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用皮包骨形容雖然有些誇張,可金珠寶想出來的整人點子確實一件比一件惡毒。
阮靜幽只負責用藥材吊著閻廷昊的命,至於接下來,就全憑金珠寶自行發揮。
金珠寶每天是變著樣的喂閻廷昊吃各種極品食材,加了糞便的湯水,他說這是解毒良藥;放了巴豆的的熱茶,他說拉稀是自然反應;配了死老鼠的米粥,他說那死老鼠是上等補品……
總之,短短不到七天時間,閻廷昊在金珠寶的整治下,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又活來死去。
這天,從各種噩夢中悠悠轉醒的閻廷昊,一睜眼,就看到房間的桌子上擺了滿滿一筐紫葡萄襤。
自從他被抬進麒麟王府直到現在,已經有整整七天的時間沒看到真正的水果了。
腹中飢腸轆轆,餓得他直翻白眼,眼下突然出現一筐既新鮮,又散發著清香氣味的紫葡萄,閻廷昊一改往日風流瀟灑的形象,就像看到親孃似的,連滾帶爬地奔著那筐葡萄就撲了過去鱟。
許是太久沒吃到過正常的食物,這筐葡萄的出現不說好比天上珍饈,也絕對好比人間美味。
他完全不顧形象地抓著紫葡萄一顆一顆地往嘴巴里塞,沒一會兒的工夫,小半筐紫葡萄就被他給消滅得差不多。
金珠寶端著一碗被精心“調製”過的湯藥樂顛顛踏進房間的時候,剛好捕捉到閻廷昊偷吃葡萄的畫面。
他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王爺,您吃我的葡萄了?”
閻廷昊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過就是幾串葡萄,難道本王還吃不得了?”
總算吃了一頓正常餐的閻廷昊心滿意足地坐在椅子上打飽嗝,也不知道這葡萄到底是什麼品種,味道還真是挺不錯的。
金珠寶一頭撲了過來,對著葡萄筐長吁短嘆:“王爺,您可知道這筐裡的葡萄是什麼葡萄?”
閻廷昊哼了一聲:“葡萄就是葡萄,難道還有什麼其他解釋?”
金珠寶哭喪著臉道:“這可是我家三爺花了一萬兩銀子,從別人手中買回來的。”
閻廷昊吃了一驚:“一萬兩銀子?你沒搞錯吧?這不過就是一堆葡萄而已,哪裡就值一萬兩銀子了?”
金珠寶繼續哭道:“王爺,普通的葡萄的確是不值一萬兩,可您剛剛吃進肚子裡的這些葡萄,它們可不是普通葡萄啊。”
“不是普通葡萄?難道它們還是神葡萄?”
金珠寶用力點頭:“對啊,聽說這些葡萄是透過特殊的方式培植出來的,對人的身體有非常大的好處。你記得我家三爺在被皇上封為御林軍副督統之前一直都戴著面具吧,三爺之所以戴面具,那是因為三爺有病,臉上生了一堆膿瘡,只要摘掉面具,就會將人嚇個半死。可自從我家三爺吃了這些葡萄之後,他的臉就奇蹟般的恢復了。您看我家三爺現在多俊,那都是拜這些神葡萄所賜啊。這葡萄十年一發芽,十年一結果,一串一千兩,整整十串可不就是一萬兩。我家三爺託關係走後門費了好大力氣才買到這些神葡萄,結果……結果卻被王爺您給吃幹抹淨,您讓奴婢如何向三爺交待啊?”
說完,金珠寶還誇張地放聲大哭,嚎得閻廷昊耳根子直嗡嗡。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醜到極點的金珠寶,忍不住問道:“顧錦宸的臉之所以會痊癒,難道不是阮靜幽治的?”
金珠寶一邊哭一邊道:“外界雖然都是那麼傳,可如果沒有這些神葡萄,我們家三爺的臉肯定不會好這麼快啦,三爺之所以說他的臉是三奶奶治好的,還不是想在外人面前給三奶奶製造一些聲勢,趁機抬高三奶奶的威名。其實真正讓三爺的病徹底痊癒的,都是這些神葡萄啊!”
他一口一個神葡萄,擺明了用這種方式告訴閻廷昊,剛剛被他偷吃的那筐葡萄,是一筐非常了不起的,神、葡、萄!
“可是……”
閻廷昊終於想到結症所在:“既然這筐神葡萄這麼昂貴,你幹嘛要放在我的房間裡?”
金珠寶附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奴婢從門房那裡接過這筐神葡萄的時候本來是打算送到錦華軒給三爺鞏固身體的,結果三奶奶說王爺的藥剛剛熬好,讓奴婢趕緊給您端過來,所以奴婢就暫時把這筐神葡萄放在這裡,準備給王爺端完藥再把葡萄拿走,誰能想到王爺您這麼貪嘴,居然偷吃了我家三爺的神葡萄。”
他一口一個貪吃,一口一個偷嘴,差點把閻廷昊的鼻子給氣歪。
“既然你們家三奶奶將藥煮好了,那你就順便把這筐……神葡萄讓你家三奶奶帶回去啊,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