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寶曖昧不明地笑了一聲:“說不定人家會在你頭上扣上一頂不識抬舉的帽子,別忘了,閻廷昊用的可是他娘蕭貴妃的名義送的這份禮,你得罪了閻廷昊不要緊,要是被蕭貴妃挑了不是,那麻煩可就大了。所以小姐你就聽我一句話,既然這東西他們明目張膽的送來了,咱們就心安理得的收著,反正白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金珠寶這番話雖然不要臉了一點,但經他這麼一分析,卻也有幾分道理。
如果她真的將閻廷昊送來的這些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去,蕭貴妃肯定會因此再記她一個大仇。
可是,蕭貴妃明明對她恨得要死,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由著閻廷昊借她的名義來給自己送東西呢讎?
難道說……
阮靜幽的腦海中猛地劈下一道閃電,前世種種不堪的回憶瞬間佔滿她整個思緒。
她差點就忘了,前世的閻廷昊之所以會接近她,為的可是她娘留給她的那塊還陽玉,掐指一算,上一世被閻廷昊使計謀接近的日子,正是現在這個時候。
她心底一涼,突然覺得自己在無形之間再一次被閻廷昊視為被謀害的物件,若非帶著前世的記憶,說不定她還真會被閻廷昊這樣的大手筆給收買緊。
“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可有些不太好!”別看金珠寶平時大大咧咧的,觀察力卻非常驚人。
阮靜幽面色難看地搖了搖頭,對金珠寶道:“既然這些東西是閻廷昊送來當賠罪禮的,要是就這麼退回去確實有些不太好,稍後你跟紫嫣把東西仔細整理一下,看看這些禮物一共能值多少銀子,然後拿去當鋪,直接換成票,充進我的小金庫。”
哼!閻廷昊啊閻廷昊,你以為我阮靜幽還是前世那個任你拿捏被你戲弄的傻丫頭嗎?從老天爺再給我一次生命的那刻起,你我之間已經成為宿敵,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了。
想用銀子來砸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我現在的身價,還會不會把你這些所謂的名貴之物放在眼裡。
景親王突然派人送了這麼一堆值錢的禮物給阮靜幽當賠罪禮,對阮振林和謝氏來說,無疑是驚天動地的一件大事。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景親王為什麼突然對阮靜幽示這樣的好?難道說,這位被整個京城的姑娘所覬覦的天之驕子,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阮家的三小姐?
可是,阮靜幽已經被許了婆家,不久的將來就要嫁進麒麟王府給顧小公子當媳婦了,堂堂景親王就算再怎麼缺女人,也不至於兄弟鬩牆,去搶別人的老婆吧。
再說了,阮靜幽並不是什麼出奇冒泡的絕世大美女,論容貌她最多被稱之為中上等,論家世她只不過就是兵部侍郎家的三小姐,論才華整個京城能被稱之為才女的姑娘比比皆是。
這樣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出彩的女子,他們實在想不明白,身嬌肉貴的景親王為什麼要煞費苦心來討好。
阮振林和謝氏一頭霧水的同時,一心想要嫁給閻廷昊當景親王妃的阮靜蘭也被這個事實打擊得不輕。
“三妹妹,你別怪我這個當姐姐的說話不好聽,現如今整個京城上至太后、皇上,下至黎民百姓,隨便哪一個都知道你跟麒麟王府的顧小公子訂了親。既然已經許了夫家,平日裡就該謹小慎微,不要四處去勾搭男人禍害家風。咱們阮家在京城裡的名聲一向不錯,而且不久的將來,大姐還要嫁進將軍府給蔣家公子當媳婦。如果真因為你鬧出什麼見不得人的醜聞,你讓大姐的臉往哪擺?又讓爹孃的臉往哪擺?”
這天,兩姐妹在後花園偶遇,一見面,阮靜蘭便劈頭蓋臉,把阮靜幽給臭罵了一頓。
說是偶遇,其實是阮靜蘭提前得了訊息,聽說自己那平日足不出戶的妹妹帶著婢女正在池塘邊撈魚,她這才急不可耐地趕來這裡,一股惱地將心中的不滿給咒罵了出來。
正赤著足跟紫嫣在池塘邊撈魚的阮靜幽,被阮靜蘭一番沒頭沒腦的話給罵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接過紫嫣遞過來的一條大肥魚扔進裝著水的木桶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臉憤怒的阮靜蘭一眼。
“二姐,你是不是中邪了?我一沒招你二沒惹你,無緣無故你跑到我面前說這麼一番話算怎麼回事?”
“你還敢狡辯?”
阮靜蘭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如果你沒到處勾搭男人,景親王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送那麼多名貴的東西給你?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雖然跟顧錦宸訂了親,可心裡卻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你肯定想著,只要你一天沒嫁過去,就有足夠的時間和資本去勾引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