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沒好氣地瞪了阮靜蘭一眼:“等你生出兒子,再來我面前得意。”
“放心,我這一胎,保證是兒子,就是不知道我給太子生下兒子,太子府還會不會有太子妃的容身之所?聽說太子已經有些日子不曾進太子妃的院子了吧,就算你跪在佛祖面前磕無數個響頭還能如何?只要太子不肯進你的房門,想懷上太子的孩子,那就是白日做夢啊。”
“你……”
太子妃早就領教過阮靜蘭的可惡,心裡恨個半死,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從反駁。
她眼裡迸發著憤恨的火焰,恨自己當日為什麼沒把阮靜蘭給活活掐死。偏偏她越是生氣,阮靜蘭便越是得意。
太子妃知道阮靜蘭這是故意刺激自己,引她失態,繼而在蔣貴妃面前裝可憐呢。她不能著了阮靜蘭的道,一定要保持頭腦冷靜,千萬不能再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去鯽。
於是,拜完送子觀音,太子妃在婢女的攙扶下起了身,看都沒多看阮靜蘭一眼,便離開了送子觀音殿。
阮靜蘭沒想到脾氣一向很火爆的太子妃這次居然沒著她的道,有些灰心喪氣,轉身也出了送子觀音殿。
“那個阮靜蘭真是太可恨了,太子妃,照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騎到您的頭上來撒野。”
發此憤慨的是太子妃身邊的一個婢女,剛剛要不是主子攔著,她真想衝過去,替主子好好教訓教訓阮靜蘭。
太子妃咬牙地道:“你當我不想收拾她,可蔣貴妃有多重視她肚子裡的孩子,你不是沒看到,如果她到時候反咬咱們一口,我這個太子妃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穩,恐怕都是個未知數。”
就在太子妃主僕幾人怨恨的時候,不遠處兩個打掃院落的小沙彌拿著掃把,一邊掃地一邊聊八卦:“剛剛那位丰神俊朗的爺就是傳說中的景親王吧?不愧是皇族子弟,模樣生得果然非同一般,難怪咱們京城裡的姑娘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想要嫁給他當媳婦呢。我要是個姑娘,肯定也會對這樣的男人生出好感。”
另一個人笑他:“就算你是個姑娘,也只是個尼姑,別忘了尼姑可是不能隨便嫁人的。”
“唉!你這人,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倒是拿我尋什麼開心。”
“我還真沒拿你尋開心,那樣的男人,天生就是個不安份的,出身好,容貌優,世上有哪個女人能拴住他的心。就像剛剛那個尾隨他進了禪房的姑娘面孔生得那樣美貌,怕也是他身邊的一個玩物,隨便玩玩罷了。”
“咦,剛剛那個姑娘,說起來倒是有些眼熟。”
“傻子,那姑娘是兵部尚書大人家的二小姐,也是當今太子的側妃,阮靜蘭嘛。”
聽到這裡,太子妃等人同時向小沙彌的方向望了過去。那兩個小沙彌聊得忘乎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太子妃這邊的動向。
就聽那小沙彌好奇地問道:“景親王,不是太子側妃的小叔子嗎?這叔嫂二人鬼鬼祟祟地湊在一起,成什麼體統?”
對方嗤笑:“這皇家的事情並不比咱們小老百姓單純多少,你剛剛也瞧見了,那兩個人一個生得丰神俊朗、面若冠玉,一個生得嬌豔如花、美麗動人真武蕩魔傳。兩人有私情,那也是情有可原嘛。”
“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我剛剛在很不小心的情況下,看到那個景親王還送了太子側妃一個訂情信物呢。是一枚很闊氣的玉扳指,從成色上來看,少說也能值個幾千兩銀子。”
“連訂情信物都送了,看來這兩人果然有姦情……”
“太子妃,您說那兩個沙彌剛剛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太子妃身邊的婢女將那兩人的對話聽得真真切切,阮靜蘭和景親王有私情,這個訊息實在是太勁爆了。
太子妃冷笑一聲:“是不是真的,咱們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她率領幾個人來到法華寺後面的禪房,剛好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幾人面前。
太子妃看得很真切,那個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背影跟閻廷昊幾乎一模一樣,他頭上戴著一頂紫金冠,也是閻廷昊經常戴的那一頂。
雖然沒看到他的正臉,但太子妃已經有八分把握,那個男子就是景親王閻廷昊。
那男子的背影剛剛消失沒多久,被兩個婢女攙扶著的阮靜蘭也在這時慢條斯理地從一間禪房裡走了出來。
她和太子妃走了個對面,神色微微一窒,隨後才冷笑道:“太子妃怎麼在這裡?”
太子妃不理會阮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