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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挪回牆角凹槽處,拿出翡翠小瓶,微微顫抖著將那凹槽旋迴原處。

她見那石盒緩緩退回石壁,直至與整片牆壁一般無二,才微微笑了笑,往那牆角一靠,漸漸合上了雙眼。澈哥哥,玄兒只能做到此種地步了。你要快點找到我啊……

玄若合上雙眼,一滴淚,晶瑩剔透,滾了下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良久,她才睜開雙眼,看著眼前之人。他身姿頎長如松般挺立,面容俊朗,眸如寒星。就是眼前這人,讓她戀戀不捨,死也甘願。可現下,他竟為了兩個無關緊要之人來逼問自己,不,並不是無關緊要,那沈青死有餘辜,該死!該死!真該將他千刀萬剮!

玄若悲從心來,苦笑一聲,“澈哥哥,我要說殺那胡慶是因為你,又該如何?”

蘇澈眉頭一蹙,面上凜然,冷冷道:“你竟說殺了胡慶是由我而起,玄若,你越大卻是越發沒有分寸了!隨便便草菅人命!”

玄若見他如此反感,沉默片刻,冷然一笑:“你還真道我會為你殺人?呵呵,只怨他太傻,只恨他太笨!那沈青想要玷汙玄兒他竟一絲反應都無!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便將他一併殺了!”

她嘴上雖逞強,可心裡卻知道,殺胡慶之時,自己心中是多麼矛盾。他雖傻笨,但性格直爽為人正派且一路上對她照顧有加。她自小身邊不是寵溺便是奉承,甚少有人如此敞開胸懷與她相交。什麼是朋友,怕是都不知道。

如若不殺他,如若她也以心相交,他們也許能成為朋友。玄若心中一痛,呵呵,什麼是朋友?她這一生也許就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那剛起時的恨意早在一路慢慢磨滅,要無端殺了他,她心中猶豫過,彷徨過,踟躕過,可最後,終也敵不過對蘇澈的一番念想。她為了他而殺了他,可他卻滿面正氣訓斥!

“我殺了那二人,現下,你準備如何處置於我?”玄若恢復心緒,淡淡道。

蘇澈眼中一派沉靜:”不日便將你送往京畿處,同時通知你爹。”

她心中疼痛巨漲,只覺胸中酸楚異常,那疼痛酸楚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面上卻平淡無波:“呵呵,也好……也好……”

他見她似是死不悔改模樣,心中更是惱怒,生生將那騰起的怒火壓下,語氣森然:“你好好休養,近日便隨我一同回京。”說罷,不再看他,一拂袖轉身出了門去。

她雙手緊緊抓住身下錦被,緊咬下唇,漫出絲絲鮮血染紅了顆顆貝齒,眼淚無聲低落,溼透了髮鬢。

蘇澈到得川穀房裡時,川穀已醒來多時,夏末正坐在他床前一口一口喂他吃粥。余光中瞥見一襲白衣,知道是他頭也不回,只與川穀說話:“師父,這是季旭師兄昨晚便熬在盅裡的藥粥,五師伯不放心,親自開的方子配好藥才送去廚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您多吃點,對身體康復大有好處呢。”

川穀點點頭,望著夏末慈愛一笑。見蘇澈進來,面容嚴肅起來,問道:“蘇澈,莊中弟子是否死傷很多?”

夏末不待蘇澈說話,便搶過話頭:“師父,您先養好身子再說。”

蘇澈默不作聲,良久,才沉聲道:“師叔,身子養好才能雪恨。”

夏末聽他這樣一說,轉過頭來怒瞪他一眼。蘇澈怎的不知道她是在責怪他。但以川穀的精明,即使再怎麼隱瞞也是無濟於事。

果然,川穀聽他二人寥寥幾字,便已心中猜度出了個大概,面色黯淡,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喘個不停。夏末蘇澈連忙上前緩緩撫其背,許久,咳喘聲才漸緩。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川穀喘了喘氣,才斷續道:“定要……咳咳……報仇!”

他靠在床頭,默默許久,才問道:“如今莊中情況如何?”

夏末蘇澈也不瞞他,將秘谷中一段簡單說了他聽,也告訴了他莊中損失不少,卻是掩去了死傷人數死者何人等詳細資訊。川穀知他二人不願再詳細告訴,聽了也不再多問。

二人將他小心服侍躺下,才一前一後出得門來。

夏末不願與他多說,也不理他,意欲速速離去。蘇澈卻不依,一把抓起她的手,拽了她便要走。

夏末忍住滿腔怒氣,也不出聲但卻不肯乖乖就範,抱住途中廊柱,死不撒手。他也不惱,放了手定定將她看了,才慢慢道:“我是向你稟報沈青胡慶之死調查進展。你是要在此處聽麼?”

夏末仍不撒手,掃他一眼執拗道:“你便就在此處稟了,本盟主還就喜歡這小調調。”

蘇澈默默看了她片刻,眸中神色難辨,最終,才慢慢道:“依你所看,莊中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