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著實油滑得很,心裡揣度此人定是修為一般,否則淮山不會出口相阻。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蘇澈是必選之人,便巧妙將話頭推給了秋一葦。若是秋一葦同意他的選擇,於他是大大有利。如若不同意,也能讓他落個口實,他顧海卻也不虧。不得不說他打了一手好算盤。
誰知蘇澈卻主動出來解圍:“師祖師父不用為我擔心,蘇澈功力薄弱,比試中卻也不奢望什麼,只想安穩平安回來便好。我不與人爭,總是安全的。”
說罷,朝顧海深深一拜:“顧幫主,只是晚輩有個請求,雲慕山莊弟子夏末乃我未婚之妻,斗膽請您將我二人分配於一組,雖說我們武學不濟,但好歹有個照應。”
顧海見蘇澈說話毫不顯山露水甚至有些微微的懼意,心裡更加料定自己判斷無誤。全然將他當做了貪生怕死的鼠輩之人,便點點頭答應了他。
顧海連著掃過幾人,猶豫不敢決斷。來到花弋寒面前時,花弋寒斜斜瞥他一眼,萬年不變的寒冰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困窘。不多不少,這絲困窘恰恰好被顧海牢牢抓住。
不料,花弋寒一直環抱在胸的長劍“凌峭”竟然從他臂彎裡漏了下去。巧的是,劍鞘尖端不偏不倚落在了他自己的腳背上!花弋寒只覺腳背鈍痛,也顧不得撿起“凌峭”,先蹲下捂住傷處滿面鬱悶地揉了揉。
眾雲慕山莊弟子對花弋寒這一表現顯然十分驚異,然無一做聲。顧海瞟見眾人表情卻也沒有深思,只認為他們是覺得花弋寒這一舉動委實太丟人而略顯無奈或是嫌棄。
他便站定在花弋寒面前:“那麼,就是他了。”
秋一葦點點頭道:“那麼便請各位英雄自由組合,三人一組,每組必有一女。”
半盞茶功夫,場中十八人已分為六組。蘇澈夏末花弋寒一組,晴若顧海譚月華一組,而玄若則異常不滿地抱怨:“我才不要和這個暴虎馮河的傢伙在一組。”
胡慶嘿嘿一笑:“姑娘,請問你所說暴虎馮河是什麼意思?”
原本就很不高興與胡慶分在一組,這時他又來問她,玄若橫瞪他一眼,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有云慕山莊弟子托盤魚貫而上,將盤中物品呈給脫穎而出的十八人。
見到托盤中物品眾人略顯驚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只因這托盤中所呈乃是一件嶄新墨色棉袍,無論男女。棉袍下是一彎小巧追月連弩,僅二尺略餘的弩身構造卻相當精巧。弩邊靜臥三支四孔響箭,為配合弩身,打造得頗為精細小巧。一旁便是一隻晶瑩剔透翡翠小瓶和一卷羊皮紙卷。
秋一葦立於石壁前宣佈規則:“此一輪請眾位英雄隨老夫進入雲慕秘谷,尋得盟主信物者為勝,信物模樣在這羊皮紙卷中繪有,請諸位英雄以圖索物。谷中兇險異常,為保大家平安特准備三支響箭以供諸位求援時用,這瓶中之物在你們陷入危急之時可灑出,當能脫身。但無論是響箭還是翡翠瓶,一旦開啟使用便意味著自動放棄角逐資格。眾位可聽明白?”
眾人皆點頭示意。
秋一葦又看了看場中弟子,對明冬淮山說:“老二你輕功好,老五你醫術佳之後便一同入谷以防萬一。”
頓了頓,又看向絲仲:“老九,你精通機關也隨他們進去。”
隨後又挑選出百里燚並其他八閣每隔一名弟子共九人。秋一葦拍了拍明冬肩膀:“此去,你便是最年長的,生死關頭,切不可隨性而為掉以輕心。多多扶持後輩。”
明冬不解,今日師父語氣看起來竟是十分凝重。雲慕秘谷確實兇險,可現下防範措施充足,總也不至於如此。加之這十二人之中個個都是閣中高手,理應該安心才是。
秋一葦對明冬笑笑,朗朗道:“眾弟子聽令:此去兇險,為師不在時,皆以明冬號令為準。如有不從者,幫規處置!”
雲慕山莊弟子士氣如虹:“得令!”
秋一葦又轉向各武林人士:“各位英雄,老夫壽誕已過,多謝各位英雄前來。此去秘谷想必也要有三兩天時日。老夫不能奉陪還請各位英雄見諒。如若信得過老兒,還請回府等候比試結果。”
眾人一聽,秋一葦這是在下逐客令,心理頗有些不悅。也有執意要留下來等候的,秋一葦卻也不再堅持。只淡淡吩咐了問荊將眾人儘量送出雲慕山,便帶領眾人從山壁一旁繼續往後山深處走去。
問荊則命弟子攔了想要跟隨而去的幾人,又命人將願意下山的眾人一批批送走不提。
行過一方湖泊,步入一片深幽密林,樹木茂密蔥蘢不見天日。步入林中越往前行越發覺得似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