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這個婢女捱了板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原來她隱忍多時,竟然在這兒等著她。
好!很好!
這出戏演到這個地步,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看著在場這麼多人,全都眼巴巴地等著她出醜,她的心頭突然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淒涼和無奈。
這些人,要嘛就是她的父親,要嘛就是她的姐妹,血濃於水,本該互相扶持
,互相尊重,可她們一個、兩個的,全都費盡了心思想要算計她,謀害她。
她真是沒想到,自己的存在居然這麼不招人待見。
心底生出涼意的同時,也對這些人生出失望之心,看來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都不該對阮家這些人抱有什麼期待。
豺狼就是豺狼,無論怎麼退讓隱忍,依舊換不來她們的半點良心。
既然她們這麼想玩,她索性就陪著她們玩到底好了。
“嬌杏……”她聲音無比輕柔地低喚一聲,態度不驕不躁,不急不怒,唇邊掛著淺淺的微笑,眼底卻絲毫不達一絲笑意。
她伸出右手,捏了捏嬌杏手裡的那包藥,輕聲問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這包藥是我給你的,我能不能問問你,這包藥叫什麼名字,有什麼功效?”
嬌杏下意識地抽回手,不卑不亢地道:“這藥名叫血蓮子粉,服用之人不到片刻,臉上就會生出像蓮子那麼大的血包,藥性很強,還會傳染,對身體傷害非常大。”
說完,又轉過身,衝著阮振林磕了個頭:“老爺,奴婢句句屬實,請老爺明斷!”
阮振林冷冷睨了嬌杏一眼,又問向阮靜幽:“人證和物證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阮靜幽笑了一聲:“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只是覺得這一切非常可笑,也非常有趣!”
“大膽!”
阮振林怒罵一聲:“阮靜幽,不管你如何狡辯,錯了就是錯了,身為一家之主,如果我今日不當眾責罰於你,日後怕是難以服眾,既然你姓阮,是我阮家的一份子,那麼今天這頓罰,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沉著臉說完,阮振林對門外道:“來人啊,三小姐蓄意謀害自己的親生妹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