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禎玩味的重複著這四個字,冷笑著回道:“就算我真的做了什麼有傷大雅的事,也輪不到你一個當奴才的在這指手畫腳,別忘了,在這幢宅院裡,我才是主子!”
說完,無視冰藍被斥得面紅耳赤的臉,轉身揚長而去襤。
因為她之前有令在先,沒她的准許,任何人不可以靠近內宅一步,饒是冰藍、冰綠兩姐妹仗著是皇上派來的婢女,也不敢貿然打破這個規定。
進了內宅,瓊華非常有眼色的迎了過來,笑著道:“主子,您總算是回來了,吃過早飯了麼,要不要奴婢現在去吩咐廚房,為您準備些可口的早點?”
季如禎擺了擺手,“早點什麼的先不必,給我找一件舒服點的家居衣裳,稍後再吩咐人煮些水,我要洗澡。”
瓊華趕緊應了聲是,手腳麻利的去外面吩咐人去煮熱水了。
在瓊華的伺候下,季如禎泡在寬大的浴桶中,微微眯著雙眼,漫不經心地問道:“昨晚我不在府,那兩個多事的丫頭有沒有找你麻煩?”
瓊華很是細心的用一塊搓澡布幫自家主子搓著後背,笑著回道:“她們暫時不瞭解的我底細,所以不敢大張旗鼓的找我麻煩,不過臉子倒是甩了我不少,畢竟我初來乍到,又得主子這樣的抬舉和器重,她們心裡不服氣也是有的。而且您昨晚一夜沒回,她們姐妹可是氣得不輕,奴婢好心向她們解釋,主子之所以留宿在外,是因為公務之需不便回府,偏她們不信,非說主子這樣的行為有失體統,還說要向宮裡那位如實回稟,擺明了一副要給主子穿小鞋的架式。”
季如禎冷笑一聲:“想穿小鞋就讓她們說去,我倒是要看看,兩個自不量力的丫頭,還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麼新花樣。你平時也機靈著點兒,我近身伺候的婢女目前只用了你一個,那兩個丫頭都是從宮裡調派過來的,心中自有一股優越感,日後若她們欺負到你的頭上,只要你佔理兒,不用強忍,直接收拾回去就是。出了什麼漏子,自然有我這個主子為你擔著。”
季如禎的話讓瓊華倍感熨貼,急忙回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鱟”
說完,她忽然又道:“對了主子,您昨晚一夜未歸,有件事奴婢得向您交代一下,昨天下午,永平將軍府派人過來給您遞來一句話,說是等您得了空,去將軍府走上一趟,拜帖就在您屋子裡放著,奴婢瞧了一眼,給您下帖子的,正是將軍府的現任掌事人季逍墨季大將軍。”
季如禎笑著道:“你哥哥辦事果然是個乾脆利落的,這才沒幾天的功夫,永平將軍府就找到咱們頭上了。”
瓊華聽了這話也很高興,“主子,既然他們主動找過來,要不要尋個合適的時間,去將軍府拜訪一番?”
季如禎搖了搖頭,“不去!”
瓊華滿臉不解,“主子,您讓我哥在外面放出那樣的訊息,目的不就是想要引起永平將軍府對您的注意,如今他們總算是起了幾分要與您結交的意思,為何您還要將這個大好的機會拒之門外?”
季如禎微微一笑,“傻丫頭,我並不是要將這個機會拒之門外,而是另有打算。你想想,永平將軍府在京城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滿城的謠言都是針對永平將軍府的,為了將這件事搞清楚,他們肯定會對我這個留落在外的季家血脈一探虛實。如果單憑一張拜貼就能輕易將我召進將軍府,未免有點太不把我這個季家血脈當回事兒。再等等吧,如果季家真的將我這個流落在外的血脈放在眼裡,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會再找上門來的。”
瓊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所以主子的意思是想說,咱們必須趁這個機會擺高姿態,將來進了將軍府大門,才不會被人低看一眼?”
季如禎讚許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被我一眼就相中的丫頭,瓊華,你的靈慧果然很得我的心思。”
瓊華俏臉一紅,害羞道:“主子可別誇奴婢,能夠在主子身邊伺候,是奴婢跟奴婢的哥哥前世修來的福緣,為了能在主子面前當好差,這些日子,奴婢可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
“哦?”
季如禎饒有興味,“那你說說,為了在我面前當好差,你都下了些什麼功夫?”
瓊華微微一笑,“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為了日後能幫著主子在將軍府站住腳步,奴婢曾私下裡向哥哥打聽了一下永平將軍府現在的大致情況。季遙成季大將軍於三年前因病去世,長子季逍墨順理成章的接任了永平將軍一職,並娶了吏部左侍郎之女苗氏,季家二子季逍寒在京中任職驍騎參領,雖然暫未娶親,但他頭上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