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膝下有兩個寶貴女兒還待字閨中,今天這種場合,肯定有不少名門公子到場,她對自己的兩個女兒非常有信心,阮大小姐容貌端莊,阮二小姐才華出眾,無論哪個嫁得風光,都能給阮家帶來無盡的好處。
阮家四小姐阮靜蕊這次沒有隨阮家的車轎一起來,因為不久前,阮四小姐犯了大錯,被怒極之時的阮振林罰到了寺院裡去清修,連同文姨娘也跟著倒了黴,娘倆兒已經有半個多月不曾在阮家出現。
也不知謝氏在阮振林耳邊到底吹了什麼枕邊風,阮振林這次是鐵了心要給文繡繡一點教訓,看來沒個一年半載,文繡繡母女兩人是甭想被接回阮府過富貴生活了。
“小姐,奴婢活了十六年,今兒可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場面,沒想到京城裡有權有勢的人居然這麼多。”
下了馬車,紫嫣被法華寺門口那人山人海的陣勢給嚇到了,放眼望去,各府各院的豪華馬車幾乎將法華寺擠得水洩不通。
法華寺門口站著兩大列皇家侍衛,他們把守著門口,一一盤查來此的香客有沒有可疑人物。
被紫嫣扶下馬車的阮靜幽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盛況,看到那些皇家侍衛,她心裡陡然一沉:“看樣子宮裡的貴人今天沒少來,否則不會戒嚴到這種地步。”
聽到“宮裡的貴人”幾個字,紫嫣來了興致:“奴婢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皇宮裡的人長什麼樣子,一定是貴氣逼人,高不可攀吧。”
“我說三妹妹,你那紫竹院裡的極品可真多,要嘛就是傻子,要嘛就是土包子,你可真是丟人丟到家,身邊的婢女居然沒有一個上得去檯面的,這樣的貨色你也好意思帶出來,就不怕給咱們阮家蒙羞嗎。”
唯恐天下不亂的阮大小姐似乎聽到了阮靜幽和紫嫣的對話,當下也顧不得身邊還有其他香客從她們身邊擦過,非常不客氣地諷刺了一句。
而阮大小姐口中的傻子,指的自然就是金珠寶。
當日金珠寶大鬧鏡月軒的事很快就傳到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的耳朵裡,她們沒想到阮靜幽膽子居然這麼大,竟敢將那麼一個不懂規矩的婢女領進阮府。
後來才得知,那個叫金珠寶的丫頭是個二百五,腦袋有問題,典型的傻子。為此,阮大小姐背後可沒少嘲笑院靜幽有眼無珠,居然連傻子也敢領進門,真是活膩歪了謦。
被阮大小姐罵成土包子的紫嫣心裡非常不服氣,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半點不滿之色。
阮靜幽回了阮大小姐一記淺笑:“大姐這話說得可不對,外人評價阮府,看的是府裡當主子的做派和言行,主子行得直走得正,阮府的形象當然是高階大氣上級別,若主子是那種表裡不一,滿肚子壞水的,咱阮府的形象自然是低階小氣沒面子,所以依妹妹之見,想樹立一個家族的形象,光是從奴才身上挑毛病那是沒用的。只有自身不良的人,才會想盡方法從奴才身上找缺點,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啊,大姐!”
阮大小姐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換來對方這麼不陰不陽的一番話,當下便氣得火氣噴湧,恨不能甩手狠抽阮靜幽一巴掌。
早在下車之後,謝氏就跑到那些貴婦們面前獻殷勤了,阮二小姐怕她大姐在這麼多人面前惹事生非,一把拉住阮靜如,笑容滿面地對阮靜幽道:“三妹妹這張嘴可真是厲害,剛回府那會兒明明是個挺乖巧地孩子,怎麼短時間內變化竟然這樣大。”
阮靜幽淡淡一笑:“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如果跟我在一起生活的是一窩兔子,我的性格自然像兔子那般綿軟乖順;如果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是一窩豺狼,我自然要學會勾心鬥角,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此簡單的道理,二姐該不會是不懂吧?”
阮大小姐氣極敗壞地道:“你這個賤人,這是明擺著罵我們是豺狼了?”
阮靜幽無所謂地低笑一聲:“大姐可真逗,我不過是打個比方,你幹嘛要說自己是豺狼啊。”
“你……”
眼看著阮大小姐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阮二小姐拉了她一把,示意她暫時忍耐。
阮靜幽用眼角的餘光瞟了阮大小姐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大姐,今兒咱們來法華寺是燒香拜佛的,佛門重地禁止喧譁的道理,我懂,相信你也懂。如果你真為了阮家的面子著想,就收斂一下自己的壞脾氣,我可不是四妹妹,能由著你揮著皮鞭說打就打。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賤人,可不要忘了,我爹和你爹是同一個爹,如果我賤,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所以下次開口講話拜託你過過腦子,別想什麼就說什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