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伊馬芬島被劃為異人的聚集區,但如果不是列車送來的異人還是會處死的。”醫護人員面露奇怪,“您嘴裡的具體是什麼異人女孩?”
齊星河渾身一震,他原本時常半闔著的眼睛也睜大了些,在一眾醫護人員說要好好休息的話語下,他發瘋一樣在衣服的口袋裡尋找著什麼。
“你在找這個?”長長的金屬鏈下懸掛的是已經破碎的懷錶,齊星河眼前一亮,他根本不在意損壞的錶盤,他要找得是懷錶裡的畫像。幾乎是搶一般他喘著粗氣奪過了懷錶,都沒在意究竟是誰將他的東西遞了過來。
“……她死了,你卻只能看著她的畫像。”
齊星河確認了小小的畫像儲存無誤後才抬頭看向來人,喻卓正漠然注視著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毫無溫度。
“死了?誰死了?”
“時婷……”喻卓嘴唇一開一合,然後轉身離去,沒給齊星河接著發問的機會。
一屋子的醫務人員噤若寒蟬,只有齊星河面上似哭似笑的,他的手指緩緩撫過畫像,裡面的人同時婷有著極度相似的容貌,連著喻卓都會認錯。
但齊星河不會認錯的……
他將象徵著時間流淌的懷錶放到了胸前,現在他的肋骨正結實的保護著他的胸膛,外界不會再輕易傷害到他柔軟的內臟,也讓畫像上的人同他的心臟更遠了些。
“影……”他喃喃自語著,頭上冷汗連連。
雖然嘴上念著影的名字,但實際上他也不確定他透過畫像在看誰,正因如此他在知道時婷的死訊時變得不敢再看了。
影在時間的長河中溫暖了他,但不可忽視的是時婷像是耀眼的昏星長庚,像是激盪起水面漣漪的石子,讓他總是將注視在畫中人的視線轉而看向她。
他顫巍巍再次看向了畫像中的影,恍惚間兩個身影交疊,讓他一度呼吸不暢。
“齊教授!他暈厥了。”醫護人員蜂擁而至,“快,開窗通風,檢查病人是否還有意識……”
第二天一早時婷是被路天路叫起來的,段蔓早就沒有了蹤跡:“給,牙刷。”
時婷接過,發現是樹根打磨而成的“牙刷”,而代替牙膏的是木炭,用水已經叫攪拌成了糊狀,時婷一手拿著一根粗牙刷,一手拿著一碗糊糊牙膏,也加入了洗漱的隊伍中。
路上的時候還聽到了不少的碎語閒言。
“什麼啊,竟然讓路哥這麼照顧……”
“你瞅她長得那麼水靈,不知道到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
“嘖,就像我對鋪那個小婊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