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白衣公子以一個非常漂亮的動作,將那條原本握在白三小姐手裡的鞭子捏在自己手中,在人群的驚叫聲中,揮手一甩,狠狠一鞭,對著白三小姐的後背便抽了過去襤。
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哀叫,從來都沒捱過打的白三小姐差點疼暈過去。
待她從震驚中回過神時,無比驚慌地對已經完全呆傻掉的丫鬟婆子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把那兩個混蛋五花大綁,待上岸之後交給官府重重發落,他們要是敢做半點反抗,就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算本小姐的……”
鞭尾掃過的地方給白三小姐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此時此刻,她氣得牙根都癢癢,恨不能將那折辱自己的白衣男碎屍萬斷、大卸八塊。
居然敢對越安侯府的嫡女揮鞭子,不管這戴著斗笠不敢見人的混蛋究竟是什麼來頭,一旦得罪到她的面前,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兩旁呆怔中的丫鬟婆子見自家高高在上的小姐被人揮了一記鞭子,先是愣住傻眼兒,直到白三小姐一聲嬌吼,這些婆子們才紛紛擼胳膊、挽袖子,誓要為自家小姐討回一個公道。
“若我敢做半點反抗,就算死裡打,打死了算你的?”
白衣公子像是聽到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話,姿態從容地對膝邊呆萌的兒子道:“溪兒,怎麼辦,你爹我被一群壞人給威脅了,你說咱們要不要反抗回去?”
小娃絲毫沒有半點懼怕的模樣,反而興致勃勃地拍手道,“爹爹又要訓練小狗了嗎,好啊好啊,我喜歡!”
訓練小狗?
為這父子倆捏了一把汗的圍觀人群不禁對這個新鮮的名詞生出了幾分好奇,結果還沒等眾人回神,就見那白衣公子優雅地舉起長鞭,對著那些拼命向他撲過去的丫鬟婆子們左抽一記、右甩一記,揮鞭的動作好不華美流暢、耀眼動人鱟。
要不是那些被抽了鞭子的人紛紛發出刺耳的哀嚎,她們幾乎要把這樣一場變故當成了一次華麗的表演。
眨眼功夫,那些準備為自家小姐討回公道的婆子們便在鞭子的揮舞下成為哀嚎不止的喪家犬,一個個被打得屁滾尿流,好不狼狽。
白三小姐萬沒想到事情會按這個方向來發展,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下人一個個被掃過的鞭尾抽得哭爹喊娘,她色厲內荏道:“你……你最好適可而止,得罪了越安侯府,天涯海角,必沒有容身之所,啊……”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慘叫,白三小姐又捱了對方一記鞭子。
此時的白衣公子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周身散發著冷咧的寒氣,手中的長鞭彷彿被注入了靈魂,以極其優美的姿態落在了白三小姐的嬌軀之上。
“沒有我容身之所,嗯?”
“要對我趕盡殺絕,嗯?”
“仗著自己是越安侯府的小姐就囂張肆意、為所欲為,嗯?”
口中每說一句,便提起長鞭狠抽一記。
隨著越來越多的鞭痕落到白三小姐的身上,剛剛還聲嘶力竭嚷著要將白衣公子碎屍萬斷的她,被當眾抽了幾十鞭子,算是徹底被嚇著了。
一股腥***之氣從白三小姐的腿間緩緩流出。
揮鞭揮得很過癮的白衣公子突然止了殘酷的動作,喉間發出一道戲謔的淺笑,“連尿都被抽出來了,白三小姐,敢問被打得屁滾尿流的滋味可還讓你覺得好受?”
白三小姐受了這樣的折辱,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昏死過去。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這位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好歹她也是一個姑娘家,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她打得失了禁,傳揚出去,怕是會遭來別人口中的詬病!”
白衣公子冷笑一聲:“你們覺得我做得很過分?”
人群處一片寂然。
雖然這些圍觀者確實對越安侯府的小姐恨得牙癢癢,但親眼看到她被人活活打成這麼狼狽的模樣,一時間也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你們覺得我一個男人當眾抽打一個女人很過分,那麼我兒子呢?他才三歲不到你們知道嗎?一個三歲的娃娃差點成為這女人鞭子下的犧牲品,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兒子沒有躲過那一鞭,等待他的後果又會是什麼?連一個無齒小兒都不肯輕易放過,你們真覺得她還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
眾人同時沉默了。
這白衣公子雖然看似殘暴可怕,但有一句話他倒是說對了,如果不是那位侯府小姐先來挑釁,人家也不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將鞭子揮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