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的老太太,再怎麼往自己臉上擦脂抹粉,也去除不掉歲月留下的痕跡。這樣一來,皇太后也就懶得再跟宮裡那些美人們爭香斗豔,容貌什麼的早就被她置之度外了。
沒想到顧錦宸竟然有這份孝心,花了不少銀子,給皇太后買了全套的護膚品,把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心情大好。
話又說回來,皇太后最近的身體情況非常不錯。她以前經常頭痛頭暈,喝了
不少補藥也不見效果,搞得宮裡的那些御醫們一個個全都束手無策,愁眉不展。最要命的是,皇太后的睡眠質量很差,每天只能睡上一、兩個時辰,即便是用了藥物助眠,情況也不見有多大好轉。
可自從上次壽宴,阮三小姐送了她一幅牡丹圖掛在寢宮裡,皇太后發現自己的身體較之從前發生了非常驚人的變化。
不但頭暈眼花的情況消失不見了,就連睡眠情況也得到了十分巨大的改變。
這陣子,她每天都能睡上三、四個時辰,醒來後容光煥發,心情愉悅,就連略顯發黃發暗的面板也慢慢變得白晳緊緻。
皇太后是個女人,即使上了年紀,她也沒失掉一顆愛美之心。
眼看著自己身體越來越好,容貌越來越俏,老太太的心情自然也變得十分美妙。
“皇祖母,您最近是不是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時隔幾日,您怎麼變得這麼年輕貌美了?”
顧錦宸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謊話的男人,他是真的覺得皇太后較之從前變年輕了很多。
老太太原本心情就好,被孫子這麼一誇,一張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嘴上卻嗔罵道:“你這混小子會不會說話,哀家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你居然用年輕貌美這樣的詞來形容我一個老太太,這要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裡,還說不定怎麼笑話哀家呢。”
顧錦宸一本正經地道:“皇祖母,孫兒沒有胡說,您就是比前些日子年輕貌美了。”
被他鄭重其事的一強調,老太太的心情更是好得不行。
說起來,阮靜幽給她畫的那幅畫,倒真是一幅神畫。那畫兒上的牡丹每天都散發著清新怡人的氣息,聞得久了,身心舒暢,就連心情都會情不自禁地變得好起來。
初時,老太太並怎麼把這幅畫放在心上,直到掛了幾日,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和睡眠越來越好,這才意識到這幅畫的精妙之處。
她每天都像觀摩寶貝似的在那幅牡丹畫前轉悠兩圈,時不時還要伸手在那一朵朵豔麗的花瓣上摸上幾下,心裡想著,等她入土為安的時候,一定要交待後輩,將這幅牡丹圖給她裝棺材裡一起帶走。
皇太后和自己的幹孫子坐在一起聊家常時,昭和郡主剛好也在場。
從顧錦宸踏進皇太后所居住的壽安宮的那刻起,柳紅霓就乖乖巧巧地站在皇太后身邊,時不時用眼神兒瞟向顧錦宸,露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勾引對方注意自己。
可顧錦宸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柳紅霓的存在,在他面前,她就像是一個透明人,無論柳紅霓怎麼拋媚眼,擺姿態,顧錦宸都對她視若無睹。
這種漠視的態度,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柳紅霓非常憤怒,她咬著一口銀牙,恨不能將那個不把自己當回事的男人瞪出一個大窟窿。
皇太后並沒有注意到柳紅霓的不對勁兒,她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顧錦宸的身上,先是打聽了一下對方的身體情況,又問了一下他跟阮家小姐的婚事操辦得如何。
當皇太后將話題扯到阮靜幽身上,柳紅霓終於逮到機會,笑著對皇太后道:“說到那位阮三小姐,外祖母恐怕還不知道京城裡關於他們阮家的一些傳言吧?”
“哦?”皇太后好奇地挑了挑眉:“阮家有什麼傳言?”
柳紅霓嬌笑一聲:“說起他們阮家啊,最近可是咱們京城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先是那個不知檢點的阮二小姐,皇上前些天不是下旨將她賜給太子殿下當側妃嗎,可阮二小姐不但不肯領情,還厚著臉皮叫嚷著非景親王不嫁,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景親王投懷送抱,鬧得滿城風雨,好不狼狽。阮二小姐不識好歹也就算了,沒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阮三小姐也不消停。”
說到這裡,柳紅霓故意看了顧錦宸一眼:“前兩日,她不知惹上了哪路神仙,被人當街追殺,落得滿身狼狽,據說還背上了一個衣不遮體的名聲,讓街上不少男人都看光了她的身體……”
“什麼?還有這種事?”皇太后聞言一驚:“那阮三小姐,可受到了什麼傷害?”
顧錦宸介面道:“皇祖母,您別聽那些下作小人搬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