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仍有些不甘,但皇上現在的表情實在稱不上是和顏悅色,兩人只能將滿肚子的話強吞回去,不情不願地離開了龍御宮。
德禎帝衝福東海使了個眼色,福東海心領神會,將房裡閒雜人等全都打發了出去。最後,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德禎帝,顧錦宸兩個人。
“皇上,我媳婦呢?”
德禎帝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朕差點被閻王爺召走,你不關心一句也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當著朕的面問你媳婦去了哪裡,你怎麼這麼不孝?峻”
顧錦宸被罵得很委屈,小聲咕噥:“您不是還安然無恙的活著麼。”
見德禎帝臉上的陰霾越來越深,顧錦宸趕緊討好道:“我聽福東海說您突然昏迷不醒,命在旦夕的那一刻,嚇得魂都沒了,我是真的擔心您,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就是了。”
德禎帝輕哼一聲:“你擔心朕,是以什麼身份擔心的?臣子?徒弟?”
“當然是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咱們之間要是沒有那十年師徒之情,我管您是不是皇上,死不死都跟我沒關係……鯽”
見德禎帝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顧錦又解釋道:“好吧,不管您是皇上還是我師父,我都非常擔心。國不可一日無君,您又是大閻朝千年難得一見的明君,如果您有什麼三長兩短,受到損失的可是整個天下的老百姓。”
見他這幾句話說得還像是那麼回事,德禎帝的臉色終於好轉了幾分。
顧錦宸擔心地道:“皇上,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您會中毒呢?如果是中毒的話,您身上的毒都已經解了嗎?”
德禎帝有些虛弱地咳了幾聲,才解釋道:“你媳婦說朕中的毒是鶴頂紅。”
“鶴頂紅?”
顧錦宸猛吃一驚:“這毒非常厲害,幾乎可以瞬間置人於死地。可是您只是暫時陷入昏迷,而且那些御醫根本就查不到任何線索。”
“他們查不到線索也是人之常情,因為幾個月前,太后曾送給朕一個香包,她說那香包是你媳婦親手做的,裡面放了不少藥材,時常放在身上,對身體很有好處。當時朕本來不打算要這個香包的,畢竟那東西太娘氣,朕一個大男人戴著那種東西,說出去難免會丟人現眼。但太后千叮嚀萬囑咐,說必須將香包常戴於身,沒想到關健時刻,這香包卻救了朕一命。你媳婦說,要不是朕經常跟這個香包接觸,那鶴頂紅就真的要了朕的命了。朕當時之所以陷入昏迷不醒人世,是因為與香包接觸太久,身體對劇毒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御醫們之所以沒查出朕中的是鶴頂紅,是因為他們也沒想到,中了鶴頂紅的人,居然沒有立即喪命。說一千道一萬,這次倒多虧了你媳婦。”
顧錦宸得意地道:“我早就說過天底下沒誰比得過我媳婦了,您還不信。我媳婦呢,她在哪裡,我要見她。”
德禎帝若有所思地看著顧錦宸:“你不是一直想問朕,關於你孃的事情麼。”
正急著要見媳婦的顧錦宸,聽了這句話,臉上的神色立刻凝重了起來:“我娘……皇上,您肯告訴我她的來歷了?”
“本來朕並不覺得現在是告訴你的最佳時機,但這次朕突然中毒,甚至差點喪命,如果再不告訴你,萬一哪天真中了招,就沒辦法親口把你的身世給說出來了。”
顧錦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很多事他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那些都只是他的猜測,未必做得了準往事如風全文閱讀。
皇上見他正襟危坐,淡然一笑:“上次你拿給朕的那個錢袋子上繡的那隻金鳳凰,是你孃親手繡的。你娘是鳳國公主,名叫鳳無憂!”
顧錦宸張大了嘴巴,鳳國公主叫什麼他不知道,但大閻朝的國母皇后叫什麼,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雖然那位國母已經死了,但鳳無憂的大名,卻名震天下每一個角落。
世上很多人都知道,當今皇上初登皇位,便將皇后之名賜到了鳳無憂的頭上,雖然那個時候鳳無憂已經死了,但皇上仍舊對外宣佈,大閻朝德禎皇帝的身邊,除了鳳無憂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成為這個國家的皇后。
德禎帝並沒有理會顧錦宸臉上的驚訝,徐徐道來前塵往事。
鳳無憂身為鳳國公主,很小的時候就經歷過一場滅國之痛,意外得以生還的她,五歲那年被一位高人收養在身邊為徒,並教了她一身本事。
輾轉反側之際,鳳無憂成了大閻國四皇子閻烈身邊的婢女。那時的閻烈,雖然貴為皇子,卻飽受兄長欺壓,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