蛩悖���彼饋�
兩人一時無話,重又陷入沉默。耳邊傳來滴滴答答水滴滴落的聲音,風拂過,卻已不再像秘谷中那麼刺骨。
玄若心思百竅,輕輕提醒道:“胡大哥,小心點,怕這裡面有機關。”
胡慶卻還那樣:“俺這條命要是沒有花小爺,早就去那閻王爺那報到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活到現在也是賺了,等下俺要是能得到信物,俺就雙手呈給花小爺,報他以往的救命之恩。”
沒想到這人雖然行事魯莽不經頭腦,倒是重情重義,玄若心中暗道。
胡慶雖說大大咧咧,聽玄若提醒機關,倒是不再說話,集中了精神。到那巨縫時一腳踏空卻也立時便隨勢撐住雙壁,幸得沒有掉落。
胡慶三兩腳爬上來,將火把往前移去,想要儘量看得遠一點。半晌,才道:“玄若姑娘,這前面已經沒有了道路,只能像俺一般前行,你將將才受過傷,能不能行?需要俺胡慶揹你過去麼?”
如是平常女子聽到這話,有礙於男女之別,雖不接受但也會婉言謝絕。只是玄若此時卻如同驚弓之鳥般,聽他一說此話,心中頓時警惕叢生,冷冷道:“不用。”
雖說肩上受傷,要過這巨縫卻也不難,兩人提了氣不多少工夫便到得深潭。潭深不知幾許,寬度不可估測。兩人都選擇從崖壁上一步一步騰跳過去。
這石壁卻不比剛才,難度增加了不少。玄若落到對岸時,才發覺傷口已然再次被撕開,肩頭已是一片腥紅。
胡慶見她肩頭滲出血水,關心道:“玄若姑娘,要不要再上點傷藥?”
玄若冷冷掃過四周景象,二人只得一巨石落腳,周圍都是石壁,並無遮擋之處,心中厭恨,冷冷道:“皮外傷,無妨。”
胡慶見她如此,不知哪出觸了她的逆鱗,只知她現下十分不快,便也不再多說。
二人發現腳邊翡翠小凹槽順利進了密室,原本總有一番折騰才能拿到信物,沒想密室中竟空蕩蕩,什麼機關都不曾設。
胡慶手旋小瓶,那石盒隨之緩緩滑出。胡慶捧過“破魘”,哈哈一笑道:“如此俺便能還花小爺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玄若卻也不動聲色,淡淡笑道:“那麼,玄若在此先恭喜胡大哥了。第一時間更新”
胡慶憨厚一笑:“哪裡,也是你相幫,也要多些玄若姑娘你。”
玄若眉睫微垂掩去莫辨眸色,微微一笑,道:“胡大哥,那我們便及早離開此地吧。”
胡慶先行,玄若隨後。到得密室門口之時,玄若手腕輕抖,那袖劍又已在手。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那沈青處得以得逞的計謀到胡慶身上卻並未如她所願那樣順利。
一劍刺去,卻並未傷及要害。只因胡慶體型魁梧高大,加之她自己受了傷力道減了不少,卻未能一擊斃命。
胡慶驀地轉過身來,不可置信般瞪著她:“你!”
玄若見他竟跟無事人一樣,心中大駭,心想著務必將這時間拖延下去。而那胡慶雖是一屆粗人,卻也明瞭此時境況,未等玄若開口,便手持“破魘”一劍砍來。
玄若見他以劍當刀,心知此人平時慣用大刀,不便在力道上與他硬拼。心中打定主意,在這並不寬敞密室中如何趨利避害。
她右手持劍,挽起一個劍花,誰知胡慶卻並不被這花裡胡哨的招式所蒙,又一劍堪堪劈將過來。玄若心道不好,沒想這廝在武學上竟精明得很。
其實,哪裡是胡慶精明,只是他那師父見他如此性子,將許多招式簡化,只教了他勢當力敵時如何招招緊逼,懸殊偌大時如何護住要害保全性命。沒想這套簡化了的功夫竟十分合適他,被他運用得恰到好處。他師父見他如此,雖是搖搖頭,卻也並未多說,只每日與他對練。漸漸,胡慶那武功雖自稱一派,卻也像模像樣起來。
玄若腳底生風,輕輕一旋,將那一劍躲過。瞅準胡慶身側,欲一劍刺去攻他脅下。沒想他那打法看起來漏洞百出,等到真正去攻擊之時,他卻能巧妙用下一招將原來這一漏洞給一筆帶過。
玄若見這一擊不成,沉心靜氣再尋他疏漏。
慣使刀之人,突然將將劍當刀使,手感分量上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胡慶幾招下來覺得彆扭,欲將後背金絲大環刀拔出。正在此時,玄若瞅準機會,一劍裂空刺來。胡慶見她來勢如此迅猛,忙忙一個下腰,順勢一腳鏟去。
玄若受那一腳,應聲倒下,一聲悶哼。心知對手比那沈青要強大不少,更是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