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彧的命令對白瑾月和杜美若或許沒什麼威脅力,但在龍大等幾個侍衛的眼中,那就是鐵令如山。
還想再說點什麼的白瑾月,見那幾個帶刀侍衛擺出一副再羅羅嗦嗦,就刀劍伺候的姿態,饒是她貴為侯府小姐,也被眼前迫人的氣勢給嚇得退怯三分。
灰溜溜被人趕出天下第一樓的白瑾月,在踏出酒樓大門的時候,忍不住向杜美若打聽了一下卓公子懷裡那個姑娘的來歷。
提起季如禎,杜美若真是一肚子氣,她添油加醋,將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以及她對季如禎家世的瞭解,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清清楚楚,順便還在交代中加入了幾句斥罵和詛咒。
“表姐,我跟你說,那姓季的本身並沒有什麼能耐,要不是卓公子寵她,她憑什麼敢在表姐這個準侯府小姐面前那麼囂張。哼!說來說去,她就是狗仗人勢,下賤無恥!瞬”
白瑾月沉默不語,之前還以為季如禎被來歷不凡的卓公子那樣寵愛,定是出身於哪家的名門閨秀才得卓公子厚愛。
沒想到,她只不過就是平陽城裡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女魷。
呵!一個孤女而已,諒她也興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就算被卓公子那麼寵著,想來以她的身份,日後也不過賞她一個沒名沒份的妾位而已。
季如禎是吧,我倒要看看,無名無份的你,在得罪了我這個侯府小姐之後,一旦失去了卓公子的庇佑,將來還有什麼本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這趟紫陽縣之行,卓彧暫定的日程是三天。
龍大花了一筆不小的銀子,包下了紫陽縣最負盛名的悅來客棧,客棧老闆意識到店裡來了了不得的貴客,吩咐店裡的夥計將所有的客房打掃得乾乾淨淨,務必達到客人最大的滿意。
只是這個行動還沒有付諸於實際,就被龍大無情制止,直接將客棧老闆和店裡所有的夥計全部打發出門。
龍大隻有一個要求,未來的三天之內,悅來客棧的掌控權將移交到他的手裡,至於客棧老闆和那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夥計,可以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老闆和夥計們簡直被這個突發性狀況給弄傻了,往日不是沒見過財大氣粗的客人來客棧投宿,花下大筆銀子將客棧包下來的人也不在少數。
但包下客棧的同時又將客棧裡所有的夥計全部轟走,這對老闆來說,可真稱得上是大年初一頭一回。
雖然老闆對自家客棧被別人強佔去這個局面感到有些無法適應,但念在那一大筆白花花的銀子的份上,他最終還是開開心心地妥協了。
“隨隨便便出趟門也要搞得這樣大張旗鼓,龍大,你覺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過於草木皆兵了?”
趁著卓彧在浴房裡洗澡的功夫,季如禎終於得以片刻的喘息,一個人晃悠到客棧的院子裡溜達,剛好看到龍大一臉認真地吩咐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切不可掉以輕心,二十人為一組,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班,務必保證悅來客棧必須達到絕對的安全的地步。
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首領的小心與謹慎,幾百個侍衛在龍大的一聲命令下,瞬間各就各位,在院子裡消失無蹤。
面對季大小姐的調侃,龍大恭敬而又不失坦誠地回了她一個笑容,“作為下屬,時刻保護主子的安危,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使命。雖然這麼做看上去有些勞師動眾,但為了避免有未知危險靠近主子,做好萬全的防備,總比臨時抱佛腳要讓人安心得多。”
說完,又眼含深意地看了季如禎一眼,“這個時間,季姑娘怎麼沒在房間裡陪著主子?”
“卓彧他……咳,我是說,彧哥他正在房間裡洗澡,我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無聊,所以隨便出來走走。對了龍大,我記得上次在牡丹湖救了杜美若,為了避免發生意外,你曾派人去查探杜家的底細,那麼查來的結果有沒有提到,杜家跟越安侯府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杜美若一口一個表姐的叫著白瑾月,這讓季如禎很是意外。
如果她沒記錯,在她還是白小侯的時候,並不知道白家在平陽城還有杜家這一門親戚。
龍大不解道:“季姑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季如禎坦誠道:“我很好奇,那個自稱自己是越安侯府嫡出二小姐的白瑾月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據我所知,越安侯的上一任主人白珂玉並沒有兄弟姐妹,那個白瑾月為什麼會是嫡出的小姐呢?”
龍大饒有興味道:“沒想到季姑娘對前任越安侯倒是頗有幾分瞭解,居然連她沒有兄弟姐妹這樣