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旬,本王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趙惠望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目光清冷。
“王爺,她還是個孩子。” 蕭旬鬆了手,表情柔和,絲毫不為氣勢所攝。
“孩子?”趙惠把施寧玉從頭到小巡視一遍,嘴角揚起笑,那笑意味聲長,“的確是個孩子。”就下了馬車。
施寧玉突然意識到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及是“孩子”兩字特別加重是什麼意思時。
她仰頭大喝;“我不是孩子。”她這聲喊出後,胸口起伏著。
她不住的喘息著,卻見一雙修長骨骼勻稱的手撫摸著施寧玉的額頭,聲音低沉而又溫柔:“很痛吧!等會我讓人拿點藥過來給你。”說著他又把她額前掉下來的頭髮一撮撮拾到耳朵後。
施寧玉被他這一舉動而心撲通通的跳著,她忘記了怒火,疼痛,忘記了時間。
“你在車裡好好休息。”
施寧玉看著那隻手伸了出去,車簾把他們兩人隔開了,好似夢一般,但那清新的味道還瀰漫在車廂裡。
這一路上施寧玉的心情是雀躍的,雖然啟程前有點小插曲,但她是隨蕭旬的軍隊回京都的,心底裡有了期盼和遐想。一路上的心情和來時明顯的差別。
她望著窗外,欣賞著旅途的風景,山巒疊嶂,綠樹成林;又抬頭往隊伍前瞄,雖然長長的隊伍都是穿著褐色鎧甲士兵擋住了她的視線,但只要她知道那人就在隊伍前,她的心別提有多歡快了。
傍晚時,蕭家軍尋個好地點,扎篷結賬,生火燒飯。
坐了一天馬車的施寧玉如開了籠子飛出來的小鳥般,飛到一株果樹上摘果子。
她坐在樹上吃了幾顆青果,酸酸甜甜的,晃盪著雙腿。這讓她想起在絕塵谷的日子也是這般悠閒的,但想起她的師傅不禁紅了眼眶。
“小玉兒。”匡星文見施寧玉坐在樹上,縱身一躍,一眨眼功夫也坐在施寧玉的身邊。
“你輕功不錯啊!”施寧玉忍不住誇讚。
“小玉兒輕功才令人羨慕呢!”
施寧玉望著前面一條溪流 潺潺流水,閃著波痕,突然指著那條溪流說 :“我們去抓魚吃吧!”
“玉兒想換換口味?”
“是啊!”蕭家軍營裡,雖然伙食不差,但因為此時夏天肉鮮累極難儲存,也只能吃些蔬果豆制類食物,當然偶爾會有打來得野味加菜,但那也是極少得。
“阿文,我們兩人比賽,看誰最先到那裡,再看誰抓的魚多好不?”
夕陽光輝照著水波,波光嶙峋。
“好!一刻鐘時間為準。”
“你不能使內力。”以他的內力雄厚,要是使用內力來抓魚自己不 輸定了。
匡星文嘴角笑得得意:“玉兒,你確定你跟我比能贏過我?”
施寧玉微微歪著頭,對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那眼神好像說,咱們走著瞧吧!
兩條極速的身影,一眨眼間已落到溪流旁 ,身影起落已站在溪水間。
。。。。。。
趙惠穿上衣服,從帳篷裡走出來,迎面跑來一人,趙惠眼疾,身子一側,那人撞上營帳上。
“小陸,你趕著投胎啊!”趙惠抱手站一邊。
小陸呵呵笑著走到找惠跟前,躬身道:“王爺,您不是讓奴才盯著那小妮子嗎?”
趙惠似想到這事的神情,又睨他一眼,那現在來這兒幹嘛?
小陸看他家主子的神色就知道,他要問什麼,道“她現在跟匡侍衛在溪邊比抓魚,看誰抓得多呢!”
趙惠一甩寬大袖子;“你不如連著下次人家吃飯你也來向我稟報好了。”
“爺,不是這樣的。”小陸連忙追上去,“您聽我說完啊!”說完急衝衝跑道趙惠跟前。
“這不可思議的是,匡校尉抓魚用手,而那小妮子抓魚用裙襬,就有好些魚自動往她裙襬裡遊。”
見自家王爺還是沒聽懂的模樣,就拉起他手臂:“你去看了就明白了,現在圍了好些人呢!”
溪邊站了好些現在本是在休息計程車兵,他們指著溪面上的兩人說著什麼。
趙惠走上前去,卻見金光閃閃的溪面山,附身著一位青衣少女,雪白的臉頰邊垂下幾縷青絲,又蘊著水珠。
她手拿著自己裙襬的兩側,那溪流裡的魚兒像是得到吩咐般遊入她那青色裙裾內,她的一旁站著一位少年,正瞪大眸子,好奇得不可思議的望著他面前的少女。
“哇!好了!”少女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