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叫做二姐的女人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懊惱地道:“阮靜幽,你那是什麼眼神,居然敢說景親王虛偽又做作?我告訴你,在我阮靜蘭的心裡,景親王樣樣都比太子強。哼!你別以為太子在芙蓉閣門口扶我一下就是對我的恩惠。告訴你吧,像太子那種凡事都喜歡用下半身來思考的男人,他心思邪惡著呢,你知道他的太子府裡究竟養了多少女人嗎?說是太子府,在我看來,他那太子府就是一個大型妓院,只不過嫖客只有太子一個人而已。這麼一個成天生活在女人裙子下面的男人,就算跪在我面前給我舔腳趾我都嫌他髒。反觀景親王,他地位並不比太子低,容貌更是勝過太子千萬倍,最重要的是,景親王潔身自好,從來不跟女人勾三搭四,而且景親王現在還沒有正式迎娶王妃,就憑我阮靜蘭的容貌和姿色,相信不久的將來,肯定成功嫁進景親王府,給王爺當媳婦兒,至於太子,有多遠就讓他死多遠,我阮靜蘭才不稀罕呢。”
當那個稱自己是阮靜蘭的女人說到“阮靜蘭”三個字時,還故意加重了聲音,字字句句咬得非常清楚瞬。
“二姐,你說話就說話,何必叫得那麼大聲,妹妹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我覺得太子為人非常溫柔,待人又很有禮貌,這才建議你考慮一下,沒想到你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強烈,我這個當妹妹的,可真是好心沒好報!”
“哼!既然你覺得太子這麼好,為什麼你不嫁給他?”
“皇太后已經將我許配給麒麟王府的顧小公子了,我怎麼能水性揚花,做出對不起顧小公子的事情?二姐,我知道咱們不是一個娘生的,從小又不是一起長大,所以我被父親接回阮府之後,你和大姐對我這個當妹妹的很有偏見,甚至是打心眼裡看不上我。可即便是這樣,當妹妹的,也希望姐姐能有個好歸宿。如今大姐已經被許配給蔣家的公子,不久的將來,我也要嫁進麒麟王府,偏偏咱們阮家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的二姐你,目前卻待字閨中無人問津。妹妹擔心二姐的光陰繼續虛度下去會錯過了嫁人的最好時候,這才想方設法,幫二姐物色夫婿人選。妹妹也是聽說前幾日太子和二姐在街上生出了幾分交集,便猜測著,太子是不是對二姐有那方面的想法,沒想到二姐竟誤解了妹妹一番好意,還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你可真是傷透了妹妹的心啊。”
“阮靜幽,你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小白蓮花的醜惡嘴臉,你這樣子,我看著就噁心。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其實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景親王對我好,嫉妒景親王有意娶我為妻,你怕有朝一日我成了景親王妃會讓你心裡不快活,所以才千方百計向我推銷太子那個廢物。我告訴你,就算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跟太子那種男人扯上關係。哼!那個閻廷軒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他應該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配上高貴貌美又有才華的本小姐我!”
隔壁間的太子已經被對面房間的這番對話給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了。
阮靜蘭這個該死的小賤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肯對她用心思,那是抬舉她,結果這賤人不但不識抬舉,反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這麼大不敬的方式來侮辱他。
“太子,要不要臣去隔壁,將那個膽敢辱罵您的女人揪過來給您發落?”
其中一個心腹也被那女人囂張的語氣氣得渾身發抖,阮靜蘭?哼!不過就是阮家的二小姐,瞧那囂張又跋扈的態度,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魷?
太子的確很有一種將阮靜蘭揪過來抽耳光扇巴掌的衝動,不過,身體上的傷害並不能讓他解恨,面對這麼不要臉的小賤人,只有讓她後悔終身才算快意。
他抓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而盡,冷笑著對桌上幾個心腹說道:“暫時不必去理會那個賤人,本太子自有辦法,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放下這句狠話,太子已經沒了吃飯的心思,起身留下一錠銀子,抬腿揚長而去,幾個心腹緊隨其後,眨眼工夫,偌大的包間便人去樓空。
隔壁,阮靜幽趴在薄薄的牆壁上側耳傾聽了半晌,最後衝“阮靜蘭”眨了眨大眼,笑著道:“二姐,太子已經被咱倆給氣走了。”
仔細一瞧,那個被她叫做二姐的不是別人,正是捏著嗓子,努力學著阮靜蘭聲音講話的金珠寶。
這陣子,金珠寶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著太子的行蹤,等的就是今天這麼個大好機會。
既然阮靜蘭心心念念做著嫁進景親王府的美夢,和她有血海深仇的阮靜幽自然不會如了對方的美意。
她相信,今天這場戲演過之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