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小你一歲半,不過,聰明才智可一點都不輸你,年紀輕輕的他老早就把博士學位放進口袋裡了。”李大同笑了笑,“姬樁,你的名字是山茶花的別名對吧?”
“是啊。”意興闌珊的應著,因為她一點都不愛這種關聯。
沒人規定女孩子的名字就一定得跟花朵扯上關係,但是取名字的父親大人卻如此八股的堅持。
算了,叫練姬樁總比被叫練茶花好聽,抗爭多年失敗,她只好默許了這種關聯繼續存在。
“他的中文名字叫耐冬,跟你一樣都是茶花的別名,你說,這是不是一種難得的緣分跟巧合?”
練姬樁還沒來得及反駁李大同的謬論,緊閉的辦公室大門響起兩聲緊湊的敲擊,單薄的門順勢被推開。
“喏,總算來了。”李大同起身,“耐冬,快來,我跟你介紹,這就是練姬樁法醫,她的夥伴裕芬因為私人生涯規畫因素,這一季工作結束後,就要前往英國,邀請你來,是希望借重你的專業,在檢驗工作上給予我們更多的幫助。”他熱情的伸手招著楊耐冬。
“李顧問,您客氣了。”
練姬樁錯愕的轉身看向正和老爹對話的傢伙,完全不敢相信來人就是他。
楊耐冬走到他們面前,“你好,我是楊耐冬。”大方的伸出友誼的手,目光凜凜的望住臉上寫滿錯愕的她,“真巧,原來我們的名字都跟山茶花有關。”嘴邊露出幾不可見的揶揄。
“怎麼會是你?你沒說你是新來的助理……”
“那是因為你一直沒給我機會說。”拉大笑容的弧度,他主動拉起她的手,緊緊的握住。
“你們見過面了?”李大同問。
他嘴邊的那抹短促的揶揄,看在練姬樁眼裡,顯得分外刺眼。
“剛剛算是不小心見過了。”她抗拒的抽回了手,沒好氣的說。
“對了姬樁,因為耐冬是初次到臺灣來,我臨時來不及幫他安排住處,既然你們是合作的夥伴,身為前輩的你就請善盡責任,負責幫他安頓下來。”
“為什麼?”她瞪大眼睛,頭皮一陣發麻。
“我記得你是一個人住在郊區吧?那個房子太大了,說實在的,你一個人住在那兒冷清又危險。你們年齡相近,應該很有話聊,我看,就讓耐冬暫時住到那裡去吧,你屆時再跟會計申請費用補助就好。”
誰說年齡相近就有話聊?
沒讓練姬樁提出抗議,李大同已經套上大衣、拎起公事包,淡淡撂下一句,“我出去開會,耐冬就交給你照顧了,記得帶他去吃頓好吃的哦!”
照顧?為什麼她得照顧這個人?難不成老天就是要懲罰她練姬樁天生缺乏母愛,硬是塞給她一個年紀比她小的男生來照顧不成?
“等等,老爹——”
砰,門應聲關上,只留下初次見面的兩人。
“他走了。”一旁的楊耐冬淡淡的說。
練姬樁猛然回過頭去,用壓抑暴怒的不耐煩口吻回答,“我知道。”
然而下一秒,目光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她發現自己竟然毫無招架餘地的失足跌入,隨時就要溺斃在他的注視裡。
卜通、卜通……一股叫人無法忽視的電流,從他眸裡迸出,漸漸的,快要麻痺她整個理智。
她的反應,楊耐冬都看在眼裡。
“一切就麻煩你了。”他毫不掩飾嘴邊的那抹玩味。
倉卒的回過神來,練姬樁狠狠的白他一眼,遂而在心裡嘀咕,“的確是麻煩!”
老爹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對年輕的男孩很抗拒,他非但在工作上給她找了個這樣的夥伴,還在私人生活裡強行塞了進來要她照顧。
可偏偏裕芬下一季的離職已經確定,除非將來她想要把自己累死,要不就只能乖乖收下這個楊耐冬了。
想到日後不管工作或者私人生活,都得天天面對這個擁有魅力電眼的年輕弟弟,練姬樁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抓過人事資料,她刻意避開他充滿魔力的眸子,心有不甘的說:“下來吧!希望在裕芬離開前,你能對工作儘快上手。”
被歸類為麻煩的楊耐冬,不以為意的聳了聳眉,當做是納下了她的不友善。
第二章
鬼咧,誰要照顧他——
一不做二不休,她把楊耐冬丟給了連裕芬,讓裕芬去領著他熟悉整個法醫研究所的工作流程,順便當做是進行第一階段的職務交接,然後她則是可以順理成章的暫時迴避和他任何可能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