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的後花園有那麼多花你不摘,為什麼偏要選一塊空地自己種?現在的天氣這麼熱,奴婢天生賤命倒是不怕吃苦受累,可你好歹也是嬌滴滴的大小姐,非得自己扛著鋤頭剷草鋤地,你這不是沒事找事,給自己找累受麼。”
紫嫣最是見不得自家小姐吃苦受累,明明是身嬌肉貴的千金,此時卻被午後毒辣的太陽曬得滿臉汗水,面板較之前幾日也黝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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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阮靜幽嗔怒地瞪了她一眼,笑道:“你懂什麼,花園裡那些花都是別人種的,摘上一朵兩朵還不會有人說什麼,以後要是摘得多了,肯定會有人跳出來亂道是非。你可別忘了,我那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姐姐,見天兒的想要揪住我的把柄讓我出醜,與其給她們機會算計我,倒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自從文姨娘和阮靜蕊被送到廟裡清修,謝氏和阮家那兩姐妹在府裡更加囂張跋扈,無人敢惹。
阮靜幽雖然不怕她們,卻也不想憑白無故去招惹她們。
她現在每天早晚按時去鏡月軒給謝氏請安,不多言,不多語,恪守本份裝乖巧,儘可能地不讓別人從她身上挑出半點錯處。
好幾次,謝氏都想方設法要從她的身上挑出毛病,阮靜幽哪肯讓對方如意,三言兩語,便將謝氏的惡念狠狠地扼殺在搖籃裡不見天日。
謝氏雖然被氣得不輕,卻拿阮靜幽無能為力。
上次的事件之後,阮振林覺得暫時還不能放棄阮靜幽這顆棋子,不管她手裡有沒有他想要的東西,這個女兒他都不能輕易得罪,因為對他來說,阮靜幽還有一個用處,就是想辦法把她嫁到該嫁的人家,以換取自己仕途上的保障。
而且那件事發生之後,阮振林將謝氏狠狠教訓一頓,警告她眼皮子不要太淺,現在在阮靜幽身上投資一些銀子,日後肯定會加倍地從她身上賺回來。
有了阮振林的嚴厲警告,謝氏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老實了不少。不必整天面對謝氏的挑釁,阮靜幽的日子過得自然也是舒心了許多。
“小姐,這大晌午的正是陽光毒辣的時候,你去陰涼的地方坐著休息,我來剷土,鏟好了咱們再一起灑花籽。”
“沒事,多鍛錬鍛錬對身體有好處。”
“可是你的臉都曬黑了。”
“黑就黑唄,養幾天就會養回來。”
她就是故意想把自己曬得黑黑的,因為她最近想要研製一種藥,能夠在短時間內使面板迅速增白,如果能研究成功,她可就發大財了。
“小姐,天哪,我居然又看到你了……”
就在阮靜幽和紫嫣舉著鋤頭在地裡挖土的時候,一道陌生的嗓音突然出現在主僕兩人的身後。
還沒等阮靜幽回過神兒,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給抱了個滿懷,整個人落入了一具陌生的懷抱中。
紫嫣被眼前出現的一幕嚇壞了,一把扔掉手中的鋤頭,大聲嚷道:“喂,你是誰啊,快放開我家小姐。再不放開,我可要叫人過來轟你了。”
別看紫嫣個子小,力氣卻很大,自家小姐被陌生人緊緊抱住的那一刻,她想都不想,衝過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就想用力將人從小姐身上給拉開。
“咦?怎麼是你?”
眼前這個中年婦人紫嫣認識,正是不久前,在後花園裡,被春紅等人追著打的那個嬤嬤,她姓什麼來的,哦對,好像姓周,春紅喊她周嬤嬤來的。
只見這周嬤嬤亂髮飛揚,臉上還有被抽打過的痕跡,渾身上下一片狼狽,就像被人狠狠虐待過一樣。
阮靜幽也認出了對方的模樣,她下意識地向紫嫣身邊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道:“這位嬤嬤,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
“小姐,你怎麼能不認識我了?我是翠娥,周翠娥啊,你是我家的小姐,你是宋蝶衣……”
宋蝶衣這個名字,讓阮靜幽的心猛地一跳:“你認識我娘?”
“你娘?”
瘋婆子神情一怔,瞪大了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阮靜幽好一會兒,眼淚才像斷了線的珍珠一下嘩嘩流個不停。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哭著道:“是啊,我怎麼就忘了,小姐她已經不在了,我居然還能傻傻的認錯人,你是小姐的女兒,你……你是不是叫靜幽?阮靜幽?”
阮靜幽和紫嫣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沒錯,我的名字是叫阮靜幽,這位嬤嬤,你和我娘是什麼關係?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
對方還沒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