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禎舉起右手,無比認真道:“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哼!你發的誓言,早就沒信用可言了!”
季如禎撅嘴。
皇甫爵看她那一臉怨婦樣,知道再逼下去,以她的脾氣,肯定會被自己逼到反彈。
而且她現在已經來了京城,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襤。
至於立後認子,原本也不是馬上就要做的急事,前些天他剛在朝廷上因為立後選妃的事情對那些大臣發了一通脾氣,貿然立後,確實有些不太合時宜。
於是,皇甫爵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妥協道:“好,我可以給你時間,不過這個時間,不能超過半年。鱟”
皇甫爵的讓步,終於讓季如禎長長地鬆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皇甫爵便化身為餓狼,將總是能將他氣個半死的季如禎抱進床帳,按倒在自己的身下,裡裡外外又吃了一通。
季如禎非常無語,忍不住在心底腹誹,兩人在飯前明明已經運動過了,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他怎麼又開始發情了。
折騰到下半夜,發情中的男人總演算法外開恩暫時放她一馬,被收拾得只剩下一口氣力的季如禎只想扭身就睡,結果皇甫爵不依不饒的揪著她,詢問這三年來她跟兒子在外面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季如禎被他纏得沒招,只得將當年離開平陽,逃去懷安的大概始末講了一下。
過程也沒什麼驚心動魄的。
當時的季如禎,對皇甫爵來說已經是一個死人,那些對她的通緝和追捕隨著他離開京城便被撤消了回來,所以離開平陽去懷安定居,對季如禎來說並非是什麼難事。
初到懷安,因為人生地不熟,日子過得有點艱難,再加上那個時候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為了避人耳目,她不得不選擇一個偏僻的地方待產。
兒子生下來沒多久,她身體漸漸康復,於是化身男裝,帶著兒子去懷安城正式定居。
沒想到這一晃,就是整整三個年頭。
“既然已經做好遠離我一輩子的準備,為什麼三年之後,你還要帶著兒子來京城找我?”
皇甫爵總覺得這件事裡透著幾分不為人知的蹊蹺,不把這個疑問搞明白,他是不會心安的。
沒想到季如禎的答案讓他完全意料不到……
“我之所以帶著兒子回來找你,是因為我從不同的人口中得知,當今天子,後宮空寂,別說皇后,就是連妃子也沒有一個。於是我當時生出一個比較自戀的想法,彧哥之所以一直沒立後納妃,是因為這漫長的三年來,一直對我無法忘懷。彧哥對我這麼有情有義,我要是還繼續躲在角落裡避不現身,就真是愧對彧哥的一番情義了。”
說完,還捧過他的俊臉,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被糊了一嘴口水的皇甫爵,臉上的表情扭屈了一下,雖然這的確是事實的一部分,但被她用那麼臭屁的語氣說出來,還真是有些適應不了。
他帶著幾分惡意,在她白嫩的臉上重重捏了一把,“你臉皮真是厚如城牆,這麼不知羞的話都說得出口,你就不擔心有朝一日我另娶她人,不要你了?”
季如禎獻媚兼討好地往他身邊湊了湊,“我相信彧哥是不會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對待我的……”
皇甫爵剛要開口打擊她,就聽她接著道:“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怕,日後要是有哪個不要命的女人敢來跟我搶男人,我就挖她的眼,割她的耳,毀她的容、斷她的肢,就像當年呂后對待戚夫人那樣,把她泡在裝滿藥水的大缸裡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口氣說完,她還露出一個陰狠狡詐的表情。
皇甫爵被她那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給逗笑了,順手將她攬進懷裡,懲罰性地在她白晳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這個欠收拾的小魔頭!三年不見,變得越發心裡變態了,你就不怕真那麼做了,會犯下大逆不道之罪?活膩歪了吧!”
“我怕什麼,彧哥難道忘了,我手裡可是握著一塊如朕親臨的雙龍令。”
皇甫爵沒好氣地拍了她屁股一記,“我給你雙龍令,可不是讓你隨便欺負人的。”
季如禎撅著嘴,揉了揉被拍得麻痛的小臀,“你怎麼知道被我欺負的人,一定不是壞人?”
“好,如果是壞人,就准許你可著勁兒的欺負,可如果你抓不到人家的錯處,就給我老實一點,別到處惹事生非。京城可不比平陽,這裡的水深著呢,凡事三思而行,不要妄下決定,做事前先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