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所有的人腦海中都閃過一個念頭,這是一場有計劃的謀殺,而被謀殺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阮靜幽。
顧錦宸接過紙條掃了一眼,看完後,周身上下散發著可怕的肅殺之氣:“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查不到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這件事,你們幾個就永遠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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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當天夜裡,捱了一箭的金珠寶因為傷勢過重,即使被阮靜幽用了藥,被扶回紫竹院之後,他還是很沒出息的發了一場高燒,昏迷了過去。
周嬤嬤和紫嫣沒想到小姐出門一趟,竟然帶了個傷患回來,看到金珠寶奄奄一息的樣子,兩人急得不行。
多日相處,周嬤嬤和紫嫣早就把金珠寶當成親人來看待,即便他的真正身份是個男人,也絲毫改變不了幾個人之間的感情和牽絆。
眼看著金珠寶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阮靜幽冒著異能被曝光的危險,打發了周嬤嬤和紫嫣,趁金珠寶昏迷之際,用自己戴有戒指的右手,治療著他受傷的地方。
她不敢一下子讓金珠寶受傷的地方全部復元,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能力,讓有傷口的地方不再流血,不再發炎而已。
饒是這樣,被高燒折磨得已經失去神智的金珠寶,還是在短時間內慢慢退了燒。阮靜幽又給他嘴裡塞了一顆吊命的藥丸,趁他糊塗的時候給他灌了一口水,喂他把藥丸子吃下去,直到金珠寶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平穩,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金珠寶的房間。
一出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足踩黑靴,臉帶黑色面具的男子,直挺挺地站在紫竹院的院子裡。
皎潔的月光,將這道黑影照耀得十分明顯。
阮靜幽被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神兒,才眯起雙眼,面色不悅地道:“怎麼是你?”
再次看到顧錦宸,她形容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曾經,她天真的把這個男人當成是可以讓她依靠的港灣,她信任他,在意他,甚至連那些被她隱藏得極深的秘密,都不介意拿出來與他一同分享。
沒想到人心是不可測量的,這個被她視為最信任的人,結果到頭來卻傷得她這樣深。
迎面向她走來的顧錦宸,藉著月色,細細打量著她略顯憔悴的面容,忍不住抬起手,撫了撫她額前的髮絲,聲音嘶啞地道:“聽說你今天出了一些意外……”
阮靜幽一把開啟他伸過來的手,冷聲道:“託你的福,還死不了!”
這麼明顯的抗拒,讓顧錦宸有些難過。月光下,他直勾勾地看著她染滿怒意的雙眼,發自肺腑地道:“對不起!”
阮靜幽冷笑一聲:“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也承受不起顧小公子你這句對不起。反正對你來說,我的存在價值也許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重要,就算我們有婚約在身,那也是你賭博性質隨便拋了一塊玉,在眾多姑娘中不小心選中了我。我們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感情基礎,我們曾經也不是彼此交心的青梅竹馬。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本想跟我未來的相公一起過,結果你給我上了一堂很好的教育課,讓我在自己生日這天看清了一個事實,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存在價值,也不過就是如此廉價而已!”
“靜幽……”
他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阮靜幽無情打斷:“顧錦宸,天色不早了,你突然出現在未婚姑娘的院子裡,這件事傳揚出去,對我的名聲可沒什麼好處。我跟你不同,你是男人,不管身邊圍繞多少女人,都會被人說成是有魅力的展示。可我呢,我是一個還沒出閣的姑娘家,被人看到我在院子裡藏了個男人,總歸是有些不太好。所以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就趕緊走人吧,至於你的歉意,甭管是不是發自肺腑,我都收下了……”
就在阮靜幽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意和嫉妒大發雷霆時,她突然覺得自己一輕,緊接著,自己被抱進寬厚溫暖的懷裡。
鼻頭撞進他胸膛的那一刻,眼淚嘩地一下流了出來,此時的她,就像一個飽受委屈的孩子,她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隱忍而又憤怒地低吼:“混蛋,你快放開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到底當我是什麼?我可不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狗,憑什麼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像個傻瓜一樣在鶴香樓等了你整整三個時辰,可你呢,你竟然在我傻傻等你出現的時候,去赴另一個女人的約。是啊,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才是後來的那一個,我破壞了你們之間美好的緣份,所以我活該消失,活該滾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