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街指著鼻子的季如禎見徐夫人那一臉頹廢樣,本著不打落水狗的原則,她只是無可無不可地回了對方一記淺笑,越過對方身邊,就想拉著包子離開此地。
沒想到深受刺激的徐夫人根本就不給她離開的機會,她就像瘋了似的一把抓住季如禎的手臂,尖著嗓子大吼一句,“你給我站住,把我們徐家的家產還給我。”
包子被徐夫人的樣子嚇得小臉煞白,姜洛汶和小高衙內也沒想到事情突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襤。
因為品香閣門口雲集了不少來往的老百姓,被徐夫人這麼一鬧騰,不少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季如禎不想陪著徐夫人一起鬧,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道:“你說錯了,那並不是你徐家的財產,從頭到尾,那些東西,都是我孃親手賺回來的,跟你們徐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你要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難看,我勸你最好放手,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己沒臉。”
徐夫人哪裡聽得進去這番勸告,自從徐家大宅被季如禎誆走,賬面上所有能調動的銀子都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整個徐家在平陽城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仗,到了一種不堪入目的境地。
本來她還想給女兒找一個差不多的婆家,順便利用女兒來上位,結果女兒之前跟周家公子在破廟發生過那樣的醜事,加上徐家現在的名聲被季如禎搞得臭名昭著,那些到了適婚年齡的公子少爺們,誰都不樂意跟徐家攀這門親。
徐夫人被接二連三的打擊氣得有點精神失常,每天最大的嗜好就是扯著喉嚨詛咒季如禎那小賤人不得好死。
今天好不容易在街上被她逮到仇人的身影,徐夫人幾乎是想都沒想,第一時間便撲了過去,想要跟這個小賤人決一死戰鱟。
可惜徐夫人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當她試圖一巴掌抽向季如禎時,對方几乎沒費什麼力氣,便輕易將她甩至一邊。
甩開她的同時,季如禎還出言警告,“我再說一次,我只是從你們徐家手裡,拿回了屬於我孃的東西,如果你再因為這件事跟我沒完沒了,咱們就官府見!”
被一手推開的徐夫人自知自己不是季如禎的對手,無計可施之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放聲大哭道:“季如禎你這個殺千刀的小賤人,想當初你娘被夫家一紙休書趕出家門,要不是我們徐家不計前嫌肯接濟於她,就憑她一個女人,有什麼本事在平陽城裡立下腳步。你口口聲聲說徐家的財產原本是屬於你們季家的,我呸!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是你,是你這個小賤人忘恩負義,心狠手辣,不但搶走了我們徐家的房子,還騙光了我們徐家的財產。你良心喪盡、不得好死……”
徐夫人像個潑婦一樣在品香閣門前破口大罵,引來圍觀的百姓有認得她的,也有不認得她的。
眾人湊在一起紛紛議論,很快便將徐家那點事兒傳得人盡皆知。
小高衙內被徐夫人那一臉潑婦樣氣得牙根直癢癢,“如禎,那老婦太可恨了,實在不行,叫幾個官兵把她給抓進牢裡關起來吧。”
季如禎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夫人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的樣子,無所謂地冷笑一聲:“這種人,與其把她關進牢房,還不如由著她像個小丑一樣坐在這裡哭嚎謾罵。反正平陽城裡最近沒什麼有趣的樂子,不如讓她犧牲一下,給老百姓找點茶餘飯後的談資豈不是更好。”
說完,季如禎拉著包子,帶著小高衙內和姜洛汶抬腿走了。
留下哭鬧不休的徐夫人在品香閣門口,就像小丑一樣成為被圍觀老百姓恥笑的焦點。
面對那些人的指指點點,有氣無處撒的徐夫人覺得自己再罵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只得站起身,撥開人群,氣極敗壞地逃離此地。
走出好一段距離,突然有人從後面叫住她的腳步,回頭一看,叫住她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那姑娘身穿一件綠色的衣裙,梳著雙螺髻,雖然是丫鬟打扮,但徐夫人看得出來,這丫鬟滿身富貴,想來被她伺候的主子來頭一定不小。
那丫鬟見她停下腳步,面帶笑容地走過去,低聲問道:“是徐夫人吧,我家小姐剛剛在轎子裡看到你跟那位季姑娘發生爭執,覺得甚是有趣,所以想約個時間,跟徐夫人好好聊聊。”
徐夫人面帶警覺,不解地問了一句:“你家小姐是什麼來歷?”
對方微微一笑,“是什麼來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小姐承諾,如果徐夫人願意配合,她可以幫你,一起對付季如禎那個小賤人!”
告別小高衙內和姜洛汶,季如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