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和阮靜幽彼此對望一眼,心底都忍不住嘆氣,自從柳紅霓進門之後,霜霜臉上的笑容真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幾個妯娌各懷心事的同時,比賽現場也越來越激烈。
被老夫人強行逼來的顧錦禾下場更慘,跟他打對局的不是別人,正是身體已經痊癒了的蔣嘯飛之子,蔣廣玉。
結果顧錦禾這顆軟腳蝦上臺之後還沒拉好姿勢,就被蔣廣玉一腳踹下了擂臺,模樣之悽慘,下場之狼狽簡直令人不堪入目襤。
再怎麼說,阮靜幽等人也算得上是顧錦禾的嫂子,眼看著小叔子被人像狗一樣踹下來,幾個嫂子紛紛圍過去問他有沒有傷到哪裡。
顧錦禾揉著差點被摔成八瓣的屁股,哭喪著臉道:“那傢伙出手也太他孃的狠了,就我這小身板、小體格,一看就跟他不在一個級別上,他意思意思踹兩下也就算了,居然把小爺當球一樣直接踢出人群,這讓小爺以後在京城裡可怎麼混!”
阮靜幽被對方逗得直樂,從兜裡掏出一粒藥丸遞給對方:“拿去吃了,止疼化瘀的。雖然沒什麼外傷,可剛剛從擂臺上摔下來,恐怕會傷到骨頭,這傷筋動骨可大可小,還是多注意些,免得留下什麼隱患。”
顧錦禾嘻笑著接過藥丸一口吞了:“早就聽說三嫂是個神醫,別人給的藥我不一定會吃,三嫂給的肯定是好玩意兒。鱟”
阮靜幽取笑他:“萬一我給你的是毒藥呢。”
藥丸子剛下肚的顧錦禾頓時哭喪著臉道:“三嫂,咱們以前沒什麼大仇吧?”
阮靜幽捂著嘴笑了兩聲:“逗你玩的,看你那樣,還當真了怎麼的。”
“嘿嘿,我就知道三嫂不是壞人!其實不瞞幾位嫂嫂,要不是祖母逼著我來這種地方,我才不稀罕來呢。有這時間多賭幾把多好,何必給人當成沙包打……”
江婉柔斥道:“整天賭、賭、賭,什麼時候賭得連褲子都穿不起,看你找誰哭去。”
顧錦禾厚顏無恥地道:“我要是真賭得連褲子都穿不起,我就賴大嫂那裡不走了。”
“呸!誰理你……”
幾個人說笑之間,擂臺上的情況愈演愈烈。
接下來的對局情況是,顧錦清對蔣廣玉,蔣廣玉勝;顧錦宸對蔣廣玉,顧錦宸勝;太子對閻廷昊,閻廷昊勝。
隨著被淘汰出局的人越來越多,場上剩下的人也越來越少。比到最後,場上只剩下了兩個傑出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顧錦宸和閻廷昊。
阮靜幽很是無語,老天爺到底在搞什麼,剩來剩去,為什麼會剩下這兩個人?
今天的閻廷昊,估計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要得到最後的勝利。她剛剛在人群中觀看了幾場,閻廷昊的功夫確實不錯,不過他的功夫再不錯,怕也及不上顧錦宸一半厲害。
兩人一開局,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珠,就連對武功沒什麼研究的江婉柔,也緊張兮兮地抓著阮靜幽的手,不安地道:“三爺到底行不行啊,我剛看到那個景親王一連打敗好幾個對手,招招發狠,簡直是要把人往死裡揍。而三爺的哮喘雖然好了,但他從小體質就弱,這一口氣在擂臺上堅持了這麼久,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景親王的厲害。”
阮靜幽笑了笑:“放心吧大嫂,我相公厲害著呢。”
江婉柔撇嘴:“你個不害臊的丫頭,哪有這樣誇自己相公的。”
兩人說笑之間,閻廷昊和顧錦宸之間已經打得難分難捨。
說是難分難捨,其實明眼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誰的功夫更勝一籌。顧錦宸擅攻擅守,招式簡單直接而且招招切中要害。
反觀閻廷昊,起初的十幾個回合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應對,十幾個回合之後,他的應對招式漸漸有些跟不上趟。
顧錦宸很會抓時間,見對方開始應接不暇,便抓住閻廷昊的弱點,連著對他的下盤踢了好幾腳,踢得閻廷昊小腿鈍痛不已。不過他並沒有因此亂了陣腳,而是繼續步步為營,專心致志地拆著對方的招式。
圍觀的眾人全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勝負的到來。
在眾人眼裡,閻廷昊是大閻朝的景親王,而顧錦宸只是藉著他父親的威名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沒想到顧家這位小公子居然會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過五關、斬六將,竟然能跟京城赫赫有名的景親王站在同一個擂臺上,而且從架勢上來看,他和景親王之間的實力似乎還不相上下。不,也許更勝景親王一籌也說不定。
眾人翹首期盼的同時,當今天子德禎皇帝,也帶著兩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