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王妃怒道:“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跟長輩說話的?”
阮靜幽輕輕扯了顧錦宸一把,笑著對麒麟王妃道:“既然母親想要我給大家一個交待,那我就給大家一個交待好了。沒錯,當日我寫那封合離書的目的,就是要跟相公合離,從此勞燕分飛,各奔前程,互不干涉,另走他方。而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容忍不了我相公對我的背叛。我記得當日母親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妒婦之名扣在我的頭上,讓京城所有名門貴胄們都知道我阮靜幽是個小心眼又愛吃醋的女人。既然我是個妒婦,就絕對不能接受我的相公,跟除我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我今天還肯同相公踏進這個家門,也是因為他親口答應我不會納別人為妾,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再寫一封合離書,與他恩斷義絕,一拍兩散。”
麒麟王妃被她囂張的態度給氣到了,憤恨地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阮靜幽微微一笑:“母親錯了,不是我太把自己當回事,而是我相公太把我當回事。”
柳紅霓忍不住又跳出來充當一根攪屎棍:“就算三爺再怎麼把你當回事,你們也該給陳嬤嬤和樂文一個交待。不要忘了,三爺和樂文已經發生過事實,如果三爺為了你的喜怒哀樂,就將好好的一個姑娘給毀了,咱們麒麟王府不但要被人恥笑,恐怕還會被冠上惡少玩弄婢女之後,又始亂終棄的罪名。鯽”
躲在人群裡看熱鬧的二老爺佯裝威嚴地咳了一聲:“這麼點兒事,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不過就是納個妾。錦宸媳婦兒,你就別繼續折騰了,正所謂家和萬事興,你看看這陣子,你都將咱們王府鬧成什麼樣了?”
阮大小姐扯著顧錦禾的衣襟,小聲嘀咕:“你倒是說句話啊。峻”
顧錦禾一臉迷茫:“我說什麼啊?”
“勸勸你三哥,趕緊收了樂文。樂文多可憐哪,好好的一個姑娘被人給佔去了清白,三爺要是不要她,以後她可就要爛在家裡嫁不出去了。”
顧錦禾小聲地道:“可是……我看到三哥就腿肚子轉筋……”
“你這個廢物!”阮大小姐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這時,聽到三爺回了府的陳嬤嬤,帶著一心等著被抬姨娘的樂文三步並兩步從遠處跑了過來萬能高手。一到跟前兒,陳嬤嬤便撲跪在顧錦宸面前,大聲哭道:“三爺,我知道樂文之前因為私心藏了您給三奶奶的信,讓您很生氣。您要是因為這個責罰樂文,樂文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抽耳光,打板子怎麼收拾都行。但一碼歸一碼,那天晚上在您的書房您佔了樂文的清白,這件事如果您不給樂文一個交待的話,我們娘倆兒今兒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瞑目的。”
顧錦宸居高臨下地對陳嬤嬤冷笑一聲:“你想給你女兒討公道,也得找到真正的物件才行,我說過,那天晚上在書房裡跟你女兒苟且偷情的男人,不是我!”
樂文哭哭啼啼地道:“三爺,那可是您的書房,不是您佔了奴婢的清白,難道還會有第二個人麼。”
顧錦宸道:“有沒有第二個人,那就得問你自己了。”
樂文哭著從腰間抽出一條帕子,雙手呈送到眾人面前:“三爺,您抵賴也沒用,那天早上您雖然走得早,但匆忙之間卻留了一條汗巾子在奴婢的身邊。奴婢擔心您事後不認帳,所以一直將這條汗巾子留在身邊,物證就在這裡,您還有什麼話要說?”
顧錦宸冷冷看了她手上的那條汗巾子一眼,唇邊拉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從來都不用這種東西……”
“咦,這條汗巾子,不是錦禾的麼。”
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夫人。
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
老夫人大概覺得自己一時口誤,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趕緊捂住嘴巴,一臉的不知所措。
眾人齊齊將目光移到顧錦禾的臉上,顧錦禾被嚇得一哆嗦,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錦宸沉著臉走到顧錦禾面前,一把提住他的衣領:“到底是怎麼回事?敢說一句假話,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別看顧錦禾平時人五人六裝得像個爺,在顧錦宸面前,他就是個奴。
顧錦宸就是王府的活閻王,誰要是不長眼得罪到了他頭上,他絕對會整得那個人痛不欲生,後悔來過這個世界上。
被顧錦宸眼睛一瞪,顧錦禾嚇得腿肚子瞬間軟了,趕緊老實交待當初的情況。這貨好賭成性,前陣子又輸了不少銀子,奶奶和爹孃決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