。
“施丫頭,就來首吧!不要讓公主掃興。”這太后適時的出來,更加肯定了施寧玉非得作詩不可。
施寧玉偷偷往施正興和施正寧方向望去,希望他們能幫他解圍。
“公主,我妹子歌唱得不錯,不如就讓她為你唱首歌?”施寧正站起來為自己的妹妹解圍。
“施三公子,你當本宮是三歲小兒嗎?隨便拿一樣東西就要哄騙過去?”八公主語氣充滿不善。
施寧正欲說被施寧興拉住,施寧興對施寧正搖搖頭。
“公主,我不會詩詞。您還是讓我送點別的給您吧!”施寧玉越說越小。臉紅的跟火球一樣。
“噗嗤—”座上傳來一陣竊笑,堂堂施家三小姐居然不會作詩,不被人笑死嗎?
在辰國朝廷官員的家眷不會琴棋書畫是件很丟臉的事。因為娶妻不僅看門第,還看小姐們的才藝。如果什麼都不會,這家姑娘就很難嫁出去了。
“那你會什麼?會畫嗎?”太后面色不善,語氣嚴厲。
施寧玉搖搖頭。
“琴呢?”太后的聲音更大了。冷冷的。
施寧玉頭低的更底了。
“啪!”太后手掌狠狠得拍在桌子上,“名門之後居然什麼都不會,常樂候是怎麼教女兒的?”
施寧玉輕功未施展多遠,就看到路邊的樹和草漸漸的變黃,她握緊拳頭。在心裡罵道:公堅朗,你還是人嗎?怎麼能這麼狠毒。
這話剛罵完,前方出現的驚景使她停下了腳步。
淡淡的雲霧之下,黃土官道上,橫呈幾十位慘死的百姓,一陣風過,塵土飛揚……
一股腥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撲進施寧玉的鼻中,肚腹內頓時翻江倒海,胸口悶沉。一股酸味湧上來,施寧玉彎身嘔吐起來……
吐完抬頭,眼前漂浮,腦袋悶沉黑暗襲來,她閉著眼,手撫著額頭,另一手伸進繡囊內取出一白玉瓶子,往嘴裡倒入一粒藥丸,才勉強剋制了暈沉嘔吐。
這暈血毛病什麼時候才能克服啊!等身子緩過勁來,她才有力氣抬起頭看前方。
那一具具屍體。面色黑灰,口吐黑血,身體潰爛發膿,那血染遍了整片黃土地。
在那些屍首中有中年人、老年人、孕婦、兒童。
她能想象到婦女發現這個地方有毒氣後。抱著孩子往回跑,可是沒跑多遠,孩子已七竅流血而亡,婦女搖晃著孩子,叫著、喊著、最終斷氣在這片過往無數人的塵土上。
那邊有一中年男子因面板潰爛,生生的把手上的肉剜扯下來。他身下是一片黑得森森恐怖的土地,如置身於地獄一般。
那邊又有一位中年男子揹著老母趴死在地上,死狀同樣悽慘,還有好多好多,她沒那膽量與勇氣一一看遍
他們,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雙眼模糊,不住的搖著頭,這就是毒。
她從沒想過,毒可以把人毒死的這般悽慘,從沒想過,毒,可以致死這麼多人的死亡,而且死狀是那麼的恐怖。
以前她喜歡研製毒藥,是出於毒藥能防身,她研製的毒藥 無非是在幾天後就自動化解了的,對人體根本無害。她從沒想過,毒是這般的恐怖。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一定要研製出解藥,只有這樣才不能避免更多的人無辜死於此地。
她這樣想著,下著這樣的決心,卻沒注意腳下,被絆了一跤,屁股狠狠的坐了下去,坐下的地方卻意外的軟軟的。
她深吸口氣往下看去,卻見自己正坐在一具女屍上,她猛的彈跳起身,女屍的手吸引了她的視線,女子的手緊緊的抓著男子的手,兩隻手是緊緊的握在一起的。
“奈何有情卻命薄矣。”她長長的發出一聲長嘆。
“奈何姑娘的命卻長矣?”陰森森邪氣的聲音裡又充滿違和的調笑。
施寧玉身子一凜,迴轉身子,卻見一位白衣飄飄的玉公子立於遍地屍首間,他睫毛密翹,唇若點絳,手執一把羽扇,輕闔眼簾,嘴角一抹邪笑。
她猜測這位就是阿焱口中的公堅朗,就是施毒害死眼前無辜百姓的罪魁禍首,她見到他的這一刻,心裡狠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小姑娘,你跟我走可好?”公堅朗眸光深不可測,嘴角一絲陰邪的笑,讓施寧玉忍不住後退一步,她不是他的對手。還是速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