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狂性大發的金珠寶嚇傻了的阮二小姐,費了好一番力氣終於回過神。她氣極敗壞地衝過去剛要破口大罵,就見剛剛提著鞭子狠抽了阮大小姐一頓的金珠寶,突然向她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彷彿在無聲的警告她,如果她敢多說廢話,等待她的下場,絕對比阮大小姐更加悽慘。
阮靜蘭不由打了個冷顫,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生怕金珠寶把她也當成是厲鬼上身,揮鞭子狠揍她一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叫金珠寶的,雖然是紫竹院的婢女,可她總覺得對方的來頭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春紅帶著幾個小丫鬟也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眾人七手八腳,趕緊將昏死過去的阮大小姐給抬走了。
看到阮大小姐那副悲慘的下場,周嬤嬤和紫嫣彼此對望一眼,心裡真有說不出來的快意和解恨。
因為下令讓她們在院子裡罰跪的,正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阮大小姐,如今她被金珠寶收拾得奄奄一息,也算在無形中替她們報了仇,血了恨!
“阮靜幽,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
被氣得渾身發抖的謝氏,覺得此時的自己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她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教訓自己的女兒。
阮靜幽漫不經心地看了怒髮衝冠的謝氏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女兒自認自己行得直、走得正,實在不知道母親口中所指的大錯,究竟錯在哪裡?”
“你……你還敢跟我裝糊塗?”
謝氏怒吼一聲:“我今天為什麼要將你院子裡那兩個賤婢叫過來罰跪?她們一個是紫竹院的管事,一個是紫竹院的大丫鬟,卻根本就沒盡到她們應盡的義務,居然由著你這個主子擅自離開阮府。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立場?身為阮府的小姐,竟然像個沒教養的野丫頭一樣說出府就出府,你娘在別院就是這樣管教你的?簡直目無家法,放蕩不羈,真真是丟了我阮府的臉面。”
謝氏口沫橫飛地對著阮靜幽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別以為你即將嫁進麒麟王府,就膽敢不把阮家的家規放在眼裡,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還是阮家的人,今兒這頓家法你就得給我乖乖受著。來人啊……讎”
謝氏的話剛喊出口,就換來阮靜幽一記冷笑:“母親,在您發號命令之前最好仔細想想清楚,女兒今日出府,受的可是顧小公子的邀請。除非咱們阮府決定要跟麒麟王府交惡,否則的話,一旦母親因為這樣的事情對女兒動了家法,麒麟王府那邊真追究起來,您似乎有些交待不過去吧。”
謝氏哼笑一聲:“別以為你抬出麒麟王府,就能讓自己免受這頓責罰,你當真以為我會被你給隨隨便便糊弄過去?如果顧小公子真的派人請你過去,為什麼阮府的門房沒接到麒麟王府那邊送來的帖子?哼!分明就是你下賤***,明明都已經訂了夫家,卻不肯恪守本份,非要出去招蜂引蝶。我今兒就是要替麒麟王府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不守禮法的蕩婦淫娃,免得日後嫁過去,丟了咱們阮府的門面。”
阮靜蘭見阮靜幽被自己的娘罵得狗血噴頭,忍不住火上澆油道:“自從三妹妹被父親接回來,咱們阮府真是一改往日的平靜,不是鬧出人命,就是惹上是非,難怪父親當年要將三妹妹母女送到別院去住著。當孃的是顆災星已經夠可悲了,沒想到生出來的女兒居然也遺傳到了災星的真諦,將咱們阮家攪成了一鍋臭水。”
阮靜幽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有人用莫須有的罪名來詆譭自己的母親,原本她還表現得一臉恬淡,由著謝氏破口大罵,出盡風頭。
現下聽阮靜蘭將災星、禍水這樣的罪名扣到自己母親的頭上,她瞬間沉下面孔,冷冷睨著阮靜蘭:“你敢不敢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次?”
這還是阮靜蘭第一次看到阮靜幽跟自己翻臉,這個被她爹從別院接回來的便宜妹妹,雖然一肚子壞水兒,卻非常會偽裝自己,就算被人觸及了底線,她也會露出一臉可怕地笑臉,談笑間就能奪走別人的性命。
沒想到一向熱衷於演戲的阮靜幽,居然會對自己擺出一副難看的臉色,這讓阮靜蘭詫異的同時,不免有些不服氣,而不服氣的原因很簡單,她討厭從阮靜幽身上迸發出來的,那無形的壓迫感。
“別說讓我說一次,就算讓我說十次、百次、千次、萬次又有什麼不可以,你和你娘,就是一對兒賤人……”
“啪!啪!”
阮靜幽突然抬手,左右開弓狠狠抽了阮靜蘭兩記耳光。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就連躲在一邊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