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小姐被嚇得直哭,她拼命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當時昏過去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文姨娘見阮大小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敢欺負她女兒,氣得一把將女兒摟在自己身邊,怒道:“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蕊兒都已經這樣了,你是不是還想欺負她?”
阮振林也沒想到事情鬧到最後,竟是一出可笑的鬧劇,他沉著臉問向眾人:“誰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喧鬧什麼?”
“老爺,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凡”
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謝氏,生怕老爺會遷怒於自己,趕緊出言解釋:“姑娘家在一起難免會發生口角,之前又是靜蕊設計靜幽在先,兩姐妹鬧矛盾在所難免,既然靜蕊已經沒事了,不如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以算了?”阮大小姐急忙出言阻止:“這裡這麼多人都能證明三妹妹確實害了四妹妹,就憑這一點,也不能當作沒事發生。”
阮二小姐沒有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幕,眉頭緊鎖,忽然,她看到地上跪著的嬌杏,上前一把搶過嬌杏手中的藥包,大聲道:“這包藥就是證據,嬌杏是紫竹院的丫頭,不會無緣無故撒謊的,如果父親不信,可以讓李大夫驗驗這個藥究竟厲不厲害。”
這包藥是她親手交給嬌杏的,就是希望對方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決定性作用,所以阮二小姐非常有自信,阮靜幽今天一定會死謦!
李大夫對阮靜幽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他不懂為何阮家這些人一個個爭著搶著都想要拉阮三小姐下水。
這些大宅門裡的恩恩怨怨真是又麻煩,又複雜,他是一個大夫,能做的也只是救死扶傷,如果那位看起來很和善的三小姐真的藏了什麼歹毒心思,他只能說,自己之前是看錯人了。
這樣一想,他便當著眾人的面,慢慢開啟藥包,裡面裝著少許白色的粉末。
他將粉末輕輕倒在一隻茶杯裡,又讓人取來清水倒在粉末上,用銀針向裡插了片刻,再拿出來,發現銀針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
最後,李大夫確定:“這只是普通的麵粉,沒有毒。”
“怎麼會沒毒?李大夫,你是不是驗錯了?”阮二小姐終於沉不住氣了。
阮靜幽笑著走上前,一把端起杯子,仰頭便喝了下去:“你們不信李大夫,我信!”
眾人沒想到阮靜幽膽子竟然會這麼大,那可是血蓮子粉,不管是內服還是外用,對身體都會造成極大的傷害,她這是瘋了不成。
文姨娘也覺得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實在是太過蹊蹺,她輕輕扯了扯阮靜蕊的衣襟,小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玫紅說你中毒受傷,樣子非常嚇人,可你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阮靜蕊嚇得都要哭出來了,她拼命地搖頭,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阮靜幽見戲演到這個地步,終於可以收場了,便緩步走到阮靜蕊面前,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掀起她的衣袖。
刺目的鞭痕展露在眾人面前,橫七豎八,看著非常狼狽。
文姨娘尖叫道:“蕊兒,這鞭痕是怎麼來的?”
阮靜蕊嚇壞了,急忙拉下衣袖,躲到文姨娘身後,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望向阮大小姐。
文姨娘再怎麼糊塗,此時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阮家喜歡用鞭子的,除了阮大小姐,還會有誰?
“雖然我不知道四妹妹為什麼要鬧出這場鬧劇,不過剛剛我扶她去我房裡休息的時候,不小心發現四妹妹的身上被鞭子抽得很嚴重。所以我猜,今天這場鬧劇肯定是有人指使四妹妹來做的,如果不做,恐怕四妹妹會被鞭子傷得更慘。”
阮大小姐氣極敗壞地道:“阮靜幽,你分明就是在給你自己找藉口!”
“我是不是在為自己找藉口,這裡但凡長眼睛,長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些年我一直住在別院與世無爭,如今我娘去世,我不得不回到阮府寄人籬下,受人欺負被人擠兌本是人之常情,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些擠兌我、欺負我的除了我的親姐妹之外,竟然連我的婢女都恨不得我死。”
阮靜幽突然將目光調向已經完全不知所措的嬌杏臉上:“我知道你心中對我不滿,因為前陣子你陷害紫嫣不成反捱了板子,心裡有怨,恨不能對我除之後快。可你怎麼也不想想,既然你已經是我紫竹院裡的奴才,你的榮辱富貴便已經掌握在我的手裡,我這個當主子的好,你這個當奴才的自然好,如果我被人給害死了,你以為你就能得來榮華富貴?”
“不是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