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幽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有些不太好,重生之後,她本想透過前世不堪的記憶來改變這一世的命運,結果她無奈的發現,無論她怎樣逃避,噩運都會像影子一樣對她緊追不捨。
難怪阮靜蘭拼了命的也要向上爬,只有站在權利的最頂峰,才能睥睨天下,挺直了腰桿不被人欺負。不然就會像她現在這樣,隨隨便便冒出一隻小怪獸,都可以將她踩在腳底下可著勁兒的折騰緊。
一路相安無事。
由於阮大小姐身上舊傷未愈,所以謝氏以養傷為由,阻止了阮大小姐跟著阮二小姐一起出門。實際上,謝氏卻在蕭貴妃舉辦賞花宴的這天,受了蔣府的邀請,帶著阮大小姐登門坐客。
一向張揚跋扈的阮靜如,這次在金珠寶身上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以她的火暴脾氣,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而惹下滔天大禍的金珠寶之所以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跟在阮靜幽身後轉悠,還多虧了顧錦宸的保駕護航。
脾氣怪異的顧小公子對謝氏和阮振林來說,絕對是比閻羅王還要可怕的煞星。
那天顧錦宸當著兩人的面放下狠話,如果再被他聽到他未來媳婦院子裡的下人,因為莫須有的罪名遭到什麼責罰和報復,他絕對會讓那些惹他不痛快的人後悔曾來這世上走過一遭。
這句威脅不但對謝氏奏了效,就連當時好不容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阮大小姐,聽說顧錦宸曾經來過,也被嚇得再次暈死了過去。
之後,蔣家突然上門來提親,阮大小姐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蔣家這門親事給吸引過去,以至於惹下大禍的金珠寶,暫時被阮大小姐遺忘在角落沒空收拾他讎。
當然,就算阮大小姐真的要對金珠寶打擊報復,他也不會把那麼個沒腦子的女人放在眼裡。
金珠寶向來我行我素,刁蠻任性的程度和阮大小姐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說他是個奴才,就該被主子虐打折磨不可以以上犯上?
開玩笑!憑他金珠寶現在的身價,還肯留在阮三小姐身邊當個婢女,不過是玩玩而已,想要他對那些不識好歹的人卑躬屈膝、點頭哈腰,根本就是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正因為金珠寶刁蠻潑辣、為所欲為,平日在阮府,被他得罪的人可謂是不計其數。
那些當主子的或許還會被他視為麻煩,能不招惹儘量不去招惹,至於主子身邊的奴才,就全然不被金珠寶給放在眼裡了。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阮二小姐身邊的兩個婢女琉兒和璃兒,就不止一次在金珠寶面前吃過虧。
這兩個丫頭看不慣金珠寶奴大欺主,好幾次都想給他下小絆子使壞,卻沒想到金珠寶藏了一肚子的壞水兒,非但沒給琉兒和璃兒得逞的機會,反而還把這兩個倒黴丫頭給整得哭爹喊娘,不勝悽慘。
正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琉兒和璃兒這兩個丫頭接二連三在金珠寶面前吃虧,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隨著阮家的馬車陸續停在皇宮門口,阮靜幽帶著金珠寶下了馬車,不遠處,阮二小姐帶著琉兒和璃兒紛紛向這邊走了過來。
也不知阮靜蘭為了赴蕭貴妃的賞花宴,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那一身繁複華麗的裙子,再配上她滿頭華麗耀眼的首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進宮選妃呢。
哦,阮靜幽突然想起,蕭貴妃是閻廷昊的母親,在適當的場合中討好未來婆婆這種事,阮靜蘭絕對做得出來。
“喲,三妹妹,今天可是貴妃娘娘請客,你怎麼把自己打扮得這麼素氣啊?哦,我差點忘了,你該不會是怕在這樣的場合中看到太子妃吧?這也難怪,上次參加皇太后的壽宴,將自己打扮得那麼花裡胡哨,無意中犯了太子妃的忌諱捱了頓教訓,所以今兒才一改之前的浮華誇張,故意用低調來掩飾你內心之中的恐懼。”
說著,阮靜蘭將手帕掩到唇邊,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雖然不會再犯太子妃的忌諱,但你這身打扮,倒真是跟哭喪沒什麼兩樣。”
阮靜蘭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想讓其他來此參加賞花宴的貴婦小姐們,也回顧一下當日阮靜幽被太子妃刁難時的情景。順便用這種方式提醒眾人,太子妃對阮靜幽非常不待見,誰要是跟她親近,就等於是跟太子妃作對。
阮靜幽不急不惱地回諷了對方一句:“二姐這話說得可真是有趣,你還沒死呢,我倒是給你哭什麼喪啊!”
阮靜蘭臉色一沉,還沒等她出言反擊,阮靜幽已經帶著滿臉囂張笑意的金珠寶從她面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