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世間的事情總是透著幾分不完美,太子妃的容貌雖然生得嬌豔美麗,可她有一個無法掩飾的缺點,就是面板略顯黝黑,即使她塗了厚厚的粉,化了濃濃的妝,也依舊掩飾不去她與生俱來的缺點凡。
原本這也稱不上是什麼缺點,可麻煩就麻煩在,阮靜幽的面板實在是太白了。
每天都用自己親手調製出來的胭脂水粉打理臉面的阮靜幽,最近面板被養得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幾乎到了完美無瑕的驚人地步。
萬千色彩之中,姑娘家很容易被枚紅色所吸引,但真正能將枚紅色穿出韻味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沒有阮靜幽做比較,太子妃這一身枚紅倒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有了阮靜幽這個鮮明的對比,眾人不得不在心裡歎服,面板白的姑娘真是養眼啊。
那一身嬌豔的枚紅羅裙穿在阮靜幽身上,將她原本就白晳精緻的小臉兒,襯得更加豔麗多姿,完美無瑕。
再瞧太子妃,即使頭上插滿了珠釵,身上掛滿了寶石,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似乎也不及阮靜幽十分之一。
“喲,這姑娘是哪家的小姐,面板生得可真是又白又細,我很少看誰能將枚紅色穿得這麼高雅端莊,如今看到這位小姐,倒真是飽了我不少眼福。”
太子妃身後一個打扮得比較嬌豔的女子首先打破了沉默,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太子府裡地位僅次於太子妃的側妃或是貴妾。
不管這個人是誰,阮靜幽都覺得這個女人心術十分不正,她故意誇讚自己的美麗,分明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將太子妃踩在腳底下。
事實證明,她這一句話瞬間就讓太子妃變了臉色謦。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那個人,太子妃當然也不例外,從她出生的那天起,就註定她要擁有比別人更多的東西,從來都只有她將別人踩在腳下的份兒,何時輪到別人敢來超越她?
阮靜幽知道眼前這個太子妃大概是恨極了自己,雖然她討厭這種無休止的爭鬥,可既然已經被人當成了出頭鳥,該遵守的禮節,她還是要遵守的。
無視於眾人或嘲笑、或同情的目光,她大大方方地給太子妃行了一禮:“臣女阮靜幽,給太子妃請安。”
對方目光不善地看著阮靜幽,唇邊勾出一記冷笑:“這姑娘就是宸弟未來的媳婦兒嗎?看樣子長得還算過得去,就是禮數上欠缺了幾分周全,出門之前,難道就沒有人給你講講進宮後該守的規矩?”
阮二小姐逮著這個機會,趕加插了一句:“太子妃莫怪,我家這個妹妹以前是在別院裡養著的,因為缺少了一些管教,禮數方面確實欠缺了不少。本來出門之前我們警告過她,太子妃平日裡最喜歡枚紅色,讓她小心一些,別犯了貴人的忌諱,結果我這妹妹一意孤行,到底還是犯了太子妃的大忌!還望太子妃大人有大量,寬恕則個才是。”
阮靜蘭這番話聽著像是在給阮靜幽解圍,其實就是趁機落井下石,她就是想告訴太子妃,阮靜幽這個丫頭不識好歹,明知道太子妃喜歡穿枚紅色的裙子,她還非要給太子妃上眼藥,故意也穿了一身枚紅惹對方不痛快。
紫嫣沒想到阮二小姐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狠踩自家小姐一腳,心底有些憤怒,偏偏她只是一個使喚丫頭,眼睜睜看著小姐當眾吃癟,卻是半點忙也幫不上。
面對阮二小姐的故意陷害,阮靜不緊不慢地笑了一聲:“太子妃能在我大閻朝萬千女子之中被太子殿下選中,除了德才兼備、聰明伶俐之外,想必肯定還有其過人之處。這樣一個被賦予了神聖使命身份的人,應該不會被一些奸佞小人挑撥利用,畢竟這年頭奸佞之輩層出不窮,如果一個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成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太子妃的一世英名恐怕也會受到折損。”
如此鏗鏘有力的一番話,堵得太子妃以及在場眾人全都啞口無言。
阮靜蘭沒想到阮靜幽的反應居然會這麼機智,三言兩語,就將她的如意算盤給全盤打亂。
而太子妃也是有氣無處撒,她雖然明知道這些人是故意在挑撥是非,可阮靜幽的光芒更勝自己也是鐵打的事實。
她不過是想藉著這個機會教訓教訓這個丫頭,沒想到姓阮的幾句話,就將她即將出口的教訓全都堵回了嗓子裡。
麒麟王妃見自己的女兒吃癟,對阮靜幽的印象不由更差了幾分。
就在這時,偏殿外的太監過來通傳,太后娘娘駕臨金華殿,所有的人都去正殿見鳳駕。
眾人只能偃旗息鼓,浩浩蕩蕩地來到金華大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